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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年不利(二合一)

千姿夜总会门外,车水马龙,繁华似锦。

现在是晚上时间八点多,正是夜总会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来此寻欢的客人,个个衣冠楚楚,三五成群,呼朋引伴的结队而来。

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十几米宽的路面,已经硬生生被挤成了四五米的单行道。而立于夜总会大厅里的女孩子们,也所剩无几,足见会所生意的火爆。

看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一处偏僻的角落,肖云斜靠在驾驶座上,眯着眼,不禁暗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些来客中,今晚有多少人会夜不归宿,又有多少人最后还能清醒的走出夜总会的大门?

正想着有些出神,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子猛烈的晃动了一下后,在惯性力的推动下,自动向前滑行了一米多。

猝不及防下,他只来得及凭本能反应,双手护住了头。同一时间,身体最大限度的团缩了成一团。

不过,即使这样,伤害还是在所难免。

胸口的疼痛感,非常清晰的传进了大脑。有意识的在提醒着自己主人,这个地方现在至少已经是青了一片。

肖云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揉了揉受伤处,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多年的驾驶经验告诉他,刚刚这一下,绝对是后面有车追尾了。

只是有些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的车明明已经停在了最边上,紧靠着绿花带。对方又是何种牛叉的技术,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这么多车不撞,偏偏要撞上了自己的车呢?

带着这个疑问,顾不得查看伤势,没等车子稳定下来,肖云就一把推开了车门,钻了出来,走到车尾一瞧,不由得有些气结。

入目处,只见一辆漂亮的红色轿车,此时正斜横在马路上,伴着发动机清脆的轰鸣声,旁如无人的狂喷着尾气,看上去有种另类的霸道。

所幸,现在这段路上,并没有行人走动,否则,怕是要酿成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

轿车的车头,紧紧的贴在了自己车的后备箱处,两者之间,吻合的严严实实,看不到有一丝缝隙。下方的空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片。

不需细看,他也知道这些垃圾玩意儿,就是这辆肇事车前灯碎后的产物!

当然,在这样的猛烈撞击下,自己车的车尾,肯定也是“受伤”极重,估计不是补点漆就能了事的!

没等他张口,又是“砰……”的一声后,红色轿车的车后门打开了。下来了三个满身酒气的年轻男子,年龄都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

这三人一看就属于问题青年,流里流气不说,发质染得还相当刺眼。

有红,有蓝,有白,乱糟糟的一蓬,远远望去,就像顶着三个小一号的鸡窝。

三人稍显稚嫩的脸庞上,无一例外的全都挂着一副藐视天地的神情。仿佛这世上,除了他们自身,面前的所有一切,都是些神马浮云,根本就不值一提。

肖云的眉头皱的有些更紧了,一向不出差错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怕是要有麻烦上身了。

虽然不惧,可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心情,谁愿意摊上一些破事呢?

果不其然,对方三人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个自己才懂的眼神后,白发青年张口就骂道:“麻痹的,你他娘的怎么开车的?”

“呵呵……问我怎么开车的,我还没问你们是怎么开的车?”见对方出口不逊,上来就倒打一耙,肖云心中顿时来气,口气不善的说道:“我的车好好停在这里,没招谁惹谁,你们却偏偏撞了上来。怎么,想睁眼说瞎话不成?”

“我草!瞎你妈的*,这地方是用来给你停车的吗?你他娘的不停在这里,我们的车能撞上去吗?”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们多说什么!”听到这话,肖云知道跟对方讲理,肯定是行不通了。一扬手机,喝道:“我现在报警,有什么事,咱们还是当着警察的面再说吧!”

这话一出口,三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在他们的印象中,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麻烦警察。长兴市这么大的地方,每天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如果件件都要靠警察来处理,那警察同志们还不得跑断了腿,累死?

何况,自己这边的三人,在警局都有过不少记录了。最近的一次,离现在还不足十天!

这次要是招来了警察,弄不好就会惊动父母。到时候,虽然人肯定没事,但以后想再出来玩个痛快,怕是就有些难了!

而且,眼前这事,不管说到哪里去,好像都是对方占着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白发青年果断住了嘴。低头和另外两人商量了几句,决定由三人中口才最好的红发青年出面应付此事。

领了命令,红发青年走过来先看了看两车相撞的程度,又专门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肖云车子的标志后,心中便有了点数。随即,双手一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嘿,报警?我看就不需要了!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大忙人,时间宝贵的很!一分钟上下,最少也是十万八万的来去,可没那闲工夫陪你在这儿干耗着!”

