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君缘修闷哼一声,迅速被顾花回的拳击冲击地撞到他背后的靠背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声响,君缘修倒在主驾驶车座上,便再也没有动作。
真的被打伤了?
顾花回疑惑地向他望去,却发现君缘修正双手抱头,表情十分痛苦。
他的额头隐隐覆上了一层清汗,莹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层层光晕,脸色苍白,似乎是脑袋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
顾花回心中暗忖,她刚刚分明是撞在君缘修的胸口处,为什么君缘修要捂着自己的脑袋呢?难道真的被座椅撞得流血了?
“喂,别再装了,我明明是打在你胸口处,现在你不是应该捂着你自己的胃部装胃痉挛复发吗?君缘修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顾花回不冷不热地语言攻击着君缘修,却见君缘修没有半点反应,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君缘修不会装这么长时间。
心中“咯噔”一跳,连忙扑过去,看看君缘修的伤势如何。
“给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顾花回迅速捧起君缘修的后脑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他的脑后是不是有伤痕,却被君缘修不着痕迹拉下她的手。
君缘修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只不过刚才被你推的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脑袋有些发晕而已,没有什么大事情。”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他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浮着一层密密实实的清汗,脸色十分苍白。
顾花回一向对这种柔弱的生物没有抵抗力,
现在一颗心都扑到君缘修的身体上,先前什么无理取闹的怒气都烟消云散,只是想让君缘修的脸色不要再这么苍白下去。
君缘修眼中闪过一丝躲避,轻笑着安慰着杞人忧天的顾花回。
“我的身体哪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不过是这几天忙着君氏的事情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被你这么一推有些眩晕撞到座椅背上而已。”
“可是……”顾花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君缘修转过话题,“我晚上还要去和安寻视讯讨论合作的事宜,在此之前,还要做一份详尽的策划案和合约,所以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吃饭……不然现在我先陪你在这里吃饭?”
顾花回心中暗想,现在君缘修的脸色这么虚弱,想必是不能再集中心神开车了,虽然自己肚子不饿,但是还是让他在饭店里休息休息一阵再开车吧。
顾花回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大笑。
“好啊,反正现在我也饿了。”
竟然他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君缘修每日都呆在君宅和安寻讨论着合作的事宜,没有去君氏大楼工作,顾花回每天都会送上熬夜必备的咖啡给君缘修,在此期间,她还打电话给王妈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不用再每天出去吃。
安寻不知道用什么条件,拉拢了四大家族中的另外一族何氏,这样一来,两方对抗的阵营就变成了君氏和安氏以及何氏,共同对抗周氏和程氏。
现下的境况,君氏的赢面十分大。
“大哥,英国最大的私人银行思源里多大银行在暗中注资周氏,我已经让中情局查过,思源里多大银行的幕后是克雷。”
结束过和安寻的合作计划通讯视频之后,君言的讯号突然接了过来,告诉了君缘修这个棘手的问题,样子似乎十分焦急。
君缘修皱起了眉头,克雷怎么喜欢什么都插一脚?
“英国那边的事情你先放一放,马瑞那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克雷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马瑞那徳现在和克雷在竞争公爵继承的位置,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君言你先把火力集中在对付四大家族的方案上,以政府的名义假意将房水那边的一块地招标,周氏一直觊觎娱乐界很久,而房水那块地和影视基地相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弄到那块地,到时候我们再利用政府这方面的关系,将他的资金堵在工程里面周转不出来,这样安寻就好下手了。”
“不用告诉安寻有关克雷的事情吗?到时候如果他们俩家对上了,我们怎么向安寻解释?安寻会不会因此觉得我们不真心?”
君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商场中最在意的便是信誉,而最致命的也是信誉。
君缘修笃定道:“不用告诉安寻这些,我们只不过是利用安寻度过这次四大家族的强势镇压而已,他不用知道这么多。若是到时候他知道了克雷和我们君氏之间的过节,反而利用这个对抗君氏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君言还是想要劝说君缘修。
君缘修打断他:“君言,你要知道,在商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将我们合作的一面尽可能的放大,让安寻为我们做更多的事情,就算他会碰上克雷方面的人,这也是他和克雷的事情。”
君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什么话也没有说。
大哥说的话,他不是不懂,只不过这样做的后患也十分大。
若是安氏方面受到克雷的重挫,安寻随时都有可能背叛君氏,让现在稳胜的局面逆转,成为君氏的一道硬伤。
而现在大哥表现得这样急于求胜,到底是因为他想尽快摆脱掉四大家族?还是只是想要看安寻和克雷真正对战之后,然后坐岸观火渔翁得利?
君言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