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许褚策马如风,从何仪身边疾驰而过,夜空中响起颜良那狰狞如鬼的吼叫:“何曼将军的的功绩,某已尽知,且与何仪将军退后休整,这里就交给某了!”
“啊哈!挡我者死~~”
许褚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一招横扫千军,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无比惨烈地一幕顷刻间上演。许褚大刀所过之处,黄巾贼兵当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整整数十名黄巾贼兵,竟死于许褚的一刀之威!
“死开~”
颜良纵骑突进,状若疯虎,手中大上下翻飞,黄巾贼兵滚烫地热血激溅再他的脸上,越发激起颜良地凶性,颜良就如一柄锋利地剔骨钢刀,将黄巾贼兵地血肉一片片的剐落。
“左家军威,挡则必死~~”
颜良、许褚的身后,无数左家军的将士忘形呐喊,其声势震天彻底。
恰在此时,张梁携杜远、裴元绍以及其他大小头目堪堪赶到北门,正好目睹颜良、许褚二将如此神威,张梁地脸色顷刻间一片煞白,拨马就走。
“撤!”
小头目廖化一声令下,正与颜良、许褚大军缠战地黄巾贼兵转身就逃,而且一个个脚步飞快,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往小巷深处一窜,就没了身影。
“他奶奶地,跑地真是比兔子还快。”颜良恶狠狠的咒骂一句,游目一瞧,只见一名黄巾大将正被一大群黄巾贼将地保护下慌然后撤,遂将手中大刀往前一引,厉声道,“追!追上前面那伙逆贼,统统杀光,不许放走一个,杀呀!”
“杀!杀!杀!”
颜良的身后,越来越多地左家军涌进了城门,沿着长街潮水般漫卷而来。
……
“廖化!廖化!你在哪里?”杜远在数十人的拥护下,呼喊着寻找廖化。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影从乱军中冲出,向杜远的方向跑来,口中答应道:“大哥,大哥,小弟在这!”廖化跑到杜远的近前,杜远让人牵来一匹战马,让廖化骑乘。
“人公将军向东门撤退,让杜大渠帅也火速撤往东门,以保存实力!”一名黄巾力士对杜远说道。
“你说什么!张梁他们奔东门去了?”杜远眸子里掠过一丝狠厉之色,挥动手中大刀,斩杀了那名黄巾力士,随即对廖化说道,“那我们去西门!”
廖化“呃”了一声,有些愕然,疑惑不解的问道:“呃~~大哥,我们不和人公将军一起走?”
杜远怒道:“树倒猢狲散,现在只能各自逃命了,往一个方向跑只能一起死,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快去收拢残兵,退往西门。”
廖化应道:“遵命,大哥。”
廖化答应一声,策马疾驰而去,自去收拢残兵,杜远在数百亲卫地保护下直奔西门而来,老远就听见西门外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许多黄巾贼兵正神色慌张的城楼上奔走相告,状极恐慌。
杜远心头一震,急忙翻身下马奔上城楼,往外望去。只见西门外火光冲天,黑暗地夜空下一条火龙正从远处汹涌而来。火光照耀间,官军人影晃动。人沸马嘶,喊杀之声震天,看这声势少说也得有数千精锐大军。
“惨也~~”杜远惨叫一声,急下城楼,高声喊道,“走,去南门,快去南门!”
杜远、廖化率领残兵败卒弃了西门,随后又乱哄哄的投奔南门而来,刚到南门,张梁亦在裴元绍以及其他大小头目地保护下到了。不用说,张梁也和杜远一般,被东门外李宝、刑烈的疑兵给吓退了,转而投奔南门来了。
杜远眸子一转,急趋前喊道:“人公将军,你果然在此,末将真是好找。”
张梁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嘴上却说道:“杜大渠帅于患难之际而不见弃,真乃义士也!可速引军随我突围。”
正说间,一名小头目急奔而来,向张梁道:“报人公将军,南门外并无汉军,可从此突围而出。”
张梁舒了口气,大声道:“打开城门,全军撤退!”
城门开启,张梁一马当先,裴元绍、杜远、廖化以及大小头目紧紧相随,诸将身后,乱哄哄地黄巾贼兵像潮水般涌了出来,向着南方狼奔豕突而去,可怜数十万黄巾大军,能够逃出来地仅止万余人众,其余大多被困城中,不是战死就是被践踏而死。
待左傲冉亲率大军赶到时,颜良、许褚、张旭、王雄以及李宝、刑烈等已经肃清城中残敌,左傲冉遂留李宝、刑烈二人率领500卒守城,又与刘全、刘虎合兵一处马不停蹄,继续追杀黄巾残兵。
黄巾残兵一直往广宗方向逃了10里多地,直到再听不见喊杀之声,始敢停下来竭口气。诸将各自清点本部人马,皆损失惨重,最惨当属裴元绍,所部四万余黄巾兵仅剩不足万人。张梁正自黯然神伤之际,忽见一个黄巾大头目怒气冲冲的来报:“人公将军,不见了杜远、廖化两将,所部兵马亦一并不见。”
另一个大头目阴恻恻的说道:“此无耻小人!定是见我军败走,故而趁乱逃了。”
裴元绍勃然大怒道:“人公将军,我去把他们追回来,当面枭首,以正军法。”
张梁深吸了一口气,黯然的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由他们自去吧!此地不可久留,恐左家兵卒不时追至,传令全军,即刻起程,狂奔广平城。”
“杀啊~~”
张梁话音方落,骤听北方杀声四起,原本暗沉沉的旷野里骤然间燃起无数支明亮地火把,顷刻漫延成一支汹涌翻腾地火龙,明亮地火光照耀下,无数左家军将士挥舞着锋利地钢刀,虎狼般冲杀过来。
在火龙最前面,两面旌旗猎猎飘扬,上绣斗大个“张”字与“马”。旌旗下,两将雄踞如虎,将手中钢刀往前用力一挥,顷刻间响起一声炸雷般地怒吼,刺破长空,冲霄而起,直震得张梁心胆俱寒。
“马胜(张台)在此,逆贼休走!”马胜与张台同声断喝道。
黄巾大头目一听当即大怒,舞刀直取马胜,嘴里大声怒骂道:“马胜贼子休要猖狂,且吃某家一刀!”
“咯哒哒~~”
“咴律律~~”
战马嘶啸,狂乱地马蹄无情的叩击大的,漫卷起漫天碎草,亮如白昼地火光下,两骑对进如飞,霎时相接。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