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上,
两个身材曼妙的少妇亭亭玉立,
初春的湖面上,
微风吹过,
泛起一阵涟漪...
貂蝉轻轻从樱花树上摘下一根带着粉红色花骨朵的树枝,
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蔡文姬,
帮她理了下缭乱的发髻,
然后,
将樱花枝挂在了盘起的发髻上,
将蔡文姬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
“文姬姐姐,能让你动心的男子并不多见...”
蔡文姬明亮的清眸闪着光,
若不是父亲身死,
若不是自己还未成家,
或许,
他,
就是脚踏七彩祥云,
解救自己与危难中的意中人!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君恨我生早,我恨君生迟。
“蝉妹,难道奉先亲自出马,也无法平定凉州叛军?”
“姐姐,奉先手下仅一万兵马,怎么能打得八万虎狼之师?”
“前期他们各自为战倒还有胜仗可打,只是后来...”
“后来太师杀了我父亲,西凉兵马团结起来了是不是?”蔡文姬冷冷道。
“姐姐...”貂蝉娇滴滴的喊道。
“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是西凉兵来袭,无论如何不会让太师府上的人进我家门!”
“姐姐大义,西凉军若是杀了进来,谁也逃不掉!”
“妹妹休要拿好话搪塞我...”
“姐姐冤枉,义父早已定下来,只要姐姐出面去求公子应允,义父必然在朝堂上禀告天子为蔡伯夫平冤,然后天子会亲颂祭文,核准以一品大臣制式风光大葬!”
蔡文姬紧闭双目,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家父生性至孝至忠,余年本就该享这些待遇,何须太师多此一举...”
貂蝉一时无语,只得耐心等着蔡文姬平复情绪,
片刻后,
蔡文姬方才止住眼泪,
接过手绢轻轻擦拭眼角,
“你还没说那位公子是谁?”
貂蝉掩嘴笑道:
“姐姐猜上一猜,肯定是当世大人物!”
蔡文姬瞪了一眼:
“傻子也知道,不然也不能指望他来抵抗西凉虎狼之师了!”
“长沙太守孙坚?”
“不对...”
“校尉曹操?”
“不对,老了些...”
“常山赵子龙?”
“恩,驻兵位置接近了些,不过子龙外貌比之公子略微差些,而且官职和影响力也差了许多。”
蔡文姬想了半天,突然嘴巴张成大大的O字形:
“不会是阴山将军刘元吧?”
貂蝉差点啐出一口鲜血:
“刘将军,好吧,阴山军算是对了...”
蔡文姬有次在府中听闻父亲大人讲述阴山军力抗胡人的英雄事迹,对大将军一心为民,不苟内乱深深佩服,而且能将匈奴灭族,更是举国欢庆,龙颜大悦,为此下召来长安受封,想必正是这个时间点到了长安城。
“难道年轻公子竟然是大将军...”
蔡文姬摇摇头,笑道:
“蝉儿,你故意逗我呢,让我去求你的夫君?”
貂蝉红着脸,啐道:
“姐姐,奉先虽好,可他莽撞脾气,尤其是肚子里几斤几两墨水,哪能赢得姐姐芳心。”
“蝉儿倒是不介意,姐姐若肯入室,到时你还是大咯,姐妹俩就是亲上加亲...”
蔡文姬急忙打住:
“如果阴山大将军很年轻,我猜那个公子应该就是他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能够杀得匈奴片甲不留的边疆大将军,怎么也要戍边多年,年纪轻轻的将军,如何能受得了塞外苦寒之地,更不用说屠尽胡人铁骑,斩杀匈奴左右贤王和单于!”
“如果年轻公子真的是天下仰慕的阴山大将军呢?”
蔡文姬瞬间脸色转红,直到耳根深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若真是大将军有意,文姬也不奢求入门为妾,能够近身伺候将军,了此夙愿便可!”
“此话当真!”
“文姬虽不是男儿,向来说话算话!”
蔡文姬眼看貂蝉目露喜色,微微皱眉,
难道那个年轻公子真的是阴山大将军?
“不过,家父新丧,大将军必须守住汉朝这份基业,我上面说过的话才算数。”
“合情合理...”
“蝉妹,你为何如此确信大将军有意与我?”
“蔡伯父之死,依照大将军的意思,除非义父抵命,他才有可能会答应守城。”
“据我所知,他与伯父之前并无交情,而且大军在手,些许士大夫根本不足为虑,想来想去,只得来蔡府求姐姐指点一二。”
“毕竟,那日,皇甫将军是从蔡府中仅凭几个人就闯进了护卫森严的太师府!”
蔡文姬没想到年轻公子对自己竟然如此上心,
胸口一股热流涌入,
瞬间融化了凄凉的内心,
长长舒了口气:
“蝉妹,你如此诳我入局,太师有女如此,天之所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