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去上班。
今天她直接走的正门,远远的看见了一个憔悴的女人。
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可芙差点都没认出来。
谭琴底子好平时保养得也不错,这段时间估计是没少吃苦头,整个人得血气和状态都不如以前,有了一点人老珠黄的感觉。
可芙站在原地没动,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但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谭琴估计是站久了,走过来的脚步迟缓且僵硬。
走到面前的第一句话是:“小芙,我以为我今天也见不到你,有人不让我见你。”
估计是陆博枭的动作,可芙不置可否。
她看着眼前的人只是心酸:“嗯,你还想跟我说在电话里说过的事?”
谭琴抖着手要去碰她,见可芙没躲她一下就哭了:“小芙,你原谅妈妈,是我的错没教好清摇,你告我,我来给你赎罪好不好?”
“妈妈给你跪下,求你了。”
可芙眼见谭琴就要膝盖着地,她轻声说:“如果你见面问问我痛不痛该多好,怎么就一定要以你的小女儿来开头呢?”
谭琴的动作一顿,一条腿的膝盖已经着地了。
可芙低头看她眼眶有些涩意:“你起来吧,我说过了,我救不了她也救不了陶家。”
“是妈妈对不起你,小芙,妈知道错了。”
可芙被她无意识紧抓的动作弄得手疼,冷静的陈述事实:“酒店前不会同意出现这样的场面,你起来,不然我们都会被赶走。”
“你不是和陆氏总裁有关系么?啊?”谭琴不愿意起:“这孩子反正也是别人的,你流了对你和陆总还好呢,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可芙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我去医院问过了,孩子三个多月了,算算日期就是你和席呈离婚之前的那晚,这孩子本来就是不能要的啊。”
“……”
几个防止陶家和席家人来骚扰可芙的人今天来晚了。
一见这都缠上了,赶紧过来将谭琴和可芙分开:“可小姐,你没事吧?”
可芙麻木的摇摇头,仿佛世界的声响都被隔绝在她耳膜外。
谭琴崩溃了似的要甩开那几个保镖装束的男人。
但一切都是徒劳。
“可芙,你这么狠是要遭报应的啊,陶家和席家因为你变成什么样了?可芙!”
“……”
也有经这条路进酒店的员工,好事的已经拍了照,在各自部门的群组里畅聊。
正好徐菲也在那个旧群里,看到最后忍不住过来骂人:“是不是都没事做了闲的蛋疼啊?是天生长了两个舌头是吧,嚼舌根好玩?”
工作的间隙,徐菲过来找她,定定的盯着她脸看。
可芙把工作记事本收好,钢笔别在领班制服的口袋上:“怎么了?”
“同问。”
可芙茫然的看着她。
徐菲又看看她,仿佛是在辨别她是在装还是真不知道,最后放弃了说:“你没事就行,我昨天还拿你当垃圾桶吐苦水呢,你要是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徐菲牌垃圾桶随时给你备着。”
可芙笑了笑:“好,你就上这几天的班了吧,回家的票定好了?春运票很难抢,喏,我手下的送餐员上班还不忘偷偷抢票呢。”
“早就订好了。”徐菲看过去啧了一声:“你对手底下的人真宽心啊,当着你面玩手机,被经理发现了扣你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