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我到机场了,您人呢?”
肖亦皱眉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为了不错过时间她是着急忙慌赶来的,结果来到找了几圈却没看到要找的人,也难怪她说话没好气。
“肖大小姐,这么多年没见,个儿没长,脾气倒是见长了。”
突然头顶一股压力袭来,肖亦下意识地站直身子转过身。
就见陆云鹤站在离自己半米远的地方,一手插在兜里,一手保持着揉她头的姿势,对搞乱她发型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感到心虚。
他向来做什么事情都这么随心所欲不是吗?!
肖亦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把车钥匙丢给他,一边往外走,对身后叽叽喳喳叫唤的人一点都不想搭理。
毕竟,本来她也只是被江女士使唤过来的。
一走出机场,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被太阳炙烤了一上午的世界丝毫不收敛热情,张狂地叫嚣着。
肖亦无语地瞥了眼旁边骚包地正往身上涂抹防晒的某人,自顾自地朝自己的车走去,拉开副驾驶门的瞬间,顿时被一股冷气冻得抖了一下。
当看到副驾驶上的白色倩影,肖亦的呼吸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包放在座椅上,大力地把门关了回去。
她明显感觉到,它似乎因为自己的行为被激怒了,门“砰”地关上的瞬间,一股冷气从裸露的小腿上蔓延上来,直达四肢。
但她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转过身去,瞪眼看着依旧慢悠悠地朝她走来的陆云鹤喊道:“他妈是要我摆个九宾之礼来招待你,你才能快点吗?!”
中气十足的声音即便是在吵闹的机场,都依旧十分突兀,不但完美地吓到陆云鹤,而且顺带吓到了周围的人。
她漠视周围吃惊的目光,自顾自地往车子后排走去。
再转身时,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
当她第一次因为来月事而住院时,医生就跟她说过,她是天生体寒的人,所以一年四季手脚冰冷不似常人。
就连外公也常说,她是至阴之人,让她没事晚上少走夜路,所以认识她的人都清楚的一点是,肖大法医,晚上是不会和任何人见面的。
“你怎么了?”
陆云鹤发现了她的异样,奇怪地看着她,一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还没碰到,就被肖亦没好气地推开了,还额外接收到她赠送的大白眼。
陆云鹤并未放在心上,无所谓地耸耸肩朝驾驶室走去,只是当他看到副驾驶座上的白色包包时,脸色却立马变了。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看了眼已经坐在后坐上开始处理公务的肖亦,冷声道:“肖亦,你看不起谁?”
肖亦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却见他已经熟练地启动车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俊逸的侧脸变得冷硬无情,不似方才情绪高涨。
肖亦抿唇,语气软了一点:“陆云鹤,你有种继续和你姐发脾气。”
空气凝固
就在肖亦以为他真的在发脾气,而准备改变策略时,却见前面原本一本正经开车的人突然扭过头来,一脸狗腿地看着她。
“阿姐,是你猜错了,弟弟我怎么敢向您发脾气呢?”
肖亦“哦”了一声,然后满意地继续低头工作,假装自己没听到前排诡异的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