“哦,是吗?”肖云不置可否的一笑,冷冷的喝道:“那你们想怎么解决?”

“私了吧!”红发青年朝已方两人做了个OK的手势后,笑了笑道:“你看,反正大家人都没事,只是车子擦掉了一点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这样,咱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呢,继续过自己的独木桥,怎么样?”

“可以!”肖云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道:“瞧着你还会说人话,不报警也行!不过,我车子被你们撞了,这修车费,你们得赔偿给我!”

说句实话,刚才说要报警,其实是一种无奈之举。他的心里,现在也不挺愿意招惹警察过来的。

要知道,今晚出来,他可是对老婆撒了谎。要是以后东窗事发了,自己在后者心中的信任度,恐怕会一下子降到零点。而这用不着多想,肯定是大大的划不来啊!

“多少?”

“一万吧!”肖云心里估算了一下,张嘴报出了一个数字。

“什么?”一听这话,红发青年还未开口,长得五大三粗的蓝发青年,就迫不及待的蹦了上来,两眼一瞪,怒道:“土狍子,就你那破车,修理费顶多就一千!一万?你他娘的想狮子大开口,讹诈我们?”

“你是不是早晨没刷牙?嘴巴那么臭!甭管我开的是不是破车,修理费一万块,一分都不可以少!否则,咱们就公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找死?敢骂老子!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子可是在道上混过的。土狍子,你最好乖乖的识点像,趁老子没发飙之前,赶紧拿着一千块,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哼哼……”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别谈了,还是报警吧!”眼见谈判破裂,肖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着自己本准备息事宁人,将事情尽快了结,才报了一个相当低的数目。就这价位,他还得往上贴一点呢。可听对方报出的价格,再加上刚才那一番言语上的恐吓,分明就是不打算赔偿的节奏啊!

说自己讹诈?

娘的,真不知到底是谁讹诈谁了?

“妈的,你他娘的耳朵是不是聋了?没听到老子说话吗?”看到对方不给自己面子,蓝发青年当即脸一拉,双手握拳,捏的咯咯直响,怒吼道:“土狍子,别给脸不要脸,当心老子的拳头不认人!”

一见对方咄咄逼人,得寸进尺,嘴里还是脏话连天,肖云的怒火也渐渐上来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从小练武,又当了五年特种兵的他?

虽然这些年修身养性,火气降下来不少,可骨子里的血性,却是一点都没有失去过。自己一惯的低调,也不代表着就要任人蹭鼻子上脸!

当即,眉头一扬,很强硬的说道:“给脸?呵……我长这么大,只知道一点,脸,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得!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赔偿我一万,一是报警!”

”好,好,好得很!”蓝发青年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后,忽地不打招呼,提拳便砸。

他从小可就是个爆脾气,仗着家里有钱,向来横行霸道惯了。走到哪,都是一副江湖老大的做派,眼里绝容不得别人半点不敬。现在对方敢这么强硬的针锋相对,那无疑是在挑战自己的尊严呐。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凡在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不是金钱,而是脸面?

蓝发青年这一动上了手,那就是信号,白发青年和红发青年相视一笑,不敢有丝毫怠慢,捏起拳头,一前一后的冲了上去。

打架这种事,他俩也算是经历多了。最喜欢干的便是以多欺少,痛打落水狗的勾当!

至于会不会招惹麻烦,那只有等到打完再说了。反正对于两人来说,只要不打死人,一切都是小问题,花点钱就能解决。而只要是涉及到钱的事,那绝对就不是什么问题!

……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做事,天在看,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的!

目睹这一切后,肖云表现的非常淡定,嘴角还愉快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个笑容,非常的灿烂,犹如懵懂孩童拿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他是个行家,从对方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当场就看出,这三人只是会些花拳绣腿的假把式,欺负一般人还可以。但在自己面前,说句不好听的,根本如同三只稍微强壮的蚂蚱,随便动动胳膊,伸伸腿就能轻易的捏死!

“轰……”,两拳相撞,一声闷响,蓝发青年首先遭了殃。

在“啊……”的一声惨叫后,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脸色发白,斗大的汗珠,瞬间雨点般滑落了下来。肉眼可见下,握拳的手背上,已经是红肿一片,正微微的颤抖着。随之而来的钻心疼痛感,让他有种自己这条胳膊好像废了的感觉!

