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陆游府内外张灯结彩,元侃,吕老头及一些吕端一派,和想趁机结纳陆游的官员齐聚陆游府内欢迎这位凯旋归来的传奇人物。
陆游当然成了酒宴中的主角,而且此时陆游的心中也再无任何牵挂,喝起酒来也格外畅快,别人来敬酒必是酒到杯干,到最后倒下去的竟是那些敬酒的官员,而陆游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随着夜色的加深,道贺的人群终于渐渐离去。酒桌上只剩下元侃和吕老头。陆游命人把酒席撤下,邀二人来到后院,泡上一壶清茶,坐在月下同二人闲谈起来。
元侃还不知道陆游真正对高丽的策略,闲聊几句忍不住道:“陆兄,你今天在金殿说的那些话,万一落在契丹人耳朵里,岂不白费心机吗?”
陆游微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消息定会被契丹人探知,不过…”接着把对老皇帝说的话,又对两人说了一遍,最后道:“其实我倒很想把这个任务揽下来,不过却怕别人会在背后对我说三道四,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件事推到杨延昭身上了”
吕老头点头道:“早在你没回来之前,对你的流言蜚语已经在满天飞了,所以你不接这件事是对的。看来这次契丹之行让你懂了不少东西,老夫终于可以放心了”
陆游没听明白老丈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毕竟还有元侃在,有些话还是不能问的。沉吟一下道:“王爷,岳父,有件事我没有在金殿说,就是我在海上遇到了海盗,这些海盗虽没有伤到我,但却给了我很大启示”顿了一下不理二人有什么反应,又道:“火药这东西想必大家都知道,就不知道火炮你们听过没有?”
元侃一愣道:“火炮?火炮是干什么用的?”
陆游见元侃都不知道这东西,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发明非自己莫属了。扭头看了看老丈人,发现他也在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笑了一下道:“火炮这东西就是在我们这边点燃,数十丈外的敌人都会倒在炮弹之下”接着把火炮的原理和用途对二人仔细解说了一遍。
元侃和吕老头虽非决战沙场之人,脑筋却也甚是灵活,听陆游介绍完火炮之后,眼睛均亮了起来。
元侃首先道:“陆兄的想法太好了,告诉父皇了吗?不若明天我就去向父皇奏报,有了这东西,契丹人铁骑还有什么好怕的?”
吕老头终非冲动之人,仔细分析一下陆游的想法之后,不无担心地道:“这个东西一旦制造出来,万一流落到敌国怎么办?他们在打我们的时候,我们不同样无法抵挡吗?”
陆游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没有直接对万岁说的原因,我的想法是偷偷将这东西制造出来,然后在请万岁去观看,万岁满意后在秘密将之运往前线,待契丹发觉的时候,我们早把他们轰的落花流水了,再说这建造火炮也非一日半日之工,我们有了这东西还能给他们建造大炮的机会吗?”
吕老头沉吟片刻终于点点头,端起酒杯道:“老夫代大宋所有臣民百姓敬你一杯,你实乃上天赐与大宋的最好礼物”
陆游吓的忙站起来,躬身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陆游无父无母,您就等同陆游的父母,这么说折杀死陆游了”
吕老头示意陆游坐下,微叹了口气道:“老夫垂垂老矣,这大宋的江山还需要你们这些心中装着百姓河山的年轻人来治理”说到这把头转向元侃道:“襄王,不要怪老夫酒后多言,你也该站出来为陛下分些忧了”
襄王正容道:“老大人教训的是,小王定铭记在心,但有朝廷所需,小王定义不容辞”
陆游看了看老丈人,他当然明白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心中忽然想到“在前世的小说和电视中,宋朝的皇帝没一个象样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培养出一个象样的皇帝来呢?这元侃敦厚仁义,心中又存着江山社稷,只要再稍加培养定是一代明主”
想到这正色道:“王爷此言差异,为什么非要等到朝廷有需要的时候才站出来?难道现在就不能为朝廷做点事吗?比如说我这个提议,你来主持,我在一旁相助,东西制造出来不就是对朝廷最大的贡献吗?”
一番话说的元侃也心动起来,沉吟一下道:“陆兄真的肯助我?”
陆游知道有戏,微微一笑道:“我不但要帮你做大炮,还要同你一起带着我们制造出来的大炮去打海盗,保我大宋万里海疆从此再不受海盗的袭扰”
谁心中没有梦想?又有那个男人不想战场扬威保家卫国,现在又有陆游这样一个文武全才之人相助,元侃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送走元侃及老丈人,陆游向后院走去,心中想起元侃刚才那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心中一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若真能培养出一个千古明帝来,自己是否也可流芳百世呢?
想到这,心中有些好笑,记得最初的目标只是能混个荣华富贵就知足,现在倒好,竟想要流芳百世了?这个目标也太大了些吧?
