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车站了,好久没回来了,一一走吧,咱两去换衣服,换完就上山回家”淼淼一脸欣喜拉着一一就走。“啊,换什么衣服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我一脸疑惑的面对二人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咱们到这还得爬山呢,你不换个长衣长裤啊”魏未轻轻的拿手在我的脑门敲了一下。我一脸忧闷的说“可可可是,我忘记带了,怎么办啊”。“什么!?一一你上山不带厚衣服?你跟我俩闹呢!”淼淼十分生气问,不得不说这样还有点可爱。
“行了,穿我的吧,别想了赶紧上山,”于是魏未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件纯白的短袖和黑裤子。他一脱外套,看到了那处在胳膊上至今记忆尤深的疤痕,像一条蛇弯弯曲曲缠绕了魏未整个胳膊。
那是一个夏季,我那年12岁,我们在一起打球,我渴了,便去马路对面买水喝,在我走到马路旁边时,魏未也说要去买冰棍吃,突然一辆摩托车迎面撞上,魏未把我推到一边自己用手臂和身躯挡住了车。摩托车撞人逃逸,超市的大人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在那以后魏未宛若人间蒸发,听同学说,魏未去外国疗伤他的骨头血肉模糊,至今我还很好奇他怎么当上了医生。一别就两年,魏未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沉着冷静,再也不喜欢打篮球,反而爱上了下棋,但对我依旧。
这件事宛若一个大石头压在我的心头,在那后每次见他永远穿个外衣无论天有多热,可能怕我看了想起当年不好的事情吧。“一一,走吧,你怎么愣神了,你怎么哭了”淼淼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没什么,这里风太大了”
换完衣服,我们坐上了缆车,淼淼向我们介绍,缆车下面是原始森林,里面什么都有,但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我们平时去那里采药也就在周围林子树少的地方。你们可别瞎走,迷路了可能就出不来了。等坐完缆车,我们还得走个几千米就到家了。
这一路手脚并用,我在中间,淼淼在最前面魏未在最后面。虽然有几次我差点摔倒,但魏未每次都会用一只温暖的大手把我扶正,每次都有惊无险。我们在最高的山坡上眺望,看到一棵巨大的红山茶花树,周围全是白山茶花树,一棵红山茶花占满了整个眼阔。一阵风吹过,我仿佛看到红衣哥哥戴着面具撑着伞站在红山茶花树底下,向我挥挥手,一阵风吹来一阵山茶花香,红衣哥哥又不见了,我把这一切归咎为我的幻觉。
“终于到了,累死了”我有气无力的说,魏未看着我微微一笑,欲言又止。淼淼的家是古典中式建筑,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建筑,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木质的地板和红砖绿瓦。我们先去拜访了淼淼的爹爹娘娘和姑姑姑父,听淼淼说,一开始她的爹爹妈妈还有姑姑在这边种草药,他的姑父负责出去卖,销量不错。后来就定期取货,也不我用来回送药了……
我半有半无的听着,忍不住问淼淼“山上那些山茶花是怎么回事?”淼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不起,一一,这件事只有我爷爷知道,等他作古之前才能告诉给我爹爹,这件陈年旧事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