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偏偏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叶陌桑其实就住在离他府上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里,经过五天的恢复,叶陌桑的身体素质不错,已经没有大碍了,而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给尚尊寒,锦儿曾经偷偷的告诉她,尚尊寒将身上唯一的一粒灵丹给了她,叶陌桑除了感激,还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个敌国的救命恩人。
又是一天过去了,夜晚到来,入秋的夜晚特别清明,玉盘的似的圆月清冷的高挂在夜空,银色光线笼罩在大地,叶陌桑吃过晚膳,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准备出动,在今天白天的时候,她以男装出行已经摸清了严宇的府坻,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深人静的时分,客栈的客人已经熟睡,叶陌桑推开后窗,纵然跃向了隔避的屋顶,灵活的朝黑夜中掠去,然而,就在她刚走不久,尚尊寒的身影从半掩的窗口跃出,沿路追随而去,今天见叶陌桑提了一个包袱回来,他预料到她一定会外出,只是实在担心她的身体,他才随后尾随保护的。
叶陌桑的身影灵活踏在林立的房顶处,由于与尚尊寒距离远,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跟踪者,在接近严府时,她翻身落地,选了一处隐蔽的暗角,纵然跃入三米之高的围墙,落在一处假山后消失不见。
尚尊寒跟踪到严府,神色骤然一惊,一丝疑惑涌上脑海,为什么凌月夜探的府坻是严府?难道她知道什么?还是她有着某种目地?
之前尚尊寒一直调查过昭月国的御使会侨装出现在狼桢国,经过多日的跟踪,他才明白原来昭月国正在买通狼桢国的官员,这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经常出现的情况,当他知道这是有利于昭月国利益时,在他知道这个与昭月国合作的人叫严宇,他就没有跟踪了,反而正在游历的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插手国事。
可是,现在凌月偷偷摸入严府,难道是搐意的安排?一个想法闪过尚尊寒的脑海,让他全身一寒,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凌月的出现,只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身份,暗查严宇的勾当?可是,龙舞阳想要撤查严宇的叛国行为,直接严查就是了,为何还要让凌月上演跳河一幕?而且自已救她的时候,她的确虚弱的只有一口气了,如此苦心演出这么危险的一幕,实在没有必要。
那么到底凌月为什么要来严府?尚尊寒思索之间,纵身跃向了一颗枝叶浓密的大树。
再说进入了严府的叶陌桑灵敏的躲过几个侍卫,接近了东边灯火通明的大厅,纵身一跃,悬身在房梁间,虽不能注视到厅内的人,但近距离间,却能听到厅内的说话声。
天色较暗,几乎没有下人忙碌,就在叶陌桑隐藏好,就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一个威武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大厅,立即大厅里传来了客套的声音,其中,一道声线阴哑,略显沉稳的嗓音就是严宇本人的,另一道却是粗豪大声,显然是刚进的粗汉声音。
“李将军一路幸苦了,严宇已经备好酒水替李将军接风洗尘。”严宇的声音传来。
“客气,李某是奉夏老将军之命,特地赶回京城,探听夏妃娘娘的近况。”
严宇沉痛的叹气声响起,“哎,夏妃娘娘痛失龙子,伤心欲绝,终日以泪洗面,日子清苦之极。”
“夏妃娘娘的孩子真得是那凌月所为?”粗旷的嗓音怒声道。
“这个女人向来凶狠手辣,因得皇上宠爱,而肆无忌惮,夏妃娘娘可是因她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严宇咬牙切齿的嗓音传来。
“皇上怎么偏宠一个如此凶恶的女人?”
“那个女人虽凶悍,可长得也是如花似玉,有一些勾人媚术,皇上只怕是被她蒙蔽了眼睛。”
“李某一路回京,就听说那个女人投河自尽了,此事可真?”
“死不见尸,大家都说她死了,可严某却认为她依然活着,只是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阴谋了。”
“皇上向来有精明睿智之称,怎么犯下如此错误?”
“再精明的皇上,也有被糊涂的时候,而当今皇上,还不是一般的糊涂,夏妃娘娘在后宫里受尽了冷落,此时失了皇子,身体虚弱,只怕皇上连瞧也都不想瞧上一眼了。”
“这……若是被夏老将军听见,还不气死,这夏妃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如此受冷待,如何是好?”
“李将军难道还看不清楚一件事情吗?这朝堂上下,当初助皇上登位的三大元老,夏老将军,纪太师,程首辅,可如今呢?皇上玩得可是过河拆桥的把戏。”严宇的声音含着某种冷嘲之意。
只闻一声震惊的倒抽气声,“严大人的话是……”
“嘘,这话可不能说出口的,小心隔墙有耳,你我心知就行,皇上如今朝中势力稳定,历来的君主,哪个会将江山的分给旁人呢?所谓功高震主,夏老将军统兵三十万大军,要说对皇上没有威胁吧!那可说不定,所以,夏老将军成为了皇上第一个下手之人,夏妃娘娘受冷落,只怕也是皇上的一个计谋。”
“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堂叔也就夏蓉这一个女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堂叔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堂叔也可真可怜。”
“夏老将军要是知道皇上有此心思,只怕一怒之下,会揭竿而起吧!”
“哼!这有何不好?皇上的心思被妖女所蒙蔽,所谓水可载舟也可逆舟。”说完,只闻几声阴恻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