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凤淼淼还幻想着回到凤梧山后能投入到父母温暖的怀抱、整日野在山里同那些灵兽们玩耍、或者跟三哥骑着仙鹤在海上比赛谁飞的快的快乐生活。
可是这些都因为她变成了敖铸而破灭了,大家表面上都对她恭恭敬敬,实际上一看见她就跑的老远。
珍珠因为李秀才一事后,就对男人有了排斥心理,上次把她丢在东临山后,更加排斥“敖铸”了。
漫雪自小就不喜欢接近生人就更不用说了,但是现在连她三哥凤渝一见着敖铸就要拔剑砍他,凤淼淼过的太憋屈了。
所以她白天基本上都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可即便这样,她那个贼兮兮的父王还是抱着棋盘乐呵呵的敲了她的门。
“龙王,下棋吗?”
凤淼淼强忍着把门关上的冲动扯出笑脸:“父...凤王,本王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
“没事。”凤王推开他自顾自的走进去坐了下来,把棋盘摆在席上,向她招招手,“下棋可以修身养性,说不定明天就能好了,到时候我就让小三把你送回去。”
感情在这拐弯抹角的赶她走呢!
不过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这话是对那条臭龙说的。
但是,
她不会下棋啊啊啊!
她爹可是下棋高手,曾经靠这个绝活赢得不少上仙上神的追捧。
不过这个追捧到太虚那里也就停止了,他曾在元始天尊的仙坛上连胜她爹三局,搞得她爹都怀疑凤生了。
想到这里,凤淼淼老来气了。
父王输了还不肯善罢甘休,吵着无论如何也要赢回来一局。
太虚那个老狐狸凤眼一眯,想起来他的夫人正怀着头胎,便以孩子的姓名为棋注才肯继续。
结果从凤淼淼他们几个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凤王输得那叫一个惨。
不仅他从此以后被太虚支配着,连带着凤淼淼他们也要被这只老狐狸支配着,什么潇啊、泽啊、渝啊,仿佛就要让六界都知道他们的名字都是水神取得。
跟水有关就算了,凤淼淼不知道太虚到最后是囊中羞涩想不出好名字咋的,直接给她取了全是“水”的名字。
为这名字她从小抗议到大,人家都是秀啊,雪啊,一听就是小女孩的名字。
只有她。
淼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水神生养的!
不过想来他父王也真的可怜,一叫自己的孩儿就能想到当日棋会之耻,啧啧啧,这让人羞愧一辈子的本事,除了他太虚能做到,凤淼淼也想不到旁人了。
凤王见她神游三界,以为她不愿迎战,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酒,拍着那瓶身道:“这可是我埋了几百年的好酒,听闻龙王素日也爱酒,若你今日赢了我一局,我便将这酒赠与你怎么样?”
好啊,终于让她逮着父王喝酒了,偏偏他酒量不好,每次喝多就耍酒疯,有一次还闹到下面西海去了,生生被母后训了七日。
这下她逮着父王的把柄了,可要好好的威胁这老头一番了。
“下就下。”凤淼淼掀开衣袍坐在了父王的对面,反正输了丢的也不是她的脸。
凤王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那咱们可说好了,你输了的话今晚就走。”
.......
又赶她?
凤淼淼这下都有点心疼敖铸了。
凤王心里想着这小子再不走,他的宝贝女儿肯定就被他拐跑了。
自从从外面回来,他们就天天黏在一起,他虽心里不舒服,可作为一族之王,也不好说什么。
幸好凤渝那小子跟自己是一边的,每次看他拿剑追着敖铸跑,他心里就有中说不出的畅快。
“凤王?凤王?”
凤淼淼看着她爹露出的诡异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老头又在盘算些啥?
凤王回过神来道:“下棋下棋。”
她爹笑得这么明显,分明是已经做好赶她走的准备了,此刻说不定三哥已经坐在仙鹤背上等她了。
她可不想去那个北海,一想到那个整天不安好心思的敖子桀和粘人的红瑶她就浑身不舒服。
凤淼淼干笑了两声,拿起一颗黑子,端详着面前的棋盘:往哪放呢?
正当她犹犹豫豫的准备落下棋子时,门“吱呀”被推开了。
“好香啊!是女儿红吗?”
敖铸?他怎么来了?
凤王看见自己心爱的小女儿刚要高兴一下,突然想到这是龙王的房间,脸色立马耷拉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我隔着老远就闻道酒香了,这味道,至少得有几百年了。”
凤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记得淼儿滴酒不沾的,什么时候这么精通了,定是跟这龙王臭小子学坏了。
凤淼淼随即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果然他爹正一脸幽怨的盯着她。
赶紧说两句话吧,气氛太尴尬了。
凤淼淼又干笑了两声:“你来的正好,我在跟你父王下棋,你父王说赢了他便将好酒赠我,凤王棋艺精湛六界皆知,你作为他女儿应该也不差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会下棋,快想想办法,赢了的话你还有酒喝。
“还有这等好事?”敖铸搓搓手,俨然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凤王却没那么高兴,他的女儿果然跟凤渝说得那样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去去去,两个男人下棋,你去找漫雪玩吧。”
“漫雪早上不是出去了吗?”凤淼淼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凤王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好啊,这小子又开始打起他干女儿的主意了?
得赶紧把他弄走。
也不知道其他三海的老头怎么同意让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北海龙王的,他瞧着他那个大哥就比他沉稳的多。
“这棋,还下吗?”凤淼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下,为什么不下?”他今天就要让淼儿看看,这小子是怎么成的他手下败将的!
凤王刚拿起一枚白子,门又被敲响了,一个侍女站在门口行礼道:“天界派人来了,王后请凤王去前厅接客。”
“何人?”凤王一副不想去的模样。
“南极长生帝座下的司命星君和月老仙师。”
司命?月老?他们来做什么?
凤王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棋子,站了起来理好了衣裙:“我这就去。”
随即又想到自己怀里还揣着酒,思来想去把酒塞到了敖铸怀里:“乖女儿,帮父王收好。”
得,他爹要痛失爱酒了。
敖铸果然两眼放光:“我一定会好好收好的。”
见女儿这么认真,凤王还感动了一把,果然女儿是小棉袄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