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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天上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齐鲁国的大臣们,坐在马车上,纷纷往赶往皇宫,开始新一天的早朝。

皇宫的大门外,停着不少来上朝的大小官员。

齐鲁国的皇宫,正南面一共有五道大门。

中间是皇帝跟皇后进出的最大的一道宫门。左边一道是皇子、皇亲国戚走的大门。第二道是三品以上大臣的专门通道。右边一道是皇帝妃子及三品以上女眷走的大门。第二道是三品一下官员及其他各地官员的通道。

广场的正中央,一个大型的雄鹰展翅雕像,正对着皇宫的正大门。离广场不远处,西面有一条街,这里是每天上朝大臣,马车停留的一处地方。

这条街上,客栈、茶馆、小吃店等铺子,一应俱全。

这天,内阁学士封庆书坐在马车,来到宫门口,等着上朝。

“时辰到,上朝。”随着一声高喊,大臣们纷纷下了自家的马车,撑着油布雨伞,往宫内走去。

马车夫们,把一辆辆空马车往西面的大街上聚集。茶馆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封大人的马夫正坐在喝茶,只见一人走到他的面前道:‘我朋友有件事想托付老哥,能否找个地方说话。’来人说完,把一锭银子塞进他的手里。

车夫一看,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高兴的站起身来说:“朋友,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办到。前面带路。”

边上一家客栈内,坐着一位年轻人。

“请坐。”

马夫找了一张凳子坐下道:“朋友,有何事,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你一定可以办到。我就是想借你马车跟你身上的一身行头,用完了马上还给你。”

马夫一听,要这两样东西,吃了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两样东西,你们要害我家主人吗?”

“你放心。我要杀你家主人,根本不用这么费事。我想跟你家主人做一笔生意,你不用这么紧张。”年轻人笑着道。

马夫想了想道:“那你何时放我走?”

“等我们谈成生意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那要是谈不成呐,你会杀人灭口吗。”马夫担心的问着,边把身上的行头脱了下来。

“不会。谈不成我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我家主人说了,为了百姓,他只是不想双手沾满太多的鲜血。”

“你是对面的人,云安王?”马夫又吃了一惊。

“没错。你现在知道的也不晚。不过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我家主人说了,为了百姓,也为了他的王妃,他会尽力说服。你请坐吧。这里的点心多吃点,就当是陪我的朋友聊天。”

少年说完,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向屋外走去。:“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招待客人。安计划执行。”

“是。”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宫门口,下朝的大臣纷纷上了自己的马车。封大人见自己家的马车停在门口等着,想也没想就上了马车。:‘回家。’

马车缓缓的开始动起来。清脆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当马车停下来后,封大人走出了马车。

“这是到哪里了,怎么回事?”

“大人,这里是最好的酒楼,客人已经在三楼的如意包厢内,封大人您里面请。”

封大人这才看清楚,马夫已经换过了。见到自己被不认识的人,用这样的方式请到这里,大吃一惊:“你是何人,我的马夫呐?”

“大人,我们就是想跟你做笔买卖,马夫没事。等我们谈完了,马夫也就回家了,你请。”

封大人见是在酒楼里谈生意,心想;‘这里人也多,如果他们要对自己不利,也不会到这里跟自己谈生意。’

“好吧,你带路。”封大人整理了一下官服,跟着其他一位少年走进了包厢。

包厢内,一名秀气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华丽的衣服坐着说道:

“大人,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实属无奈,望大人海涵。”

封大人也不愧是一位能臣,经历的事情也多。刚下马车有些慌乱,现在已经应付裕如。他掸了掸身上的衣服说道:“公子,请我到这里来,有何生意要谈?”

“我知道封大人是一朝重臣,家里有四个子女。其中大儿子在京城的军营里担任旅长,我说的没错吧。”

封大人一听来人已经把自己家里情况都摸透了,慌而不乱,点头说道:‘公子,我想你不是找我谈生意的吧,你是何人?对面的?’

白衣人笑着点点头道:“封大人不愧是齐鲁国的栋梁。一猜一个准,佩服。你说的没错。我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封大人帮个忙,把城门打开。不过要是大人不愿意,我想我们的也会用其他的方式进来的。你们这里只有区区的两万人,我们的大部队比你们这里多四倍。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到这里,不出两天,京城就可以攻下。只是我们家主人不想流太多的血,所有才跟大人做笔买卖。如果大人答应,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听到这里,尽管封大人早有心里准备,攻城是迟早的事情。可听他的口气好,像就快到了京城。

“你说你们的军队都快到了这里?这怎么可能?”他有点不信的说。

“没错。”白衣服简单的说两个字。

“难道你不怕我去通报?”

