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花一班时,教室里了多了一个人,正是上官白的私人司机求叔。求叔举双手送上两盒便当,“少爷,这是小花新做的便当。”
“嗯,你可以回去了,放学记得准时来接我。”上官白接过便当,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就对阎沁招了招手,“过来吃便当。”
“哦……”阎沁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走过去坐下。
上官白先是打开其中一个便当盒子,看完却把这盒便当给丢在一旁,接着打开另一盒便当,脸上总算缓了下来。
“我们一起吃吧。”他说着就把椅子拉近她身侧,把便当放在了她的书桌上。阎沁挑挑眉,“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吃?”
“那个便当跟早上的一样,我不吃那种东西。”
“可是我们两个人吃一个便当的话,下午你不会肚子饿吗?我还是不要跟你抢了。”她说得非常谦虚,可惜她饥饿的眼神出卖了她,肚子好饿,好想吃蛋包饭便当的说……
“笨蛋……”他被她好笑的样子给逗笑了,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吃吧。”
“那我不客气喽!”她嘻嘻一笑,接过筷子用力地掰开,先是夹了几粒米饭放在嘴里,“好好吃……”
“那就吃多一点。”他动作优雅地夹起一小块鸡蛋,平日里非常注重这种细节的他,绝对做不到她的粗鲁,但此刻也没有反感她。
“嗯嗯!”她连连点头,“你知道吗?我还在孤儿院里住的时候,大妈妈每天都给我们做蛋包饭吃,后来我被人接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蛋包饭了。”
“你是孤儿?”他脸色微变,心里生起了一阵闷意,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生?
她突然抬头看他,两只大眼睛弯成了弯月,笑嘻嘻地说:“白痴强迫症,你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好朋友,尤其是你对我好的时候,让我常常误以为他又活过来了。”
他沉默了,如果一个人的生命中曾经出现一个“已故”的好朋友,那么她的过去,一定是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阿沁。”她又说,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他叫做阿沁,跟我一样叫做阿沁。刚才你帮我洗手的时候,让我想起了阿沁。”
自从他死了之后,她整整十年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想起他,曾经被他占据的心房如今变得空荡荡的。
“阿沁曾经把我从黑暗的地狱里救出来,可是他却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如果有一天我又掉进地狱里,你会像阿沁一样把我拉出来吗?”她乞求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吗?”
“我会!”他很肯定的点头,她苦苦哀求又茫然无助的眼神让他为之动容,心里有种强烈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只要你是花花一班的人,无论你掉去什么地方,我一定会把你拉回来。”
“谢谢你。”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心底那处空旷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速度太快,让她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笨蛋!”他笑骂一声,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想了一下却没没有碰她的脸,最后改成抚摸她的脑袋。
后来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睡得很安详,嘴角一直保持上扬的姿势,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睡觉时有这种表情,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让她高兴成这样。
他就这样静静的守在她的身侧,看她睡了一个午休,期间没有一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