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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满楼

些许微风吹过,几阵翠浪在南境轻轻涌动,葱郁之下,七零八落的尸骨散落在各处,散发着各种闻之欲呕的熏臭,也许几十年过后,这里的空气会重归清新,然而,曾经的安宁与祥和终将一去不返,沦为那些国民后代们的童话。

与之相挨的罗蒂斯森林里,密密麻麻的枝叶不停朝外扬起,远远望去,仿佛对着草原跃跃欲扑的恶魔。正夜之时,无尽的黑暗中莫名出现声势浩大的震动,嘶吼与尖嚎从里不断传出,听起来就像炼狱打开了另一道大门,放出其中的千万恶魔。

声势骇然的震动中,刺耳的尖嚎与嘶吼离草原越来越近,高大的树木剧烈摇摆,同样朝着森林的边缘快速延伸,最后,一道道凶戾嗜血的目光从里露出,向这片刚刚遭受摧残的土地投去更多寒意。

高大的树木猛然开始更加剧烈的摇晃,接而跃出几百道大声嘶嚎的黑影,其中的一只落入地面后,双拳狠狠地拍打着胸口,催促身后的同类迅速朝前进军。这时,身后的上空传来阴沉无比的嘶鸣,一双宽大的翅膀从密林里有力飞出,继而在上空来回盘旋,引得下方响起震耳的“吱吱”叫声,随后,一大群与其类似的身影争相掠起,紧随着它环绕几圈,继而快速向北飞去,犹如黑色的乌云。

两个部族还没离开多远,密林的深处响起一道震耳无比的尖吼,惊得边缘处的嘶嚎立时消失,无数黑气席卷着迎向高空,浓缩成乌云后迅速进行延伸,直至投在这里的星光被完全阻隔。

此时,随着深处响起另一道更加骇然的嘶嚎,大地开始微微震动,边缘处,静立远望的的猛兽立时显得无比惊恐,仓皇不已地朝两边散开。无尽的黑气朝外滚滚涌出,两边的身影在散开时,些许行动缓慢的一接触到那种黑气,募然发出惨烈的嚎叫,倒在地上无力地挣扎两下,继而化为一堆枯骨。更可怕的是,黑气所经之地,树木变得干枯,土地转而皴裂,生机迅速消逝的同时,剥夺走一切的黑气却变得更加浓郁。

渐渐的,当大地重新安静下来时,只见一道邪异无比的身影静静地立在草原上,仔细望去,竟是一只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老虎,灰白的身躯显得无比干瘪,脸上挂着几道清晰爪印,妖异的瞳孔透射出浓浓的死亡气息,巨大的嘴角森然咧起,被其踏过的土地竟然凝出厚厚的坚冰。

片刻过后,一脸病态的老虎猛然回头,冰冷无情的目光狠狠瞪向俯首在地的猛兽们,骇然呼出震耳无比的厉吼,惊得它们纷纷趴在地上,小声地进行哀嚎或祈求。邪物见此心满意足地冷笑一声,不屑地扫了它们两眼后面色突然发紧,身上募然出现两只带有奇异图腾的黑翼,带着它一闪而逝。

许久过后,天上的乌云缓缓消散,璀璨的星辰再次挂满天空,静静照耀着大地。森林里,趴在地上的各道身影逐渐放下心来,小心朝前仔细望了两眼后从地上立起,心有余悸地走向林外,露出它们的狰狞面貌。磨牙霍霍的猞猁,嘴角挂着两只尖牙的野猪,狡猾残忍的狐狸,全部加起来有近千只,完全走出后,各自不屑地看了几眼,而后,全力向北奔去。

数百里之外的草地上,大群猛兽在那里停下脚步,随后将一头巨虎紧紧围住,小心警戒地注视着四周。此时,立在最中的老虎仔细望了望周边,轻呼了口气命令道:“好了,都休息吧!”,部下们听此纷纷舒了口气,缓缓卧下朝它那里望去。

此时,一头白虎在大部队里仔细瞅了几眼,转身来到迪斯.泰戈尔身前,轻声几句后,大帝朝它点了点头,白虎见此奔至鬣狗白狼的歇身之地,大声命令几句后返回原地。在白虎返身之时,白狼首领面带不屑地看了两眼新任的鬣狗首领,率先起身带着部属往周围寻找猎物,引得新任的鬣狗首领无比恼怒。

