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离开稷下前往都城是乘的马车,差点没把东方曜的伤口给弄绷开.
还是御剑来得得劲啊!
东方曜心里忽的有一些埋怨他的庄周老师了.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拉我出来呢?不然这个时间我都可以在都城和稷下来回几次了……
烦闷归烦闷,但总算是快到了.
东方曜掀开帘子,正下着小雨,玄雍位置较偏北,此时已经是十分寒冷的时候了,加之有雨,寒气更盛.
没得伞,这可怎么办?回去肯定湿透,再告诉姐姐原由,肯定要挨顿训,愁啊愁!
……
“话说这才刚进立冬没过多久,离着数九天怎么着都还有三十来天,都城内都已经这般寒冷了!老天还好怪不怪给降些雨水,明早有霜是没得跑了!”白玉兰撇了眼窗外,手上动作不停,但终于是找到了话题.
东方镜对这些事不大感兴趣,只是嗯了一声.
白玉兰是真的觉得女大十八变在东方镜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以前虽说话也不多,但总会与自己说上一两句.
“对了,姐姐知道吗,曜他离开稷下了,算算时间,今天都该到都城了!”白玉兰把削好的梨子放回桌上,又说道:“天寒了,不宜吃这些凉的,待会让下人拿去做道银耳梨子汤,哦,最好再煮些红枣,我看姐姐你气血不好的样子。”
“你说曜离开稷下了?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若非还在养伤,东方镜此时肯定就起身坐到白玉兰的身旁扯袖子了,但她也正打算那么做.
“姐姐你先别着急,曜他离开稷下是有原因的,我也是听说,姐姐这些日子都在家中养病自然是不知。”白玉兰赶忙坐到东方镜的床边,“不过具体如何,听传言总归是不真切的,等到曜回来了,你再让他与你细细说来就好,看这雨像是要下大,我也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先告辞了。”
白玉兰抓起桌上的红底金花的斗篷披上肩,告辞离去.
“你这不是还没嫁过来吗?还是就像以前那样叫我吧。”东方镜在白玉兰在外面关门时说.
“这可不行!我终归是姐姐的准弟媳!怎么能那般称呼姐姐呢?”白玉兰不等东方镜再说就关上了门.
再说她就要丢东西过来了!
东方镜吃瘪,但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轻轻抚着床边,几天前,弟弟在这里睡着过.
……
白玉兰从外面侯着的下人们那里拿了伞就遣下人们先回府,她打算撑伞行雨中.
白玉兰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家中店铺的年末的结算和收账的事.
白家生意上的事已然全全交于白玉兰,白玉兰也打理的十分得当.
毕竟是在稷下求过学的,算起账来,精得很,做起生意,那就更是有一套了!
不过白玉兰觉得当初那个蠢蠢的小女孩好像不在了,所以她并不是很开心,加上未婚的夫婿好像喜欢上别人了,虽然以前也没喜欢自己就是了,但是白玉兰想到这个就更不开心了.
白玉兰行至一处拐角前站定,微微抬起油纸伞看了眼被雨水蒙住的天空,眼中有了些厌恶,手里那穿好不容易买到的糖葫芦一下子就不甜了.
“雨天真是厌恶死个人…”白玉兰小声嘀咕了一句后继续走着.
转角一处店门口有个穿着棉质长衫的人,双手笼袖一脸忧愁地看着天,他刚拒绝店家邀他去后方烤火的好意,但是见雨像是要下的久,便自言道:“老天爷哟!这雨还要下多久啊!”
白玉兰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转身确认,果然是自己的准夫君!白玉兰赶忙把糖葫芦横着咬在嘴里,一手撑伞,一手提起裙边向那人跑去,她的绣花鞋踩在青石板路上一些积水上便溅起许多水花,但她丝毫不顾裙子鞋子是否会弄脏,她只想快点到那人的面前.
“夫君!”白玉兰放下提起的裙子,把糖葫芦从嘴里拿掉,站在阶下望向酒馆门口躲雨那人的眼睛里都快要发光了.
“好久不见了,玉兰姐!”东方曜见了带着伞的熟人安心多了,但他好像没听见这个熟人对他的称呼是什么.
“一起回去吗?”白玉兰迈上台阶把伞往前递了些,让东方曜可以直接到伞下.
“等你先吃完。”东方曜走到白玉兰身旁接过伞瞥了眼白玉兰手中的半串糖葫芦说.
“我吃不下了,给夫君你吃,可甜了!”白玉兰说完左手便挽住东方曜撑伞的右臂,右手把糖葫芦送到了东方曜嘴边,“夫君来,啊~”
东方曜扭过头用还空着的左手接过糖葫芦,一口把还剩下的三个一口吃掉.
施夷光以前也是给自己留一半,就是不知道留那一半是她吃的第几串剩下的一半.
白玉兰看着东方曜一口吃完她咬过的糖葫芦,高兴的像小时候捉弄别人成功了一样,她觉得这个人不管她看多久都不够.
东方曜察觉到白玉兰的视线,咽下嘴里的糖葫芦后说:“看我干嘛,看路!”