“我不怕你去告密。你再去亳州搬救兵,我想应该也来不急了。”白衣人微笑着说。

封大人心里更吃惊了,心想;‘怎么亳州的兵马都不知道他们都快到京城了,这二殿下也太无能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们连对方的部队在哪里都没摸清,也难怪齐鲁国要灭亡。

‘’你想要我怎么做?‘’封庆书问道。

“七月二十子时,打开西面的城门”

白衣人的话刚说完,封大人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后天就能到京城?你确定。”

“我确定。我们要王爷做事从来就是如此。说出的话,从来就没有改变过。”白衣人淡定的说。

封大人思考了一下:“让我再考虑一天,明天这个时间,在这里会面,我在告诉你答案。”

“行,大人请便。明天我等你的大夫。不过我只等你一炷香的时间,过时不候。大人可要想好了,不光为了自己的前途,还要为一家族考虑哦。”

“就明天。”封大人说完,急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大人请,马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下面的陌生人说完,把马车赶到了封大人的家门口。

“老爷,你回来了。”封庆书的马夫被放回来后,一直躲着暗处徘徊着,不敢进府。见老爷安全的回来了,才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生怕老爷发火。

封大人也顾不上搭理他了,脚步不停地往大夫人院子里走去。

“老爷,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我们都等你吃饭,就是不见你人影,你去哪了?”大夫人连忙问道。

“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我跟夫人有要紧事情商量。”封大人大声的说。

“是。”

封大人把门关上,把大夫人拉到床上小声的说:‘夫人,你不知道我今天见到谁了,我细细的听我给你听,~~~~’

封大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夫人拍了他的脑袋道:‘你的脑袋给驴踢了。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把握,还回来问我。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你们都到了京城外了,就凭二殿下这个木鱼脑袋,还想打王爷,真是白日做梦。云安王就是给你一个机会立功啊,你还要回来跟我商量。你明天上朝也别去了,就说腰毛病又犯了。别到时候耽误了时间,他们就会误会我们,等他们攻进来,那我们就是他们的头号敌人。我听说对面的云安王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被他误会可就是死路一条。我马上就把儿子叫到这里来,好好商量此事,’

夫人说完话,连忙向屋外走去。刚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对。这件事就马夫肯定也知道。”

她急忙大声道:“来人,把老爷的马夫叫快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快去。”

“是,夫人。”贴身丫鬟连忙回到。

此事,马夫在马棚里喂马吃草,心里也忐忑不安,心里想:‘今天老爷不知道会如何跟奸细说的,老爷会不会把自己杀了灭口?’

“阿旺,你在想什么呐,我叫你三遍都没听见。”丫鬟大声的在马夫的耳边喊道。

马夫正专心的想着心思,丫鬟大声一喊,把他吓个半死。

“你说什么。”

丫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什么缺德的事情,看把你吓得。我说夫人叫你,你怎么就没听见。”

“啊。”马夫吓得把手中的草料都掉在地上。:‘你说夫人叫我?’

“快跟我去。去晚了夫人又要发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脾气。”丫鬟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我就去。”马夫哆嗦了一下,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跟着走。

“夫人,你找我。”马夫一进屋内,连忙说。

“阿凤,你把门关上,去院子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大夫人说。

“是,夫人。”

大夫人见没外人,严肃的说:“马夫,老爷待你怎么?”

马夫连忙跪地道:‘回夫人的话。老爷待我不错。’

“那就行。我说阿旺,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些事情嘴巴该说,有些事情不该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回夫人的话,我知道事情的轻重。有老爷在,我才有一口饭吃。”

“你知道就好。那现在就给我把大少爷给我找来,就说老爷的腰又痛了,让人赶紧回来。记住说话机灵点,亏待不了你。”夫人说完,拿出一包碎银子扔给马夫。

“谢夫人,谢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我马上就去找大少爷过来。”马夫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封大人的大儿子,是京城西城门的旅长,手下管着五百人。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走了大殿下的关系。如今大殿下已死,他也感觉自己的位置有点不稳。他的顶头上司是丞相一派的,要整自己,随时都能找到机会。好在军队正面临着大战,近期也不会有所变动,这让他安心了不少。此刻他正在城墙上来回的走着,远远的听见有人叫他。

“少爷,少爷,你快回去一趟,老爷的腰病又犯了。夫人让你给老爷明天请个假,在马上回去。”马夫在城墙下面大声的叫着。

“阿旺,你怎么来了。我爹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的。我跟手下打个招呼就给他去请假,你先回去去,我随后就回去。”

