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在这时候开始不停地重复着自己跟千叶云轩的那一番对话,心中不禁波澜四起。
“那个笨蛋。”
她将下巴埋在双膝之间,声音动容地哽咽着,可嘴角,还是泛出了些许甜甜的笑意。
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再一次正大光明地告诉别人——
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有我家夫君。
想到那个时候,她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石床chuang上坐了多久,也想了多久,心里有苦也有甜。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去好好地回忆着自己跟千叶云轩之间经历地点点滴滴。
成亲当晚遇上的刺客,将军府里黑衣人,好多次的历经生死,她的身边都有他陪着,每一次都将她完好地保护起来。
“花开叶落,红白两色,痴情难留住。叶落做土,花开几簇,渺渺泪无数。”
将脑袋靠在墙上,她的嘴里低低地念着这些词。
总是固执地觉得,即便大家都说彼岸花不吉利,不会给人带来快乐,可是描写彼岸花的词总是这么美,这么让人心疼又心动。
潮湿的环境让她感到有些冰冷,她靠在墙上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开始打颤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伸手圈住自己冰凉的身子,她倚靠在墙脚,蹙着眉头,半睡半醒着。
御书房——
“皇叔,不是朕要抓她,是朕根本就找不到理由放她!”
千叶宇坐在御书房里,蹙着眉看着眼前已经黑了脸大半天的千叶云轩,苦恼道。
“这件事根本就跟她没关系!”
千叶云轩显得有些急躁,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在这时候却显得有些抓狂。
千叶宇为难地蹙眉,他当然也相信这件事跟八皇婶没有关系,可是,他虽然是皇帝,可还要遵从王法。
怎么能凭他一句相信,就放了八皇婶?
天牢里的那两个刺客可是随身跟着她的,他怎么去跟群臣解释,八皇婶跟这件事没关系。
“皇叔,朕相信没有用的,要让群臣相信才行。”
“群臣?群臣!你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千叶云轩气得一拳砸向千叶宇面前的书桌,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如若不是因为他是千叶宇的叔叔,这种欺君罔上的行为,早就该斩首了。
千叶宇看着眼前被千叶云轩的拳头砸开一条缝隙的书桌,脸不禁沉了下来。
“皇叔,注意分寸。”
千叶宇的声音沉了下来,身为一个皇帝,被臣子这般无礼地对待,能做到只是黑下脸,也算是给千叶云轩面子了。
“分寸?”
千叶云轩的脸变得铁青,“她都被打入大牢了,我还有什么分寸?”
他揪住千叶宇的衣襟,目露凶光,“你知道她身子不好,怎么挨得住那种地方的折磨?你既然知道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还要下令抓她?”
“皇叔,你不要太过分了!”
千叶宇的脸也跟着黑了,伸手拽住千叶云轩的手腕,道:
“刺杀可是杀头大罪,朕跟你相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