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愫衿三字,名落于侠谱中三侠之列。所谓三侠,在如今江湖里便算是极重的名号了。
“一侠天,三侠,十一豪侠,二十七奇侠”
侠谱41侠中,三侠之上,仅有那一盖摸不着的侠天。也就是说,任愫衿此人的本领,仅是居于一人之下罢了。
向殊同被他引到房中,任愫衿轻轻拍手,那四壁之上琉璃灯相继燃起,把这眼前映的金碧辉煌。
“你还是和在苍悬山听学时一样,住到哪里,铜臭味便跟到哪里。”
任愫衿笑说:“如今我已然是做了三家之中任家的家主,排场总是要讲究些的。”
“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向殊同面色不改,坐上楠木椅时,一旁的案上还摆着盏清茶,香气袅袅水体正温。
“本来故友相会,是该多谈些前尘风月往昔事的,但如今情形可谓是迫在眉睫,殊同,我想问你,那个和你交手的杀人者,可是魂灯?”
“正是,他最近长进不少,我也着了他的道。”向殊同口中的魂灯,乃是27奇侠中排行第三者,其人行事怪异,但之前少有害人之举。
“那便好了,殊同可知,魂灯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向殊同略显不耐烦,应到:“少卖关子,你既然这么说便早知他此举是为何意,你说就是了。”
任愫衿拨扇掩面,轻声到:“殊同,可曾听闻有一种器刃名于兵图之外,却又阴邪至极,或被称作江湖一害的兵刃么?”
“不知。”
“此物名唤妖刀,它取的性命越多,威力便愈发阴邪,难以招架。”
他说到一半时,忽叹息,随即又到:“这,就是二十年前所遗留下来的祸害啊。”
“云桥兵变?”
任愫衿手中折扇立并,点头到:“殊同果真见识渊博,正是云桥兵变,二十年之前,本朝将领陈留拥兵反于云桥,势要直捣皇城,可哪料到先帝早有防范,皇令一下,六军齐发,打的陈留兵退须伶山下,那时的须伶山,也就正是如今苍悬镇城郊的野山啊。”
“我有过听闻,那时大军把陈留困于苍悬镇,陈留手下吃光粮食后,腹中饥饿难忍,便开始宰杀镇上居民,割肉以之果腹。”
任愫衿轻叹一口气,后说到:“是啊,那场景想想便知是惨不忍睹,后来苍悬镇外,前来围剿的将领听闻此行后大怒,立即令大军破城而入,擒得陈留在内共乱/党九千。”
“掘山一角,驱陈留叛军一党共入其中,再以土石掩之,活葬于须伶山中”
“正是,想必魂灯所持之刃,便是从此山冢中而得。”
“那你应该找祭柳门帮忙,驱邪的事她们比较擅长,何况你还与其有婚事。”
“棠霜去了。”
“她已经回祭柳门了?”向殊同问此话时,不经意间,思绪却折返到了九年之前……
你我何时,也曾同为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