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老奴说的句句属实，你要不信可以问同盛他们几人，栾大人昨儿可是流了不少学，染红几大卷纱布。
公堂之上，栾萝坐得笔直，听闻李大狗责骂自己亲娘的话，抬起惊堂木用力一啪，没控制好力度，拉扯到左手处的伤，痛得她整张脸都跟着变得扭曲起来。
忍住撕扯着的痛楚，她沉下声呵责堂下人道：“大胆李大狗！当今皇上以忠孝仁义治天下，你却敢公然在村里人面前殴打你的亲娘！你还是人吗！”
栾萝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丢出这话后立马叫公堂上的衙差们也跟着慌了。
大家都知道，栾大人小时候父母早逝，后来被栾仵作捡回去养，她才有机会读书识字。
她本人奉行孝道，最为看不顺眼李大狗这种人。
今儿这李大狗胆敢在公堂上痛骂自己的亲娘，还真是不要命了。
“大人，都是我的错，这真的只是我家里的家务事，您别听阿水乱说，我儿子大狗对我可好了，他没打过我，您就饶过他吧……”李大娘顶起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说出这样护子的话，亦发显得李大狗可恶得很。
栾萝调转视线问阿水，“李阿水，本官现在问你，你必须一套如实回答，到底李大狗有没有打李大娘。”
话刚问完，栾萝就注意到李阿水扭头看了眼一直痛哭的李大娘，再度拍下惊堂木，警告一声。
李阿水显然被吓到，愣住几秒后，突然紧咬住嘴皮，“回大人话，李大狗平日里稍有不顺心就会痛骂李大娘，今儿只因为他媳妇马氏的一句话，就把李大娘打成这样，恳请大人作主，一定要责罚这个无耻之徒——”
“李阿水！你在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见到我打我娘了，我娘是自己摔倒的……”
李阿水显然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看向栾萝，“大人，李大狗打李大娘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李家村的人都能作证，恳请大人您替李大娘做主。”
“不，大人，阿水今儿看错了，我家大狗真的没打我……”李大娘到这时候还在维护儿子，栾萝瞧着她又红肿几分的脸，没再犹豫，叫人将李家村的村民全带上来。
几人上来后全跪下报上姓名。
栾萝循例问话。
几人依次回道。
“大、大人，李大狗平日脾气就不好，经常责骂李大娘。有一次还把她踢到山沟里，要不是我和几个兄弟回村路过那边，她估计就没命了。”
“大人，不仅如此，李大狗惧内，平日马氏一说道他，他就会拿李大娘出气，有一次把她肋骨都给打断了，当时还被村里里正看到，送到村里郎中处医治好几个月。”
……
伴随着几人爆出的陈年旧事。
来听审的所有百姓全都惊叹不已。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狠心的人。
对着亲生母亲也能下次狠手。
听到周围百姓对自己谩骂，李大狗大吼道：“都TMD的给我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