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她都干了什么事,让一个魔族之人在北海待了这么久!
霓夏拍拍手:“四公主,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上次在寒元洞就被你重伤,还好我之前就找了海棠这个寄主,这才逃脱一死。”
言语间都是庆幸之气,毫无替那两个姐妹的死感到不忍。
这个女人真是冷血无情!
“你!”凤淼淼想要上前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结果被敖铸拉了回去,不解的看着他朝自己摇了摇头。
敖铸看向她道:“你这么煞费苦心的组了这么多局,又这般接近一个凡人,怕是目的不只魔龙鳞这么简单吧。”
“四公主别急,”霓夏掩着嘴笑着,“不用太久,你就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
然后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人却不见了。
霓夏消失了,凤淼淼气的直跺脚,埋怨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她杀了?”
“一个傀儡而已,杀了也没用,还浪费灵力。”敖铸满不在乎道。
“那也能让我解解气,被这个女魔头忽悠了这么久。”
敖铸看着霓夏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看来我们得去趟东禹,找一下朱砂了。”
凤淼淼绕到他面前:“你现在不应该赶回北海吗?找朱砂干什么?你就不怕那个女魔头把北海闹个天翻地覆?”
“暂时不会,我想知道那个康王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这么感兴趣,只有这样,才能搞清楚霓夏到底想干什么。”
凤淼淼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原本只是想在凤梧山当个快快乐乐的废物,现在却被迫卷入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中。
她突然想到了在凤梧山太虚对敖铸说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事情还是别把她牵扯进去为好。”
难不成太虚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不是司水的水神吗?
敖铸看了一眼凤淼淼:“我先把你送回凤梧山?”
凤淼淼摇头:“你别忘了天一亮我们的身体就会换回来,东禹那么远,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敖铸点点头,然后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事,小爷我驮你去!”
凤淼淼一巴掌招呼了上去:“你丫再碰我身体,信不信我把你手砍断!”
不过他们就这样把敖锦绣一个人丢在这皇城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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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锦绣老早就跑到太子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候着。
眼下她不用怕宫里的屏障,可以大大方方的显出真身,学着旁边小姐姐的模样穿了一身白,拿着一个写着“卖身葬父”的木板。
不过她可没有把自己脸上抹得都是灰,那样也太丑了,太子见着她肯定看都不看她,别说把她带回家了。
她也没有死掉的父亲,本来还打算随便捏个草人的,但是想到要是被自己亲爹知道肯定会挨一顿毒打,所以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于是路人就看到一个穿着雪白的孝衣、举着卖身葬父木板的、眼睛黑溜溜的少女跪在街旁,努力的望着街角。
旁边的小姐姐已经抹着眼泪凄惨的述说自己的身世了,敖锦绣也想学着她的模样洒几滴热泪来着,可是她捋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发现没有半分凄苦的的遭遇。
唯一比较凄苦的应该就是自己附身到皇帝的宠妃身上,结果因为扒皇帝衣服被关进牢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