就在刚才,眼看就要砸到对方脸上时,一只拳头,带着尖啸声,准确无比的对上了自己的拳头。而那股力量,饶是他每天在健身房操练好几个小时,抗打能力超强,也是万万抗不住的!

……

恐怖,非常的恐怖!

看着那站立如山的身影,蓝发青年眼中充斥着骇然之色,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竭尽全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他虽然块头大,可脑袋并不笨。

从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拳落空,还被对方的反击所伤后,他心里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猜测此人极有有可能就是传说中,那些喜欢扮猪吃虎的硬角色!

心念于此,他立刻高喊道:“小心,他……”

这句话,没有能说完,仅仅只吐出了三个字。随着两道腿影划过虚空,他的耳朵里,便传来了预想之中的惨叫声!

慌乱之中,蓝发青年急忙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上了……

等他再度睁开眼时,自己的伙伴,已经一左一右的匍匐在了地上。

放眼看过去,两人的身躯,都很不自然的弓起,活像煮熟了的大虾,正双手抱着肚子,满脸痛苦之色的翻滚哀嚎不休。

……

一切搞定,肖云双手轻轻一拍,顺势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若无其事的看着三人,笑问道:“怎么样?现在是赔钱还是报警啊?”

那模样,看上去和蔼可亲,牲畜无害。可看在三人眼里,却是阴森可怕,有如那地狱的使者!

蓝发青年不自觉的缩了缩头,嘴角有些发干,低垂着脑袋,首先开口轻声道:“赔,赔钱!”

“那行,一万块,现在就拿出来吧!”

“我,我没钱!”

“没钱?没钱,你他娘的吹什么大牛?”一听这话,肖云不禁火大,眉头一扬,爆了一声粗口,指着另外两人,问道:“那他们呢?”

“也,也没有!”胆怯的看了对方一眼,见其脸色逐渐变冷,蓝发青年不禁心头大骇,生怕自己又要吃些苦头,连连颤声道:“大,大哥,我们三人是没钱。可车里,车里还有一个!她,她有钱……”

“真的?”

“真,真的!”蓝发青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哭丧着脸道:“大,大哥,我不敢骗你!不行,你问问,她真的有钱,您找她要就好了!”

“对,对,车里的那个人有钱,她有钱!”还在哀嚎着的两人,一见“凶手”的目光扫来,当即不顾疼痛,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那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肖云笑了笑,心情顿时好了些。私了的钱有了着落,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可人往前还没走上几步,地面忽然开始颤动,随着一阵“蹬蹬……”声响起,一道满身肥肉的人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之中。

这胖子跑得有些快,身躯如同一只肥硕的企鹅,左右摇摆个不停,看着有些滑稽。

人还未到,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过来“云哥,你太帅了!”

“帅你个头啊!”肖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心知肚明,刚才自己出手的那一幕,肯定是落到了这胖子的眼里。

“嘿嘿……”说话的功夫,吴波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车旁,一抹脸上的汗水,重重的喘了口气,双手比划着笑道:“云哥,看来你还是宝刀未老啊!刚才的两拳三腿,真是精彩极了!”

“是一拳两腿,好不?”肖云翻了翻白眼,打趣着纠正道:“胖波,你眼花了吧?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忙着和小蕊亲热的缘故?”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吴波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伤感,支支吾吾的说道:“云,云哥,我和她,她闹掰了。现在是彻底完完了!”

“咦,这是为何?我出来之前,你和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云哥,还不是因为你?”吴波嘟着嘴,小心的解释道:“你搞试探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所以,所以……”

“所以,她生气了!你就和她闹别扭了,对吗?”

“唉,差不多吧!”

“胖波,是我不好,对不起了!”

“云哥,你说啥话呢?你和我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些?世上女孩子千千万,大不了,以后再重新找一个呗!”吴波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像是要给过去一年多的感情,彻底划上一个句号。

“嗯,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虽然知道对方这神情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可肖云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胖波,那小蕊不是什么良配,分了也好!回头啊,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行!不过,云哥,我先提醒你噢,介绍妹子,我双手赞成,但可别再像上次那样了!口上说介绍什么美女,最后却来了个恐龙妹,差点没将我的小心肝,当场给吓得吐了出来!”

“呵呵,不会了!胖波,那次纯属意外,巧合,巧合而已!”

“拉倒吧!一次巧合也就算了,可三次都是这样。云哥,你总不能说还是巧合吧?”

这话一出,肖云就有点接不上话了。事实胜于雄辩,怪只怪自己轻信了老婆的眼光,没亲自先去帮着长长眼!