后院的灯火早已暗淡下去。陆游很自然地向絮儿的房间走去,并非他不在意吕寒烟,只是在他心中没有人能替代絮儿的位置,这点吕寒烟也最清楚不过,相信她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想法的。
夫妻虽已经团聚,可一直也没有机会单独相处,絮儿坐在房内一直在焦急地等着陆游,可听到陆游的脚步声后,却又无端地紧张起来,竟比洞房之夜还要紧张。
陆游却没想那么多,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长久的思念,来到絮儿身边直接把她拥入怀里,捧起絮儿的小脸仔细端详一会后,轻声道:“我的丫头瘦了,都是相公不好,害得丫头担惊受怕,相公一定要好好补偿我的丫头”
靠在陆游的怀里,絮儿的情火也被点燃起来,反手搂住陆游,凝视着陆游,柔声道:“相公也瘦了,却更精神了,丫头不要相公补偿,只希望能天天这样靠在相公的怀里…”
陆游没有再让她说下去,低头吻在絮儿湿热的小嘴上。
房内的气温一下变得热烈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如火的激情,数月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行动代表了倾诉,在一阵粗野的喘息和娇吟声中,两个人终于合二为一,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们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终于安静下去,床上的两个人却似乎并无睡意。
摸着絮儿越发光滑洁白的肌肤,陆游忍不住道:“我的丫头真是越来越迷人了,有时我总在想,老天实在对我太好了,竟能让我娶到你这样的老婆,当初我怎么就那么傻,一点都猜不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絮儿趴在陆游的胸膛上,手指轻轻在陆游的胸膛上滑动着,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不过听陆游说完之后,却支起上身,低头看着陆游柔声道:“丫头虽较寒烟姐姐认识相公早些,但现在却同样是相公的人,相公切不可因我冷落的寒烟姐姐,那样丫头心中会不好过的”
陆游用手轻抚着絮儿的长发,微笑道:“傻丫头,相公什么时候说过要冷落寒烟了?不过相公可不会分身术,总不能一下变成两个人吧?呵呵!来,让相公再疼一下,明天相公再去寒烟那里”说着翻身又把絮儿压在身下,刚要向絮儿脸上吻去。絮儿却伸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丫头知道相公疼爱丫头,可丫头说了,不能独占相公,丫头知道寒烟姐姐一定还没睡,她也在等相公,去寒烟姐姐那里好吗?”
陆游一呆,没想到这丫头善良如斯,心中又高兴又感激。抓着絮儿的小手在她掌心吻了一下,故意道:“还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吗?深更半夜把相公向外赶,看来得让你知道下陆家的家法了”说着在絮儿光滑的某部位轻拍了两下。
絮儿知道陆游在同自己开玩笑,轻轻推了陆游一下,娇笑道:“若不把寒烟姐姐哄得开心,我就天天向外赶你”
正如絮儿所说,吕寒烟又怎能睡着?心中想着絮儿房中的陆游,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时地起来听听窗外的动静,心中也幻想着陆游会出现在门外,可随着夜色加深,窗外始终静悄悄的。不由失望起来,知道陆游今夜不会来了。
谁都有嫉妒之心,吕寒烟虽无意同絮儿争宠,可想自己一个相门之女,在陆游心中却终究不是第一的位置,不由悲从中来,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悄悄滑落下来。
正在这时,忽听门轻轻响了一下,心中惊喜莫明,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痕,猛地翻身坐起来向后望去,却见眼前一脸坏笑之人不是陆游还有谁?
看到吕寒烟脸上的泪痕,陆游那还不知道她心中想什么?微笑道:“怎么了寒烟宝贝?是在怪相公过来晚了吗?”
吕寒烟毕竟从小受到正规教育,较絮儿来说要含蓄很多。见自己的丑像被陆游看到,不由娇羞地垂下头去。
陆游靠在吕寒烟身边坐下,轻轻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相公知道寒烟宝贝一定是在怪相公没有及时来陪她,这样好了,相公现在就听凭寒烟宝贝发落好吗?要打要骂都随你行吗?”
吕寒烟名知道陆游是在哄自己开心,可听在耳里也甚为受用,靠在陆游怀里轻啐道:“谁是你的宝贝,也不怕羞?”
陆游“嘿嘿”一笑道:“相公是最怕羞之人了,这你在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不是吗?”
提起刚认识那会,两人心中同时想起过去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当时吕寒烟虽把陆游当仇人似的,可现在想起来,心中却甜甜的。
仰头看着陆游深情地道:“寒烟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嫁于相公,寒烟别无所求,只求一生一世都陪在相公身边”
陆游也同样凝望着她道:“会的,我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分开”
一句深情的话语点燃了另一场激战,只不过这种激战不会有人受伤,相反,人们似乎都更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心中的情意。
洞房花烛夜谁都喜欢,可假如再多几场洞房,就不知道我们陆大人喜不喜欢了?呵呵!应该能喜欢吧?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