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这下轮到敖铸疑惑了,“哪里还有另一个?”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一下凤淼淼的胳膊:“你家不就是有一个吗?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啊。”
凤淼淼有些懵:“什么叫我家也有一个?”
敖铸微微皱了眉:“你不知道吗?魔龙被灭后有三片护心龙鳞留存下来,一片在北海,一片下落不明,而第三片就被你父王封印在凤梧山。”
凤梧山居然也有魔龙鳞?
一阵奇怪的感觉涌上凤淼淼的全身。
她长这么大包括她的哥哥姐姐从来没人跟她提过魔龙的事,更别说魔龙鳞了,如今敖铸却说凤梧山封印着第二片魔龙鳞,这着实令她不解。
可能是自己从来没过问这方面的事吧,旁人主动向她提及这些也有些奇怪。
她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敖铸也没问下去,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我们得去凤梧山一趟了。”
要她顶着敖铸的脸回家?她才不干!
她都能想象到父王母后抱着敖铸一通亲热的场景了!
而且家里那么多人在,太虚那个老狐狸也常常过来找她父王下棋,难保他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凤淼淼朝朱砂投去期许的眼神。
但她似乎忘了自己是敖铸的模样,做出这么一个与外表不符合的表情来很是怪异。
朱砂咳嗽了两声,还是开口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凤淼淼更加期待的看着她。
朱砂别过脸去,看向敖铸道:“老身这里有一枚药丸,是用魔龙的血制成的,虽不能将你们的身体换回来,但应该能维持一段时间。”
敖铸:“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拿出来。”
朱砂笑了起来,精明的光从眼中射出:“老身这回春堂做的不是赔本的生意,龙王还需拿出东西来交换才行。”
现在连女娲后人也开始关起门来做生意了吗?
敖铸换了个姿势站着,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朱砂:“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龙王就是爽快,很简单,近日药柜里缺了一种要紧的药材,老身要去瀛洲采点药草回来,这期间回春堂没人看着可不行,就劳烦二位在这坐镇等老身回来吧。”
敖铸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要我们给你看店?那你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这不是你们来了吗。”朱砂笑道。
说着便念起了咒语,一个黄色的符咒慢慢在他们面前升起。
朱砂指着那半透明的符咒道:“你们决定好就在此符上画押,只需将一滴血滴进去便可,要想好了,一旦契约形成便不可违背,否则的话可是要遭到反噬的。”
敖铸没有半分答应的意思,哼了一声道:“瀛洲那么远,你要是一去不回了怎么办?”
朱砂此刻竟然有了几分少女的俏皮,笑着道:“谁知道呢。”
凤淼淼才没有想这么多,朱砂在这东禹城待了几百年,不可能不回来的。
顶着敖铸的脸回凤梧山也太别扭了,万一敖铸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她可吃不消。
“我答应了!”
凤淼淼二话不说就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了一滴血,压根不给敖铸拒绝的机会。
符咒吸入精血之后亮了一下又回归了本来的样子。
“你!”敖铸不满的看着凤淼淼,似乎在怪她的行事鲁莽。
朱砂则是慈祥的看着敖铸,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没有办法敖铸只好也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符咒吸入最后一滴血后便变成了红色,朱砂心满意足的将它收了回去。
“二位就等老身回来吧,在这期间可要好好的接待这里的客人。”说完这句话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反应过来的敖铸对着空气咒骂了一声:“可恶,是傀儡术,感情她在这专门等免费的劳动力!”
“也不是免费。”凤淼淼拿起桌子上朱砂留下来的红色盒子,“她不是把药丸给我们了嘛。”
凤淼淼打开了盒子,一股极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立马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鼻子。
敖铸也被这难闻的气味冲到了,咳嗽不止。
“靠,什么东西,咳咳,这么难闻!”敖铸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喊道。
凤淼淼也没想到这药丸气味这么大,皱紧了眉头。
难闻不要紧,要紧的是怎么把这一团难看又难闻的东西吞下去。
灵机一动,凤淼淼悄悄将药丸攥在掌心,眼睛却盯着盒子,然后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呀!药呢?怎么不见了?”
“什么?”
敖铸果然一脸疑惑的探过头来,凤淼淼瞅准时机一把将药丸塞进敖铸的嘴里,然后捂住他的嘴强迫他咽下去。
敖铸在她的桎梏下瞪大了眼睛反抗。
奈何使不出灵力的他力气根本没有凤淼淼大,只能任凭药丸从嘴巴里滑进嗓间。
这时朱砂的声音凭空响起:“忘了说了,这药丸得一人一半才有效。”
敖铸:.......
凤淼淼:......
凤淼淼赶紧猛拍他得背:“快快,快吐出来!”
谁知这一巴掌不但没让敖铸吐出来,反而让他把药丸彻底咽进了肚子。
敖铸捂着肚子冲到一旁的八仙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凤淼淼在一边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前功尽弃了,你把它咽进去干吗?”
缓过神来的敖铸对着凤淼淼翻了一个白眼:“是谁塞我嘴里的?”
“这下怎么办?”凤淼淼走进打量着敖铸,“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敖铸正准备摸摸自己的胸口,被凤淼淼瞪了回去,只好甩甩胳膊:“嗯...感觉,好像,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凤淼淼急得直跺脚:“我去找找有没有多余的了。”
敖铸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别找了,肯定不会有的,说不定一会会有什么变化,等等看吧。”
可是直到太阳落到西边,敖铸也没什么情况,甚至还趴在桌上打起了盹。
凤淼淼一个暴栗把他敲醒了:“振作一点行不行!”
敖铸捂着头,睡眼惺忪道:“没变化不就没变化,又不是.....”
他突然不说话了,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凤淼淼刚想开口询问,自己也跟着难受了起来,眼前开始便得模糊,大脑一阵眩晕,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