谁能想到,这些草原侵入者们也有逃亡的时候。刚刚踏入这里时,由于初次的袭击过于顺利,对这片土地一无所知的它们接下来便大摇大摆地前进,直至前几晚遭到某种异常可怕的猎杀,由此它们才开始对这片土地生起了警惕之心,然而,在逃亡的过程中,虽然没有遭受其它的危险,食物的紧缺却变成了它们所要面对的首要难题。前几天,奉命去上游捕食的鳄鱼们不知碰见了什么怪物,被咬死咬伤了几十只,最后仓皇败退,所以,现在的它们只能靠捕捉些小动物进行充饥,同时还要防范后面的凶险追来对它们再次偷袭。

与白狼分开捕食的鬣狗那边,耳听远处传来几道仿佛受惊奔逃的声响,身在最前的几只鬣狗立时全力追去,然而,当它们循着声响追入草丛后,不知何故完全失去了踪迹,后方等待许久的鬣狗们见此心底一慌,投去几声凶嚎后匆匆后退,不想碰见搜寻到这里的白狼首领及其麾下。看到鬣狗们的惊慌模样,白狼首领略微吃惊地朝前望了两眼后,脸上莫名一慌,露出尖牙朝前狠狠地长嚎一声,回身带着部属迅速后退。

另一边,躺在地上的泰戈尔大帝猛然从地上立起,凶光满目地朝远处大声咆哮起来,惊得正在沉睡的老虎们纷纷从地上立起,顺着它的目光弓起全身,做出迅猛攻击的态势。与此同时,一阵尖鸣从大部队的身后高高响起,数百道身影拍打着翅膀疾速升空,飞向一片平静的远处,来回进行盘旋,偶尔下降些许,仔细搜寻下方的异常动静,可惜的是,夜晚之时,秃鹫们的视力被严重减退,只能起到一种震慑作用。

然而,许久过后,被野兽们紧盯的远处依然一副平静,前几夜所经历的那种凶险久久不见出现。神经紧绷的野兽们不由地有些放松,零星的几只偷偷回头望向依然无比凶戾的罗蒂斯大帝,眼中逐渐浮起浓浓的疑惑。

“尊敬的大帝,要不...你先休息,我会安排一部分手下仔细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挡在罗蒂斯大帝身前的白虎回过头来,轻声向它建议道。

“好吧,你多小心!”巨虎见前方一直没有出现异常,心底暗自惊疑片刻,对着心爱的手下命令几句后,注视着前方缓缓躺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忠心白虎,笑了笑卧在地上,久久不敢闭眼。

前几夜的景象令它至今都有些惊惧,虽然自己从未停止过杀戮,但上位鬣狗首领死前的那副悲惨图景还是使它余悸难平,毕竟从能记事至今,它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由此生成的心理阴影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走出。

最近的几天,那种凶险并没有紧随而来,只是刚才它又感受到那种浑身发凉的寒意,与那晚相比一模一样,从未出错的直觉告诉它,那群可怕的敌人早已出现在附近,此时正在耐心的等待时机,今晚应该又是一个凶险万分的时刻。一想到此,泰戈尔大帝立时想让白虎去将正搜寻猎物的部下们叫回来,不知为何,在它看到身旁白虎的殷热目光,心底的私念很快便令它改变了主意。

抬头望去部下们离开时的方向,泰戈尔大帝不由地叹了口气,仅仅一夜,自己从森林带来的两族战士损失接近一半,而鬣狗首领的亡故使得这族战士几乎丧失所有的战力,接下来,因为食物的过度紧缺,它和部下们正在面临从未有过的困境,接下来何去何从?它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更令让它丧气的是,黑夜原本应该是它们捕食的最佳时刻,谁想现在就连它都开始盼望着太阳早点露出。

暗自恼怒之时,远处霎时传来一阵仓皇逃串的声响,惊得它立时从地上站起,张开巨口面目狰狞地朝那边望去。身周的老虎们应时将它围得更紧,尤其是身边的那头白虎,早已摆好了迎敌在前的架势。

连连惊叫声中,前去猎食的鬣狗及白狼有些混乱地退到泰戈尔大帝的周围,纷纷朝它投去惊慌至极的目光。巨虎见此面色一怒,张口呼出凶戾至极的咆哮,带着身边的部属紧紧注视着前方,这次它要看看前方究竟是什么怪物。

然而,在这些侵入者们摆好阵势后,安静的前方仿佛并没有异常,然而,正当它们有些松懈之时,一段无比恐怖的惨叫声从前方募然出现,伴随着轻微的扒地声响朝它们越来越清晰,渐渐的,耳听着前方的骇然异动,努力保持阵型的它们不由地开始全身发颤,当一只凄惨无比的脸庞在它们眼前出现时,徐徐后退的阵型不由地显得慌乱。银光下,一头浑身血肉模糊的身影缓慢向前移动,脸庞的一半完好无损,而另一半却是白骨琳琳,口中的哀嚎与祈求从未间断,随着它的步步接近,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道惊恐万分的惊叫,立时引得所有战士争相溃逃,径直抛下那只大声哀嚎的同伴,以及后方那群难以察觉的黑影。

