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车里所乘得是何人,出宫是打算去做什么?”
又过了两天,这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也不算太冷。就见一辆由常暗驾驶着的,能够刚好乘坐下3到4个人的蓝色软顶小马车由天启国的皇宫缓缓驶出,却在刚到出入皇宫的必经的宫门时,被宫中负责防卫的禁军给不幸拦了下来。
虽然禁卫们远远就看到驾车之人乃是宫中暗卫都统常暗,却还是免不了要照例向官阶比他们都大的常暗,拦下来进行盘问。
“常暗奉陛下旨意,送蔺侍君与蔺侍君的仆人出宫,回家省亲,这是出宫的腰牌。”
刚被禁卫拦截,常暗就轻盈一纵身,从马车上的驾驶位跃下,倏地掏出早已备好的御赐腰牌出示给负责守门的禁卫看。
“常都统,虽然您有陛下御赐的金腰牌,可恕我等还是要照例检查下马车。”
禁卫们也是按照宫中的规矩办事,真是半点都马虎不得。尽管看到了常暗已是亮出了出入皇宫的被金腰牌,却还是要对马车进行检查,更要确认车上乘坐的人是否真是蔺天炤与蔺天炤的贴身仆人。
“好。”
常暗也知禁卫们是秉公办事,未有刁难之意,只见常暗立即旋身,对着车上的人道:“启禀蔺侍君……”
只是不等常暗将意图讲明,就听车上的蔺天炤率先发难道:“不用劳烦常都统禀告了,天炤明白出入宫中的规矩,就请禁卫们检查便是了。”
蔺天炤说的声音已是足够大了,足以让禁卫们听清楚,只听蔺天炤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车帘也被他快速撩开。
禁卫们一见蔺天炤纷纷行礼道:“蔺侍君烦请多担待,吾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蔺侍君配合。”
“蔺某明白。”
“敢问蔺侍君您身边的这位是?”禁卫中有眼尖的竟是一下就发现了蔺天炤身边的仆人似乎是个害羞的新人,头低垂着,身量也不像是黄忠。
“哦,这位是陛下赐给我的新人,名叫黄可。因为蔺某的下人黄忠最近生病了,病才刚好,不宜着风,所以这次我回家省亲,拜祭爹娘,就由她陪我同去了。”
“哦,原来如此,那您身后的箱子是?”
想不到禁卫查得如此仔细,竟连蔺天炤正用胳膊拄着,外加倚在身后的红木箱子都给发现了。
“这里面装的乃是陛下御赐给我回家拜祭亡父亡母的贡品,还有我平日的穿戴之物。各位可要打开来一验?”
“不用了。”听闻蔺天炤说箱子里装的竟还有御赐之物,禁卫们不由纷纷打消了要开箱检查的念头。
将马车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禁卫们纷纷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敢放行。
“蔺侍君出宫一趟,还请一路走好。”
“好说。倒是烦劳各位禁军们费心了,届时天炤回宫,怕是还要有劳各位再检查一遍。”
“不劳烦,不劳烦,能为陛下与蔺侍君做事乃是我等的荣幸。”
禁军们平时守卫宫门,身兼宫中防卫一职。因为位低责任重的原因常常受人冷眼,却没有想到宫中竟还有这么一位,不仅好说话,还不会因为他们尽忠职守,职位又低就轻看了他们,对他们说话竟是如此客气。
霎时这些禁军都不由被蔺天炤的人品所折服,望着蔺天炤远去的马车,禁卫们竟忍不住地纷纷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