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她正要按照自己的这个设想行动时，戴眼镜的嫖客却一改刚才楼下那个畏怯斯文的样子，上来一把抱住她说：“先让我抱一抱，吻一吻。不要这么急嘛。”
他把苏小玉紧紧搂在怀里，尖着嘴巴要吻她。这个嫖客比昨晚那个酒鬼还要精怪老到，他嘴里吃过口香糖的，竟然喷出一股清爽的薄荷香味。他比可耻逃兵朱晓明年纪大不了多少，却比他显得斯文端正，她就没有象昨晚那样仰着头躲他，而是半推半就地让他吻了。
她毕竟也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年轻女人，面对这样一个并不过于粗鲁的男人，她体内也有了那种反映和需要，就与他接吻起来。
你这是怎么在啦？她拼命压制着冲动，他只是一个嫖客，这么冲动不感到羞耻吗？
她怎么能不冲动呢？自从朱晓明失踪以后，她就没有过过正常的性生活。对身边所有想勾引她的男人，她都坚决不予理睬。有个别想蹭她身子占小便宜的无赖，她都会拉下脸喝斥。而其实，她还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少女，一个曾经沧海的女人，身体健康，心理正常，不想过性生活是假的。
戴眼镜的嫖客讪讪地笑着说：“你太漂亮了，我，真恨不得吃了你。”
她不快地说，“快脱吧，时间不早了。”说着，从盒子里拿出套子，上前解他的裤带。
戴眼镜的嫖客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褪下裤子。苏小玉帮他套上去。自己脱光衣服，躺到床上说：“快上来吧。”
戴眼镜的嫖客脱下短裤，上床伏到她身上，仿佛有程序控制一样，按部就班地活动起来。 “轻点。你抓痛人家了。”苏小玉使劲推他的手。她到这时候还不知道有些男人是****狂，只有通过虐待女人的身体，才能获得快感。有些不幸的女人嫁了这样一个男人，就等于嫁给了一个魔鬼。
戴眼镜的嫖客放开了手，却又把嘴凑上了上去。她痛得“啊——”地一声尖叫，全身缩紧，一下子翻坐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痛得眼睛都湿了。
“你到底成心不成心做啊？”苏小玉责问，“不成心做，就算了。这钱，我也不要了。”她想下床，不做了。
戴眼镜的嫖客抱上去说：“不成心做，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也太娇嫩了，这样轻，就忍受不了了？好好，我注意就行了。”
说着将她压倒，缩下身去看她的下面：“哇，你真是个新手，那里好红啊。”苏小玉浑身一震，连忙昂起头来拉他：“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真走了。”苏小玉觉得受了污辱一般，生气地说，“哪有象你这样玩弄人的？”
戴眼镜的嫖客这才爬上她的身子，走进了她的门，慢慢活动起来。苏小玉等不得了，夹住他拼命颠动。“呀唷唷，你好厉害啊。”
戴眼镜的嫖客吃不消了，不一会，就把他颠了出来。她迅速清除床上的污物，下床穿衣，问他要钱。戴眼镜的嫖客给钱倒还算爽快，将一百五十元钱递给她说：“下次还找你，好不好？”
“你这样，我倒有些怕了。”苏小玉接过钱，就急匆匆下楼，交给老板娘五十元钱，骑车拼命往自己的小租屋蹬去。
自行车终于拐进了那条带子一样的水泥路，她埋着头往里使劲蹬去。头上冒起了汗珠，开始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有几滴渗进了她的眼睛，涩涩的，渍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的眼前慢慢模糊起来。路灯变成昏黄的一片，房屋象魔鬼一样跳跃，路面高低不平地起伏着，她觉得自行车好象在波浪上颠簸。
自行车飞速冲过那条小桥，往前奔去。村街上依然灯火通明，两旁还有许多小店在营业。她下意识地往左一拐，就进入了那条巷子。
这时，她听见女儿有气无力的哭声，心一下子抽紧了：“宝贝，你怎么啦？”
她跨下车，将自行车往围墙上一靠，就扑进院子，掏钥匙开门。一看，愣住了。
小玲玲瘫倒在坐篮里，哭得满头大汗，脸无血色，嘴唇发紫。她气息奄奄，声音象游丝一样轻微，喉咙哑得几乎都发不出音了。但见了妈妈，还是委屈地大哭起来，声音却艰涩沙哑，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卡住一样，挤不出来。
苏小玉猛地扑上去，抱起她，心痛得眼泪直流：“哦，我的宝贝，不哭，不哭，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啊……”她伤心得呜呜大哭起来，“呜呜……妈妈，以后，不去了，在家带你，啊？”
她一边流着泪哄孩子，一边在床沿上坐下来，撩起衣襟，掀开乳罩，要将****塞进孩子的嘴里。可是她突然想起两个****刚才都给那个酒鬼吮吸过，心里一惊，连忙站起来拉毛巾反复擦洗着两个****。觉得擦干净了，才塞过孩子的嘴里。
怎么能让孩子这么小就受到污染呢？她自责起来，你这个当妈妈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差点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吃了那个酒鬼的唾沫和臭味。
孩子发紫的小嘴叨住妈妈的****，滋滋地吮吸起来。看着孩子慢慢变红的嘴唇，苏小玉揪紧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可她想着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想起刚才那幕让人痛苦恶心的情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外直涌，象一颗颗珠子砸在孩子稚嫩的脸上。
苏小玉坚持每晚只做一个，而且一做完就就匆匆赶回去，这让店里的其它小姐产生了同情之心，不再那么嫉妒她了。后来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她一到，来店里的第一个嫖客就先让给她。她们都很知趣，知道跟她竞争不是她的对手，何不做得客气一些呢？
这种同是底层沦落人的理解和同情让苏小玉感到了一种温暖，也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