第二日,黎明刚刚出现,基里尼大地的一片矮丘下,数万生灵早已聚在那里,炙热的目光紧紧落在上方的白鸽身上,仔细聆听着王庭传达至此的重大讯息,生怕错过或听错其中的一个字,然而,当白鸽说到草原里出现一名新国王及新大祭司时,静立许久的它们猛然沸腾起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许久未见停歇,惹得白鸽身旁的乌鸦老者张开翅膀,努力劝导着下方的臣民们尽快恢复安静。

然而,身侧的白鸽见此并不生气,反而显得无比兴奋。许久过后,沸腾不已的下方终于安静了下来,当乌鸦老者向王庭信使请示继续时,白鸽神秘一笑,面目涨红地传达新国王的伟大宣言,中途时,下方的臣民不由地再次情绪高涨地欢呼起来,这时,就连杵在一旁的乌鸦老者也显得无比振奋,双翅时不时地张开,最后欲言又止地合下,然而,当信使传达完新任国王的宣言时,乌鸦老者终于放下心底的所有矜持,双目含泪地张开翅膀,面朝北方低下身来,虔诚无比地祷告起来,身后,各个部族的子民们早已望却之前的隐忧,用尽全力地大声欢呼着:“伟大的国王万岁!...”

激动万分的欢呼声中,王庭信使俯首向身旁的乌鸦老者敬谢几声,展翅起身准备继续向南,只是在半空中被乌鸦老者的部属拦了回来,正当信使疑惑不解时,乌鸦老者将南境部族的首领们全部引到它身前,将那里的情况毫无保留地陈述给它,听得信使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由衷道了声谢后,转身向王庭快速飞去。

立在原地的大神官见此虔诚地朝其祁了声福,若有所示地瞥了一眼身下的各个首领们,而后微笑注视着下方的万千臣民。那些首领们再傻也不会看不出大神官的隐约意思,一边吩咐自己的部族尽快退散,一边仔细观望乌鸦老者,静等其接下来的命令。

许久过后,当周围只剩下各个首领时,大神官微微舒了口气,紧盯着那些南境部落的各个首领们,有些怀疑地问道:“那些魔鬼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

“这个...”各个部族的首领有些后怕地互相瞅了瞅,最后,羚羊部族的首领率先走到大神官身前,长呼了口气回道:“是的,尊敬的大神官,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它们太可怕了!”

乌鸦老者听此望了望其它南境部族首领,见它们此时依然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样,转头望了望河马首领,略有所示地问道:“尊敬的河马首领,您觉得呢?”话落,在场的各道目光纷纷落在河马首领身上。

瞥了眼神官身旁的羚羊首领,河马首领仔细想了想,面色凝重地回道:“尊敬的神官阁下,我觉得我们对它们不用太过畏惧,不过也不能过于轻视,你们都知道,前几日,我的部族虽然获得了一场胜利,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何况我的部族在那次对抗中同样损伤不少!”

伸出一支翅膀拍了拍面色阴郁的河马首领,乌鸦老者温声安慰道:“好了,老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是要说,这次幸亏有你们,否则以后我们这里还真是一切都不好说!”

河马首领听此感激地朝乌鸦老者笑了笑,长呼了口气回道:“没事的,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脸上虽然尽力保持平静,但眼中所饱含的浓浓沉痛还是令在场的其它首领们心生动容。

“好了,既然河马一族在水里为我们战胜了那些怪物,地上难道我们还要让它们继续拼命吗?”脾气急躁的野牛首领募然打破现场的伤感与沉闷,俯首朝乌鸦老者说道:“尊敬的斯图特大神官,虽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同样能获得胜利,但是我可以保证,野牛一族绝对会在它们来犯时冲在最前!”

听完野牛首领的誓言,乌鸦老者饱含赞赏地朝其笑了笑,继而将深邃的目光转向其它部族首领。数息过后,其中几名无比羞愧地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野牛首领,互望一眼点了点头,深呼了口气朝斯图特大神官说道:“尊敬的大神官,我们也要为蒙难的族众报仇,这次一定要它们付出代价!”

乌鸦老者正要向其报以鼓励,谁想一道不和谐的声响从首领里传出—“既然不能保证胜利,那为什么还要去战斗,找死吗?”听的乌鸦老者与其它首领一阵惊愕,纷纷望向声音的源头,眼中的惊愕立时变成疑惑。

短暂的无声过后,恼羞成怒的野牛首领‘哼’了一声来到其身前,咬了咬牙对其嘲弄道:“老东西,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带着你的部族早点滚,我觉得这里有没有你们都一样...”

