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铁微微倾身靠近些,轻声道:“臣昨日亲眼所见丞相府大公子佟昆琦在私宅偷偷求医,原因竟是不能人道。”
艾世哲微微眯了眯眼:“你再说一次,佟昆琦他怎么了?”
魏铁便又重复一次:
艾世哲绕着魏铁转了一圈:“你详细和朕说说。”
魏铁:“臣一直跟踪佟昆琦,近日发觉他一直在不断求医,但他戒备心强,臣无从靠近,又怕去找大夫会打草惊蛇,直到昨日傍晚,他在私宅处求医,臣附耳墙上,用内力探听得知佟昆琦此病已有些时日且至今未能医治成功。”
艾世哲顿时就想放声大笑,生生忍住了。佟永昌可能是作恶太多了,那么多妾室,却只正方夫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如今这个儿子也是只得了一个女儿,若是他真的一直不好,那他佟家便绝后了,还要皇位何来?又还有谁愿意支持一个注定绝后的家族去造反?若此事为真,那刺杀佟永昌的事便可以提前了。
艾世哲压下心头激动:“爱卿,若此事为真,你可是又立一功。”
魏铁知道此事重要,却不敢居功:“都是臣的本分。”
艾世哲又关怀了魏书言的身体情况,便让魏铁出去了,他唤来暗卫:“严密监视佟昆琦。”
查询后,暗卫来报,确有此事,艾世哲高兴异常,决定收网。他让暗卫带着早就定好的人,选一个佟永昌落单的机会务必将人除掉,事情。
又三日后,傍晚,丞相府。
佟昆琦摔了满室摆件,头发凌乱,双目泛红,手持皮鞭。角落里还瑟缩着几位衣衫不整的少男少女。他绕着房间转来转去,转一圈就朝那几个少男少女甩上几鞭子:“废物、都是废物,连伺候人都不会要你们干什么用?”说着又扔了鞭子,抽出长剑,竟是想把人给杀了。
“住手!”随着一声怒喝,佟永昌推门而入,抢过长剑扔在地上,就想扬手给佟昆琦一巴掌。但他也知道儿子最近定然心头烦闷,到底没有落下去。
佟永昌放下了手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
一众仆人退去,又把门关好,室内便剩了佟家父子二人。佟永昌选了个勉强能下脚的地方坐下,对佟昆琦道:“你先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佟昆琦向来听父亲的话,过去挨着佟永昌坐好。
佟永昌叹了口气:“为父近日来精神越发不济,且不论以后如何,我的位置都是要传给你的。”
佟永昌说着,又想起自家儿子的身体,顿觉心力交瘁,却也恨铁不成钢:“咱们佟家虽子嗣不丰,但你之前并无什么问题,想来也不会治不好,可你看你最近做的都是什么事?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你,”佟永昌实在说不下去那个词:“若不是你近日来大张旗鼓的打骂这些家奴,你这事情会传出去吗?你可知现在好些大臣都因为此事而人心惶惶,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