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起身先和薛老爷子略微寒暄了两句,落座,接着看向明暖。
“你就是明暖?”
“正是晚辈。”
华融眼神带着赞叹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尖的看到她袖子下的画卷,眼神一亮。
“还带了画来?”
接过明暖递过来的画卷,打开。
明暖画的是《昭君出塞》,
王昭君,即王嫱(qiáng),字昭君,原为汉宫宫女,公元前54年,匈奴呼韩邪单于被他哥哥郅支单于打败,归附汉朝,南迁至长城外的光禄塞下,同西汉结好,并三次进长安入朝,向汉元帝自请为婿。王昭君听说后主动请求出塞。
昭君身着秋装,披着素色斗篷,她在坐骑上,拨动琴弦,奏起悲壮的离别之曲,秋风吹起她的发丝,天空中飞过一群大雁,看着昭君美丽的面孔,其中一只小雁似是惊住了般,忘记拍打翅膀,直直坠落下来。
你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能从里面看到离家的不舍与为了国家和亲的义无反顾。
整幅画真真是美极了。
相比之下另一幅山水画就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出。
明暖画的正是村里的小后山,此时正值夏季,山上花草齐放,生机勃勃。
整幅画画出了山里的生机和宁静悠远的韵味,也称得上是幅好画,就是比起人物画来独独少了那么点感觉。
这个时代是没有昭君出塞的故事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华融欣赏画作。
看着手里的画,不时还跟明暖交流几句,几番下来,华融对明暖是越发的喜爱。
他能从明暖的话(画)中感受到她对绘画的喜爱,认真和执着。
别看华融看起来很是和蔼,但是他对作画态度极其认真,从前也有很多豪门贵女想拜他为师,但是华融知道,她们并不是真心喜爱作画,她们只是想给自己身上贴上他徒弟的标签,为自己的未来增加筹码罢了。
但是明暖不一样,华融越看越欢喜,心痒难耐,甚至动了收徒的念头。
明暖笑笑,摇头。
“抱歉,但是我已经有师傅了。”
华融虽早已有心理准备,可听此内心还是忍不住失望。
“那你,师承何处?”
明暖微微抿唇。
“我师父在这里并不出名,想必您未曾听说。”
华融和薛老爷子只以为明暖口中的是并不是京城人士,看着明暖坚定的眼神,摇头惋惜,这么好的苗子他怎么就没早点碰到呢。
“我们师徒虽是无缘,也可以作为同道中人多多交流。”
这种从天掉馅饼的好事,明暖自然不会拒绝。
薛老爷子从两人看画期间就不再出声,这回看天差不多该吃饭了,这才慢慢悠悠的出声打断哪交谈甚欢的两人。
“我说华老头,这都晌午了,填饱了肚子在聊行不行。”
华融这才惊觉,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当即名人准备午膳。
“明暖,华老头家的厨子手艺那可是一绝,待会可要多吃点。”
明暖“......”
华融“......”
两人直到下午天快黑了这才离去。
明暖跟华融交谈之后,感触颇多,不愧是被皇帝赞扬过的书画大家。
明暖擅长人物,在山水画上稍有欠缺,可偏偏华融正是以山水画出名,两人一番交谈,明暖着实受益颇多。
带到明暖回到家中,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明暖走进院子,借着月光点上灯,整个院子这才明亮了起来,可这一亮,明暖就发现了什么对。
院子里边墙周围的花草,明显被践踏过,还以为是刚点灯不适应看错了,明暖走进查看,发现确实如此,一瞬间,明暖觉得自己背后发凉,冷汗直流,吓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见此,明暖并不打算进屋,当机立断的向大门走去,此时空气异常安静,明暖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心脏声,一声一声急促又慌乱。
却不想刚走没几步,就被人突然捂住嘴,明暖被吓到的尖叫声就这么淹没在来人的手里,只剩下闷闷的呜咽声,声音细小,并不能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
明暖的心跳急促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砰-砰-砰。
就在明暖慌乱之际,身后那人说话了,声音低沉好听却带着丝丝虚弱。
“明暖,别乱叫我就放开你。”
明暖连忙点头,听到那人交出了她的名字,语气急促,却并美玉恶意,明暖微微放松,点头表示他不会叫喊。
果然那人说话算话,松开了紧固住明暖的手。
明暖赶紧走开几步,远离那人,这才看到来人的模样。
穿着一身夜行衣,标准的刺客打扮,身材高大挺拔,脸色苍白,剑眉星目,很是俊美,尤其此刻墙角灯光微弱,更显得那人神秘又危险。
可此时,明暖看着那张脸,却绝的有些眼熟,皱皱眉,恍然。
“你是那天老爷子寿宴那天的那人。”
不怪明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实在是此处灯光昏暗,加上刚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明暖还没有缓过来。
陆湛看到少女认出他来了,轻轻呼气,强撑着回应。
“是我。”
明暖看出陆湛的状态实在不好,伸手扶过,带着他走进屋里。
“可你怎么会在我家院子里?”
“碰巧。”
明暖进屋凭着对屋里里的熟悉,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坐好,这才转身点上灯,瞬间,屋里亮了起来。
之前还没注意只闻到血腥味知道男人受了伤,可没想到这么严重。
明暖看着那堵不上的血窟窿,有些震惊,这人到底是去干嘛了,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给陆湛倒了杯热水,询问。
“你身上有药么,我家的药只能治治小伤,你这么严重,恐怕不太行。”
陆湛艰难的抬手,本想从怀里掏出药瓶,可之前本就重伤一直在逃,好不容易甩开那群人躲进了明暖的院子里,还没来得及上药,明暖就回来了,刚刚又经历了一番动作,此刻早已虚脱。
明暖看着男人实在不行的验资,只好自己动手,伸进男人怀里,摸出了那瓷瓶。
又从家里翻出绷带剪刀,小心翼翼的揭开男人的衣服,看到腰腹部的伤口,明暖不由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