封庆书的府邸,大儿子封云飞焦急的赶回来。一进家门,大夫人的丫鬟已经在门口等着。

“大少爷,你可回来了。快去夫人房里,老爷也在那边。”

“我爹怎么样了?”他边走边问道。

“老毛病了,大少爷你别急。”丫鬟连连劝着。

“爹,爹你怎么样了。”大儿子急切的问道。

夫人向丫鬟使了一个眼神,丫鬟点了点头,连忙去院子门口看着。

封云飞奇怪的看着父母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儿子,你听好了。对面的人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把城门打开,我跟你娘都商量好了,给他们干。你想啊,现在大殿下也没了,二殿下这点能耐更别提了。”封大人小声的说道。

封云飞张大了双眼,吃惊的道:‘父亲,这是真的。你真的想好了,’

“儿子,他们都已经到了京城了,这还能有假?”封大人又说了一句。

“爹,你糊涂了吧。。他们都在亳州呐,怎么会在京城?”封云飞有点不信。

“儿子,这是真的,否则他们怎么会让我在二十这天开城门呐。”封大人确定的说。

这下,封云飞才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在门口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二殿下他们都没有来报信,还真神了。难怪这么多的大将都有去无回。行,爹,你说让我怎么做?”

“你暗地了联络咋们的人,在二十这天子时,偷偷的打开西门,具体我还要明天去跟他们的密探接头。你明天这个时候过来,就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封大人谨慎地交代着。

“爹,那他们给了我们什么好处?”

“密探说了,只要我们开口,他们就会答应。”

“那老爷,我们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做我们的利益最大。”夫人插了一句说道。

“对,爹,我们是要想想。我看要黄金,你看行不?”封云飞说。

夫人连连摇头:‘不行,黄金总有用完的一天,何况你爹还能干几年,要是被其他的人抢去功劳,说不定他们会当官,到时候你爹就抬不起头来。不行。’

“夫人说的对。我也觉得黄金太不值得,我们又不是没钱。京城的店铺都有十几家,钱也够用了。我看就要官位。不过,他们夺下这里,也只是一个郡的官,夫人你看这如何办?”封大人有点为难。

“老爷,你想错了。不是有句话吗,山高皇帝远,有权力就行。官位也就是个称呼吧了。”

“没错。还是娘说的对。我想,他们这里总要人守护城墙吧。爹,你给我要个官位。将军我没本事当,弄个师长总可以吧。”

“对,儿子就要个师长当当。总比你现在的旅长大。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去要官位。”封大人兴奋地点头道。

“对,就这么定了。”三人终于达成一致的目标。

转天,封大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换了一辆马车,按照约定时间准时地出现在酒楼的包厢。当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有悄悄的回到了府邸。

京城西门的城楼上,封云飞又悄悄的离开了岗位,再一次地回到了封府。

城楼上,师长也巡逻在自己的管辖区内。封云飞走后不久,师长也到了西门进行视察。

“封云飞呐,去哪了?”师长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地下属,就问站岗的士兵。

“师长,封大人病了,他回去看一下。他说马上就回来。”

“什么?还敢开小差,都什么时候了。看他回来我怎么整他。他以为他爹是皇帝啊,还不是走了后门,才勉强坐到现在这位置。现在背后连靠山都没了,不老老实实的当差,还敢擅自离开。他把我这个师长当摆设啊。”师长骂骂咧咧的,气得不行。

正当师长等了快不耐烦的时候,从下面传来了封云飞边走,边哼着小曲的声音。

听到下属回来了,他堵住楼道口,大声的喊:“封云飞,你好大的胆,你未经允许擅自离岗,你到底想不想办差。”

师长的一声大喊,把封云飞吓得不轻。

“师长,我爹病了,我回去看一下也不行吗。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封云飞有了底气,连反驳的话都说的掷地有声。

“你还跟我顶嘴。”师长没想到他还不怕自己,心里更加生气了。

“我不就是离开了一会,大不了我今天晚上补足一个通宵,这总可以了吧。多大点事。”封云飞脑筋一转,正合心意。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天给我上两班,明天白天要是当差的时候打瞌睡,扣你一个月的军饷。”师长气愤的说。

“行。我保证不打瞌睡,你想扣我是军饷,没门。哏。”封云飞暗中大笑着,心想;‘过了今晚,就是别人的天下了。我看你这个师长该换换位置了。’

“走着瞧。给我逮到,你的军饷就是我的了。”师长心里打着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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