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同今天遇到很多的麻烦啊?”家中,叶涂闺趁着空闲,便从向殊同那里打听来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是有点麻烦吧,不过这件事想揭开谜底很容易,但能不能圆满收场,到最后还是要看江涛自己了。”
“诶,小同不去帮忙?”
“阿姐希望我去吗?”
叶涂闺笑了笑,说到:“你管我叫了那么多声阿姐,我便也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所以阿姐呀,当然是希望你能平安啊。”
“那姐姐,姐姐,你希望涂雯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吗?”叶涂雯小小的身躯卧进叶涂闺的怀中,顺势在里面撒了个娇。
叶涂闺笑着戳戳她小巧的鼻子说:“你和阿同一样,我当然希望弟弟妹妹都能平平安安啦,但阿同,如果可以自保,能帮人一把就帮一把吧,阿姐9年前也身陷在那场陈街大火之中,如果不是一个好心人相救,恐怕早已被焚为青灰了。”
“阿姐,都过去了……”
“好家伙,昨天镇上一共有六家被玉狐所侵,据户主说,那些人都是戴着面具手持短匕,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栽赃啊……”江涛叼着根稻草,身子卧在房檐上面细细琢磨着。最后决定,在镇中心的一户人家那蹲守,毕竟这里也便于去发觉镇子四方的动静。
大概到了晌午,一道白影窜进了这户人家中。
“好家伙,果然上钩了!”江涛跃下房檐,挥剑便劈。那人躲闪不及,脸上戴着的狐狸面具便被削开,露出了……一个女子的容颜,这女子眸中流淌着几分媚意。
“玉狐,怎么会是你?”
“小道长,别来无恙啊。”
“我,我,当真不该信你,我当真不该相信,恶人,会有从良的道理。”
言语落尽,玉狐原本带着笑意的容颜忽然僵住了,似欲哽咽,却又旋即恢复到原貌,她安静的笑着说:“是呢,小道长,我和您本就是两种人,您是善,我是恶,本来就不配放在一起说谈……”
这时,江涛才注意到,这里原来是家药坊,而玉狐来这并非是想伤人,她仅是想偷出两包药罢了……不,这连偷都不算,因为江涛看见,一些银钱正摆在那个被迷晕过去的掌柜面前。
他刚欲言,却忽听人笑说:“玉狐,我早就劝你,自古正邪不两立的道理,那些正人君子既然说你十恶不赦,你就是十恶不赦,你这一辈子便别想着摆脱掉那个骂名,因为人的成见早已印进了骨子里,是洗不清的。”
“谁,谁站在房檐那里,给我滚出来!”江涛怒目而视,却见一人飘飘而下,那人卸下狐面,也是一位女子,不过要比玉狐年长。
“道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要斩玉狐的是你,说这江湖正道容不下她的也是你,可你为何要对我施加这般过分言语呢,今后吧,玉狐她走她的恶路,道长仍行您那正道善水,从此井水不相犯,老死不往来便是了……”
“我,我,我还有话要跟她说……”江涛慌忙间抓住了玉狐的手腕,只见到玉狐转身时,那掺杂着冷漠却又似笑非笑的面庞。
“道长,放手。”
“玉狐,你听我说……”
她拂开了江涛的手臂,笑着说:“道长,您可还记得您曾说过,今后会信我吗,那是我最欢喜时候,我欢喜的是,这世间居然还会有人相信我这位声名狼藉,一身浊泥的卑贱女子……”
“玉狐,我信你的……”
“道长,如今看来,您与他人并无不同,今后,还是希望,不要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