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叶薇止见马励还未归来,便开始后悔,她知道白恩的实力,不比当今世上的十大宗师弱,马励此去若是遇到他,怕是凶多吉少。
天一分一分的暗下去,叶薇止的脸一点一点沉下去。她知道马励是头骏马,会飞的骏马,可一头骏马是绝对不会迷路的,可这么长时间了,不是迷路又是什么?
不!一定是迷路了,因为如果不是迷路,他……
黑夜中,一个人影闯入谷内。“谁?”叶薇止惊道。不过很快,她就不在惊讶,因为除了马励,还有谁知道往这个湖边的破亭子里跑?
“你怎么?”叶薇止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马励。问道:“遇到谁了?”
“还能有谁,白恩呗!”马励赶忙到杯酒灌入嘴中。“啊呀!舒服!还是活着好。”
“你和他交手了?”叶薇止问。“谁胜谁负?”
“什么时候了,居然不给我止血,还问这个?”马励盯着身上的伤口,假装生气道:“真不够朋友。”
“哦!对,看我,都忘了。”说着就开始扯马励的衣服。
“你干什么?女流氓啊?”马励忙往后退。
“啧,还怕羞!你上次被萧别鹤带来是全身经脉被震伤,身上伤口不计其数,我不也是这样帮你治病的?”叶薇止摆了摆手说:“你全身不都早被我看过了!又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算了,既然不愿意让我治就不治了!。”
“那,那能和上次能一样吗?上次我晕倒了,所以才……”
“好吧,好吧,看你的样子也没什么大问题,自己敷点药吧!”叶薇止将怀里止血药抛给马励。
“你怎么知道我会受伤?”马励一边敷药一边问。
“猜的,你看,各种药都备好了。”叶薇止指着一旁的药炉说道。“就连棺材,我也给后山上放着。”
“唉!你这……”马励感觉又气又好笑。
“我还是好奇你在西崖阁遇到了什么,以你的身手,就算是十大宗师其中一个杀你,你也可全身而退,可这次……”
“我顺着地图找到了宝物,可是回来时,却遇到了白恩。”马励穿好刚刚敷药时脱下的衣服。
“仅此而已?”
“不止,还有一个蒙面人,我有预感,那人是高手。”
“然后呢?”
“我见跑不掉,便与白恩对掌。”
“谁胜谁负?”
“他退十步,我退五步。”
“那就是赢了?”
“我摔倒了。”
“啧!那就是输了。”
“不是,他吐血了。”
“哦!,还是赢了。那后来黑衣人上了吗?”叶薇止将头伸过去,巴不得一次性将肚中问题全部问出。
“没有。”马励将一旁桃花酿倒入杯中。
叶薇止赶忙制止,“刚敷药不能喝酒!”
“那你身上伤怎么来的?”
“不是说了,摔倒了。地上碎石划伤的呗!”马励闻了闻杯中琼瑶。
“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
“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白恩应该受伤了!”
“哦?”
“他和我对掌时,明显聚力不足。”
“有趣!”叶薇止笑了笑。“西崖阁最近变故不小啊!”
“那晓芸说的宝物你知道是什么吗?”马励低声问道。
“不知道。”或许时被马励所感染,也压低了声音。
“看!”马励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扔到桌上,“就是这。”
叶薇止看着桌上的书,翻了翻。“怎么可能?”
“对啊!怎么可能?我也不相信,这书明明被分成三份,分别在沈家,赵家和曾家。现在却又有一个完整的书放在了西崖阁。”马励摸了摸额头。
“对了,那解药。”
“真的配不出来吗?”
“不知道是什么毒,我配不了……”叶薇止低着头,低声道:“我真的没办法……”
“唉!不怪你。”马励也叹了口气,他讨厌这种感觉,“能不能将解药一半给晓芸一半给王巧?”
“不行,药量不能减,不然对两人都无效。到时候,一个都救不了!”
“那……”马励沉默了,四下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片在白日里一片生机的谷里,此刻却也在面临着关乎死亡的抉择。
“先救眼前的吧!”马励终于开口,“总不能让她死在我们面前吧?”
马励说完起身离开。留下叶薇止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股少有寒凉迎面袭来,由肌肤传到骨髓,叶薇止不禁打了个寒颤。
次日,马励来到晓芸的房间,她看起来好了不少,面色红润,见马励过来,便赶上前去连声道谢。马励笑道:“晓芸姑娘,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多亏了叶谷主,感觉好多了。”晓芸道。“公子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天大的好事!”马励笑的更大声了。“叶谷主将解药,调出来了。”
“真的吗?”晓芸喜笑道:“太好了!”
“嗯!”叶薇止在一旁点点头。
“要不,先服解药吧?”马励望着晓芸问道。
“嗯,好,一定要给我用叶谷主配的那份。”晓芸笑道。
“一定。”马励应道。“晓芸姑娘,我现在就出谷去找王巧,你要好好在谷里养伤。”
“嗯!会的!”晓芸开心道。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面容冷峻的王大侠摆脱了白豹逆的控制,带着她,到传说中不知名的山外阁楼去。她只要这样,只要有他陪,就好,不管在哪,都可以。
马励话也不说便离开红药谷,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回来,因为怕下次再来时,他会无法看着晓芸那充满期望的眼睛对她说出王巧的死讯。
马励刚回中原,便遇到了负伤晕倒的的柳三娘。便带到附近的一间破庙,气运小周天,给柳三娘运气疗伤。
不一会,柳三娘便醒来,见马励在一旁,连忙摆出架势,可身体却不受使唤,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听到响动的马励赶忙扶起,“你都受了这么重得伤,还想着杀我?”
“是你救了我?”
“是。”
“为什么?我上次可是要杀你的。”
“因为你上次没想杀我。”
“哦?从何说起?”柳三娘笑道。
“江湖传言柳三娘恐怖,不是因为那看不见的水纹丝,而是因为那剧毒的水纹丝。”马励道,“而你那天困住我时,水纹丝明明割破了我的脸,可我却没有丝毫中毒。”
“而且那天,你还受了伤,照理说,你更应该用毒。可你没有。所以我觉得,这样一个姑娘,是可以救的。”马励笑了笑。
“哼,我是觉得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你死了可惜。”柳三娘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是谁伤的你?”马励忙冲上前去,将气再聚,运行小周天。
柳三娘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肩头涌入身体,“想不到,你内力竟如此深厚!”
马励道:“你先聚气凝神,有什么事待会说。”
“不,让我先说,你记着,要注意白豹逆,他要杀……”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马励只觉背后一凉。杀谁?可这和柳三娘受伤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