话没说完,其它的南境部族首领纷纷向野牛首领进行劝阻,目光冰冷的乌鸦老者见此不由起疑,轻声喝止不断对其嘲弄的野牛首领,转而望向那位刚刚语出惊人的首领,眯了眯眼睛问道:“尊敬的埃尔夫族长,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老麋鹿听此点了点头,接而回道:“我觉得还是暂时离开为妙。”

“什么!”乌鸦老者不由地惊呼一声,投去的目光逐渐显得无比鄙夷,身下的野牛首领正要怒骂,不想被它伸翅阻止,紧盯着老麋鹿问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害怕?”

“害怕,我都差点丧命好几回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让我害怕的并不是那些野兽,而是你们的无知。说句难听的,你们知道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吗?如果觉得它们只是一群嗜血残忍的野兽,那我只能说毁灭离你们真的不远了。你们都知道,我的部族是从森林里逃难过来的,为什么我们会远离自己的家乡,因为侵害我们的不是野兽,而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魔。你们以为仅凭勇气与蛮力就能战胜它们,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之前所遭遇的究竟是野兽还是魔鬼,想想王庭那里所发生的事,难道还没看明白?为何我建议先退到王庭,因为那里不仅有伟大的国王,更有伟大光明神的护佑,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真正的战胜恶魔,而不是野兽!”说完埃尔夫族长无比心累地叹了口气,不顾身边的惊愕目光,自顾自地转身向北望去。

听完老麋鹿的详解,乌鸦老者仔细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它朝北远远望去,深邃的目光不禁陷入一阵迷茫。

身后,更加恼怒的野牛首领正要对老麋鹿继续嘲弄,不想被身旁的河马首领狠狠地撞了一下,在它转头之时,河马首领向它瞟了瞟乌鸦老者,野牛首领见此微微呆愣片刻,随后随它一同望向那只老麋鹿,眼中的疑惑逐渐转为敬畏。

此时,数百里之外的草地上,一头巨虎大口呼气地来回踱步,身前摆着几只死去没多久的鳄鱼。然而,这些较为新鲜的尸体却不能引起它的丝毫食欲。为何,昨夜的景象给它们带来了更多的恐惧,剩下的部属早已军心涣散,都想着尽快离开这片土地。

片刻过后,一道恼怒不已的咆哮从泰戈尔大帝口中呼出,吓得趴在远处的鳄鱼们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朝它这里观望。空中,数百只秃鹫拍打着翅膀来回盘旋,锐利的双眼仔细扫视着地面,偶尔发出几声尖鸣,指引着地面上的狼群迅疾而动,将那些隐藏在此的南境子民狠狠咬住,其中的大部分叼到老虎们面前,剩余的则与秃鹫争相抢食,惹得一边的鬣狗们口水直流。

紧促不安的继续咆哮几声,泰戈尔大帝看了看守在身边的白虎,略微恢复些神采来到白虎身前,朝其瞥了一眼地上的食物说道:“我好久没见你进食了,吃一点吧,我不饿!”

面色疲惫的白虎看了看地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朝泰戈尔大帝回道:“尊敬的大帝,我不饿,只是您也好久没进食了,请您赶快吃吧,您的健康才是我们最需要的!”

眼中浮起渐渐温情,泰戈尔大帝朝白虎笑了笑,转身咬下一只鳄鱼的大半身躯,随便嚼了嚼后咽入腹中,对身旁的白虎笑道:“好了,我吃饱了,你吃吧!”

“大帝,您吃的太少了,还是再...”白虎正要劝其多吃些,不想泰戈尔大帝向它投去一道冷厉眼神,吓得它立时停口,俯首向其敬谢一声后,张口咬向那只鳄鱼的剩余躯体,吃完将剩余尸体分给身边的其它老虎,引得它们一阵争相抢食。身后的泰戈尔大帝见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显得较为赞许。

这只白虎是它一手抚养至今的,不仅绝对的忠诚勇敢,更关键的是,泰戈尔大帝在它身上看到了能在将来接替自己的潜质,因此它有什么理由不对其悉心培养呢?当白虎回到它身边时,空中忽然飘来一片诡异至极的黑云,惊得大部队惊叫着摆好防御阵型,徐徐朝后退却。

然而,当身在最中的泰戈尔大帝将其看清后,眼中的惊慌瞬时转为喜悦,开口喝止身边部属的后退,伸舌舔了舔嘴角,一脸轻松地走到白虎身侧,转头朝它眨了眨眼睛,信心满满地笑道:“放心吧,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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