白玉兰嘴角掩不住地上扬,满脸都是幸福与开心,毫不收敛她此时心里是多欢喜.
白玉兰悄悄向左挪了一步又一步,让她可以和东方曜靠的更近.
“下雨天真好……”白玉兰很开心地说道,但立马就有丝丝缕缕的哀伤在她眼睛里打转了.
东方曜不作答,他不傻,他现在很清楚这位玉兰姐姐就算没有婚约也是喜欢自己的,可他心里真的只有施夷光一个,但是婚约与两家关系又摆在那里,他也没办法.
不过东方曜接下来准备去做的,既可以狠狠报复夫差一把,又有可能让白家和东方家的婚约解除.
就是有些对不住这位从小一直照顾自己的玉兰姐姐.
若非她与自己有婚约在先,她现在应该已经嫁给一个爱她的人了吧……
……
前些天才在稷下看了出好戏的嬴政此时已经在等着哪位可以帮自己除去小患的人来了.
若真如庄周老师猜测那般,那么东方曜就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了.
……
上官婉儿并未询问李白之前一天不知所踪是去了那里,她是想知道的,但她自认为没理由开口询问.
李白这些天那叫一个心情大好.
那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心中所念之人,不光如此,他的心上人,当时也正蹲在他身前双手托腮仔细看着他.
想到自己醒时发现她在偷看自己睡颜,她那俏脸一红立马扭头的娇羞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我李太白喜欢得不得了!
不过李白还是不忘记当时武则天让他去做的事情.
方舟核心,星辰之力……
真是大谋划啊!我的女帝陛下,想必倒悬天的女娲娘娘和一众大神知道了都要称赞你的手腕吧!
李白心中自然是对武则天所想之事嗤之以鼻的,但是又得承认她的确是个敢想敢做之人,不过现在,他还得帮一个小姑娘平家族之冤.
倒不全是被她拜托后才做的无奈之举,李白也很想知道哪位为人清高做官本分的大文豪朋友,是怎么落得个被满门抄斩下场的.
如果是桩冤案,那就别怪我李白第四次问剑长安城了!也好让那个女皇帝知道她的想法是有多么愚蠢,是多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魔神族的恐怖.
……
长城前些日子来了个银发的女孩,就在李白夜不归宿那天夜里来的,当时那个女孩借着月光看见正在守城的铠后,哭的撕心裂肺,加之她似乎受了伤,就那么倒在了关口.
铠虽然也怀疑那个女孩子是修为较高的魔种幻化而成的,但他也不怕.
比任何对手都强,乃人生最大的烦恼!
借月光望向前方大漠并无魔种隐藏,铠便把那个倒下的女孩抱回了关内.
然后铠就有些后悔了,那个女孩子醒来后就紧紧抱住他,一口一个哥哥地叫他,守卫军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女孩和他长得确有几分相似.
可铠什么都记不得,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女孩,就只能待在她的床边陪着她,哄她喝药,在她睡着满头大汗时替她擦去汗水,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铠觉得对不起这个叫他哥哥的女孩,因为他不能回应她的感情.
但是铠能清楚地感受到,女孩失望的眼神和伤心的泪水的的确确在刺痛他的心.
铠从来没有觉得失忆这件事是这么讨人厌,又叫人无奈.
李白回来看到露娜时一脸吃惊,他用指背敲了敲露娜奇怪的武器,然后就又立马御剑匆匆离去.
结果不知为何,李白之后对露娜特别殷勤,眼中满满的算计.
臭猴子!被戳痛处恼羞成怒了哈!居然还动起手了!是不是玩不起!没关系,我李白别的本事没有,搞人心态那是出了名的好!你就等着你心爱的姑娘提剑来砍你吧死猴子!
……
“星图撑不了多久了,星图破碎,大阵没了阵眼,到时候就更难守了……”女娲看着四周缥缈的繁星一脸忧愁地说.
“本来也就没守好,不然也就没有魔种在下面做乱了!”盘古大神轻叹一声道:“要是像李白兄弟那样的人多一点就好了!”
“若是世人都如李白那般心系天下苍生……”女娲本想说下去,却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尤其女娲还是领袖.
“哪吒想要去外面看看,如何?”盘古转移起了话题.
“让吒儿去呗,孩子现在想多见识见识是没错的,不过得让太乙小老儿给他定好规矩,免得吒儿他惹出祸来!”女娲想到了那个真真正正说得上是风风火火的少年,就算现在人还未走,女娲也开始担心起来,“吒儿应该不会惹祸吧?”
“还是你去给哪吒定规矩吧!他毕竟更听你的些。”盘古见女娲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好给出建议.
女娲像是被点拨透了一般点头,随后立马到了正在云间与一只鲲游戏的哪吒身后.
“庄周先生来了?”女娲一眼认出那只鲲的来历,立刻问.
哪吒坐到鲲的头上恭恭敬敬回道:“姨,庄周先生刚来一会,说是等您回来再说无碍,一直在城里等您回来。”
“好,姨知道了,对了,你要去外面的事,姨准了,不过你得和姨约法三章才行!”
“好嘞姨!我等您和先生谈完再来找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