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镐京前往昆仑山的路上,一辆八色马匹所拉的马车正在疾驰,其后跟着两辆装载货物的马车。
八色马车上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闭目养神,不怒自威,他睁开眼睛说:“造父,能不能再快点,我等的花都谢了,人家西王母作为主人邀请我,如果不早点去就太失礼了。”
拉车的马夫听到这话,有些为难:“这……不是我不能再快点,实在是后面那两辆车赶不上啊!”
马车里的中年人没说什么,后面马车上穿的普通的人倒是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挥向一个青年:“快点!你个废物!周天子都嫌慢了!你可别害我掉了脑袋!”
青年被这一鞭子抽得皮开肉绽,但是没说什么,只是像一匹恶狼一样盯着抽他的人。
这人被盯得有些发毛,但他壮着胆子又抽出了一鞭:“嘿,还不服?你是奴隶,抽的就是你!告诉你,还不服我还抽你!奴隶就是奴隶,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平民!”
前方驾驭马车的那位被称作造父的人出声了:“够了,别抽他了,抽死他了你驾车?他驾车天赋也很不错!”那人这才不再抽青年,只是“哼”了一句,也不再说啥。
青年一边驾车,一边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自己姓唐,名文,是三皇五帝中陶唐氏后代,只因祖上与商朝的皇室成员有交情,在周武王姬发伐纣时也被声讨,朝歌城破的时候被俘虏了,世代为奴,从先祖到现在已有十几代了。父母此时在镐京,作为一个奴隶艰苦的劳作着。
事实上,西周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文王有好生之德,武王体恤百姓,都是扯淡,奴隶依然是奴隶,没有任何翻身之地,他们只能在艰苦的劳作中等死,或者是十几年一次的祭祀给当做祭品杀死献祭给神,是最低等的人,甚至可能连人都不如!
唐文慢慢的想着,抬头看向前面,只见大片大片的雪山连绵不断,千年不化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气候由热迅速转凉,这是即将抵达昆仑山的征兆。
中年人此时脸上的威严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处于热恋中的喜悦,唐文心中打量着中年人:周穆王,姓姬,名满,周昭王之子,与西王母疑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唐文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前面的造父说了一句:“到了。”他赶紧用力一拉缰绳,险些撞到周穆王的车。此时他背上全是冷汗,如果撞到了周穆王的车,别说是有损坏,就算是没有损坏,周穆王也不会放过他,夷三族都算是宽宏大量,诛九族都很正常,他烂命一条没什么的,在镐京做奴隶的父母……唐文抹了一把冷汗,有些后怕。
抽他鞭子的人面色有些不善,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奴隶就是奴隶,连昆仑山都没见过,等会到了西王母前面,别像头猪一样看到女人就流口水走不动路!”
唐文摇了摇头,看着穆王和造父他们向前走,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