“那，娘娘方才那些话，又是为什么？”绿蓠不解道。
“本宫问你们，为何皇上与太后，会立我为后？”菀?含笑反问道。
“不是说了，在后宫几个妃嫔当中，唯娘娘育有皇子。”绿蓠抢先回道。
“或许，太后是顾及您母家，想拉拢胡氏一族？”春妍迟疑道。
“都不对，若说为了皇子，后宫几个妃嫔尚年轻，总会再诞下皇子。将来，也会有更多新人，本宫不过先一步罢了。”菀?懒懒笑道，“若说因为家世，先不说高贵妃，即便是赵贵人，也比本宫家世高。”
“那，娘娘以为是何缘故？”绿蓠不解道。
“这两日，本宫一直都在猜想，为何会选择本宫。”菀?浅笑道，“后来想通了，之所以会选本宫，是为了制衡高氏一族。”
“为了制衡高贵妃？”春妍惊诧道。
“你们想，高氏一族如日中天，不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军队里。倘若，后宫再由高氏把持，会如何？”菀?娓娓絮道，“到时候，高氏一族气焰更盛，难免会尾大不掉，不好驾驭呢。”
“原来如此，之所以立娘娘为后，是想平衡各方势力，免得高氏一家独大。”春妍会意道。
“是啊，皇上要尽数掌管朝政，就容不得功高盖主之人。”菀?颔首道，“后宫这几个人，本宫母族已然式微，即便册立为皇后，也没有任何威胁，还能牵制高贵妃。”
“皇上与太后，未免心机太深了。”绿蓠小声怨道，“如此，把娘娘推上风口浪尖，岂不很难做？”
“这点，本宫心里当然明白。皇后之路，会异常得坎坷不平。当年，胡氏一族势力正盛，胡皇后都败下阵来，更何况是本宫？在宫外，可以说毫无依靠。”菀?唏嘘道，“所以，本宫才故意说那些话，为的是让皇上心生歉意，日后多庇佑本宫。”
“原来，娘娘一早有所谋划，真是吓坏奴婢了。”春妍笑道。
“本宫与皇上，也是多年的夫妻情分。这几年，虽说他不算多宠爱我，但二人也是相敬如宾，过得和和睦睦。”菀?微微皱眉道，“如今，要这样算计皇上，心里着实有些难安。”
“娘娘，您何苦这样想？皇上与太后，不也在算计您吗。”绿蓠劝道，“如此一来，就算是两相扯平了。”
“娘娘，绿蓠说得很对。”春妍附和道，“奴婢知道，您心里敬慕皇上。可是，您这也是迫不得已，就别为难自己了。”
“瞧瞧，本宫自己都想不透，却叫绿蓠三言两句，给解开了心结。”菀?不禁笑道，“这大概就叫‘大智若愚’吧？”
“娘娘，您可别夸奖绿蓠了，不然她又得意了。”春妍笑着打趣道，“叫奴婢说，她算不上‘大智’，倒有些‘愚’呢。”
“哎呀，春妍你又取笑我！”绿蓠笑骂道，“仗着辈分高，就总是欺负我。娘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快传晚膳吧，本宫肚子都饿了。”菀?止住笑吩咐道，“对了，明日记得去趟冰逸阁，给姑姑送些日用去。”
“是。”春妍应道，“如今娘娘做了皇后，日后可向皇上求情，赦免胡采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