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马车在他面前百米停下,近百个侍卫围成一道人墙,一道皇袍身影沉稳步了下来,在看到地上身亡的身影,端木盛低叹了一声,沉痛出声道,“尚将军,带着你的家人出城去吧!”
尚尊寒听出话语中的意思,身形缓缓跪在地上,沉声道,“谢皇上成全。”说完,抱起母亲与管家放在旁边的一辆马车里,最后深望一眼这个熟悉的国家,带着满腔的仇恨,再无留恋驾车离开。
“从今之后,再无尚氏一族,尚尊寒削官为民,将不在是昭月国百姓。”端木盛仰天长叹一声,当他在宫里听说尚氏老夫人被悬尸在城门,他本想过来亲自收敛,却不知在这里看见了尚尊寒,虽然端木兴履履数落着他的罪证,但他相信这个年轻人是光明磊落的,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给尚尊寒一条生路。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日后,他的国家将会衰败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上。
在离昭月城十里之外的一处隐蔽山洞里,锦儿焦急的站在一座高坡上眺望,在他的身边,纪流殇也目露忧色。
“哎呀,公子他们怎么还没到?莫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就在锦儿的话声刚落,但听马蹄声阵阵,在不远处的小路上,一辆马车急驰而来,星儿一眼就看到了驾车的男子,喜道,“是公子来了。”
锦儿欣喜不已的跑了下去,但站在高处的纪流殇却嗅到了一股沉重的气息,他神情一凛,但见马车停下了,下一瞬就传来了锦儿悲泣声,“老夫人……老夫人……刘管家……”
纪流殇双拳不由握紧,神情沉痛下来,目视着那站在马车畔,隐忍着痛苦,依旧坚强的身影,心中不由露出一股敬意。
半天之后,曾经的尚氏家族只余下一个公子一个小童,在埋葬了尚母与管家之后,锦儿泣不成声的上了马车,纪流殇驾着马车飞快离开,而在马车里,尚尊寒再也支持不住悲痛的心情,泪水自那坚毅的轮廓里溢下。
“公子一定要替老夫人报仇,他们死得好冤枉啊!”锦儿哭喊道。
尚尊寒咬牙,一字一字自喉结里崩出,“此生不杀端木兴,我枉为人。”
纪流殇听到尚尊寒说凌月已经被端木兴带出了城,心头虽然悲痛,但想到凌月的处境,担忧止不住涌上来,奋力驾车追赶,在一条分叉道上,尚尊寒掀帘而出,虽然俊脸苍白,却已恢复了沉稳,“走左边的路。”
“我们这样跟踪下去,只怕会被他们发现,我提议弃车骑马。”
尚尊寒想到端木兴即然组织了人墙保护凌月的囚车,沉声道,“在路上,我们没有救人的可能,只能等待机会。”
“真是狡猾的老狐狸。”纪流殇怒骂道。
“骑马而行吧!”尚尊寒与锦儿下车,解开两匹马的马,纵马离开。
车轮压在不平整的地上,囚车里,凌月睁开着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的风景,意识却异常的清醒,这一路走来,她发现端木兴断了她所有的逃生机会,虽然她将昨晚的药吐了大半,但依然感觉身体没有力气,想到自已即将被带上谈叛场,不免有些悲怆,她倒是希望这个时候,龙舞阳能发挥他冷酷的一面,不理会她的死活。
从昭月国到与狼桢国的边境地界,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在三天之后,端木兴的军队与二十万大军汇合,叶陌桑的囚车被大军围在中央而行,救人简直难比登天,而在另一条小道上,纪流殇两个人密切的注视着这支军队的行军方式,却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七天之后,狼桢国的边界,另一队人马迅速到达了龙舞阳驻兵的阵营,正是他派出营救凌月的张御史,没有带回凌月的他,唯有抓住了端木兴的儿子端木腾飞回来领命。
宽大的营帐里,龙舞阳长身立在桌前,看着风尘仆仆走进来的属下,俊脸阴沉难看,不免低斥出声,“朕要的人呢?”
“属下等人有辱使命,请皇上定罪。”张御史不敢解说理由,只能将命送上陪罪。
龙舞阳眯了眯眸,沉声道,“朕知道端木兴的府上守卫森严,但你们就这样空手而回,未免太丢我狼桢国的颜面了吧!”
“回皇上,属下等人带回了端木兴的儿子端木腾飞,听闻端木兴只此一儿,尤为痛爱,不知能否换回月妃娘娘。”
龙舞阳冷笑一声,冷嘲出声,“端木兴这次想要的是朕的七座城池,只怕为了他的江山,儿子在他心里只怕一文不值。”
“啊!七座城池,这端木兴未免太贪婪了。”张御史吃惊出声。
“报。”营帐外一声急报传来,只见一个士兵掀帘入帐,急声道,“皇上,属下已探得端木兴集二十万军队朝边界而来,月妃娘娘也在其中。”
“月妃情况如何?可有受伤?”龙舞阳俊颜骤涌现关心。
“由于距离较远,属下不敢靠近,无法探得娘娘伤情。”
“好,朕就在此等候,等着你端木兴到来。”龙舞阳神情蓦涌起冷酷杀机,双眸冷冽逼人。
逼近西北边关的一座要塞,在一处高坡上,一队人马俯视着沃野千里的山水,炯炯潭眸直视着这片土地,深沉莫测,身后六个副将看着那已经在望的阵营,欣喜道,“八皇子,是否已经到了。”
“到了。”龙赫天点了点头,目光搜索了身后的树林,沉声道,“退回树林安营,你们两个随我靠近刺探情况。”他伸手指向身后两位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