吴波苦笑了一声,伸手掏出香烟,递给了对方一支,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慢慢消散的烟圈,有些感触的说道:“云哥,其实,小蕊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很多时候,她的选择,也是身不由己呐!”

“哦,这话何解?难不成,我误会了她?”

“嗯,可以这样说吧!”想起佳人的那抹伤心泪,吴波心里陡然感到一阵的烦躁,用力掐灭了烟头,轻声将在包厢内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在他想来,即使和小蕊有缘无分,可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了。虽然现在说出来已经无济于事了,但至少,云哥不会继续误解对方,而自己也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四个字!

“哦,原来是这样啊!”认真的听完了对方的话,肖云顿时感到有些惭愧。心里头也突然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自己,在一直自我标榜的从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道路上,仿佛是有些渐行渐远了。

……

狠狠的甩了甩头,将这些杂念彻底驱除干净后,肖云有些勉强的干笑笑道:“既然这样,胖波,那等这边的事了了,我再去向小蕊姑娘赔礼道歉吧!”

“不必了吧,云哥!我都和她分了,再过去,那都难堪啊!况且,我已经当着她的面,说了以后不再相见的话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云哥,我可记得,这句话,还是你亲口的!”

见对方翻起了老黄历,肖云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心想着自己说过那么多话,你这个胖子都没记住,偏偏却记住了这么一条。这不是让我搬起了石头,最后却砸了自己的脚吗?

好在,他是个聪明人,脑中微微一转,便有了很好的反驳之词,张口说道:“胖波,不错,这话是我说的,我承认!不过,我还说过一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有吗?”吴波一脸懵逼,眼睛眨了半天,也没有能够想起来这话的来由,不禁狐疑的问道:“云哥,你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记性差!”肖云不满的伸手一敲对方的脑袋,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噗嗤”声后,装作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胖波,是人都会犯错,我会犯,你也会犯,这属于人之常情。其实,犯错并不可怕,最怕的就是知道自己错了,还任其继续错误下去。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还不知道去悔改!”

“哎呀,疼!”吴波显然没防到这一手,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圆乎乎的胖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云哥,你再敲下去,我这脑袋可就真变成木驴了。到时候,你拿什么赔我?还有,请你别再咬文嚼字了,行不?你是我哥,我自然听你的。总之一句话,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咱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切,笑话!”肖云打了个响指,不屑的说道:“胖波,就你这身材,还英雄好汉,狗熊都比你强太多!”

“嘿嘿,这不是有句老话嘛,英雄莫问出身!不过,狗熊也无所谓,至少还带了个熊(雄)字。虽然此熊非彼雄,可发音都是一样的,两者相差并不大。云哥,你说是不是啊?”

“好了,算你有理!”见对方越说越起劲,肖云知道要是任由这货继续说下去,怕是眼前这头等大事,要无止境的拖延下去了。当即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来吧,咱们先办正事吧!”

“好嘞!”吴波欢快的应了一声,抢前一步,先看了看车尾,嘴里“啧啧”的叹道:“这个活儿,有些技术含量,该赏!”

随后,上前一敲红色轿车驾驶室的车窗,大叫道:“这位英雄好汉,出了事,光躲在车里可不行。就算是丑媳妇,早晚还得要见一见公婆呢!您哪,还是赶紧下来露个脸吧!”

许是因为车内的主人,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这话刚一落,车门便打开了。

可是车里坐的是谁,吴波倒是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只觉得眼前陡然一花,一块带着刺鼻酒味的不明物,便迎面扑来。

“我去!”说时迟,那时快,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肥胖的身躯灵活一闪,让了开去,随即,厌恶的捂住了鼻子。

他是躲过去了,但紧随其后的肖云,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喷了正着,胸口处粘满了大量呕心的粘稠物。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一个有些瘦弱的人影,便摇摇晃晃的从车内钻出,斜斜的往他身上一扑。

瞬间,软玉入怀!

只是很可惜,那什么香风,就没有了。有的,除了这人影嘴里冲天的酒臭味,还有此人下意识的继续在完成自己未尽的“伟业”!

“哇,哇……”,在一阵阵的呕吐声中,不多时,他便彻底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一身刚买不久,非常昂贵的西服,算是提前“光荣”的完成使命,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看着还在自己怀里辗转反侧的人儿,肖云不禁有些悲愤欲绝的爆出了今晚第二句粗口。

“尼玛,这,这真是流年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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