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汗廷五十州。
名列大唐凌烟阁,荫蔽千年万户侯!“
房二抬头看向李世民,一字一句的吟道:“陛下,草民志在行伍,想去做一个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不敢耽误了高阳公主!“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汗廷五十州。好诗啊,房遗爱,朕问你,这诗句可是你做的?“李世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前边有《大明湖》珠玉在前,让李世民对房二的文采有些怀疑。
这黑脸小子还会吟诗?李淑看了房二一眼,后者直直盯着父皇,并没有看向自己,哼,怕不会是找人抄出来的,弄虚作假!心里对房二的厌恶又是多了几分。
“胡闹,你这混小子从小便率诞无学,孙子兵法都没读过,去参哪门子的军,老夫踹死你这个不孝子!“昨天跟这混小子说的话混小子全都忘了,房玄龄气得不轻,抬脚便又要朝着房二踹去:”这诗句,端不是你写出来的,快说,又是在哪里抄来的?你莫非要气死老夫不成?“
房二摇了摇头,抬头望向房梁,又吟道:
“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突厥匹马还.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吟罢看向房玄龄时,往常的憨厚模样全然不见,眼神中精芒闪烁:“父亲大人,这首诗
也是儿臣抄来的吗?“
戴叔伦老先生,倒是对不起你了,房二心中腹闷了一声。
“好一句何须生入玉门关,好,玄龄啊,你倒是生出了一个好儿子!今天给了朕一个很大的惊喜啊!“李世民抚掌大笑,满长安城都知道房二率眈无学,却不知这小子还有如此文韬武略。
“这,你这。“房玄龄指着自己的二儿子,有些语无伦次:”你平日里又不读诗书,只知道舞枪弄棒,怎能做出来如此好诗?“
李淑的美目震惊的盯着房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她想不通这个五大三粗的武夫为何能做得出来如此大气恢弘的诗句。
“陛下,父亲大人,你们相信神仙么?“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回来的吧?房二决定撒一个谎。
“哦?神仙?说来让朕听听。“房二的鬼神之谈吸引了李世民的兴趣。
房二看着自家大堂上挂着的孔子画像,一脸追忆之色……
“在草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草民在梦里遇到了梦姑,生得美貌绝伦,端的如神仙一般。我们二人结伴同行,一起拜读经史,纵行山水。足迹踏遍了大唐、突厥、吐蕃各处,甚至还去了琉球、高丽、东瀛等小国。然而,梦姑告诉我,这只是起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三四个不弱于大唐的国家,以及百十个国力和突厥吐蕃相当的国家!“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淑和房玄龄的脸上一脸震惊。
“房遗爱,你告诉朕,这可是真的?“饶是见惯了大风浪的李世民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龙目紧紧盯着房二,声音却是带上了几丝颤抖。
“草民怎敢欺瞒陛下,梦姑告诉草民,在突厥以北的极北之地,有一个罗刹国,疆域足足是大唐的三倍有余,气候极其寒冷,国民个个人高马大,勇猛好战;而在大唐以西的塞外,出了雁门关跨国沙漠,便是一些小国还有拜占庭帝国,那里的人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信奉的不是佛教,而是基督教,其军队更是被称为斯巴达勇士!“
“嘭!“房玄龄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而李世民和李淑却没有听见,三个人紧紧盯着房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后来,后来,草民便和梦姑结为伉俪,还,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房二摸着脑门嘿嘿直笑,仿佛在回味梦中的翻云覆雨:”再后来,草民,也就醒了。“
呸,果真是一个憨货!李淑心里啐了一声。
“玄龄,你怎么看!“李世民看着房玄龄,目光炯炯,本以为朕征服了王世充等人,便是征服了全世界,现在又冒出来什么罗刹国、拜占庭帝国,着实有些冲击李世民的三观,也让这个马背上的皇上,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陛下,老臣,也不知此事真假!“房玄龄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何这些国家自己从未听说,但想到二儿子的转变,又似不在说假,到底什么情况,房玄龄也拿不准。
“今日午时,宣辅机、知节等人来政事堂议事。“李世民尽管表面上平静,内心确实心潮澎湃。
“房遗爱,朕且问你,这又跟淑儿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说自己不想娶淑儿?“好小子,表面上一副憨厚样,却是一番打岔,却是差点让这混小子带了过去。
“回陛下,尽管是梦境,但草民相信,草民迟早可以寻到自己的梦姑,和她再续前缘。“房二看向李世民,一脸坚定:”草民想率我大唐铁骑踏遍世界,然后去找到某的梦姑!“
“你这逆子,梦境本是无稽之谈,梦姑更是莫须有的人物,怎可张口胡言,还不赶紧闭嘴!”
“房遗爱,本宫问你,你那梦姑,生得可否比本宫貌美?”听闻梦姑这般奇女子,李淑便起了比美的心思,撅起了小嘴,看向房二如同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梦姑的姿色,不及高阳公主!”高阳已是人间绝色,而梦姑仅是自己胡诌出来的人物,这如何比得。
“哼。”得到肯定的答复,高阳骄傲的昂起了头,你这土包子的梦姑,姿色怎能比得上本宫,但你这土包子凭什么看不上本宫?
“你那梦姑根本就不存在,且姿色又不如本宫漂亮,那你为何不,不娶,不娶本宫?”毕竟还是女孩子,谈及婚姻大事,还是有些羞涩。
“逆子,莫要再说些胡话!凭你这副模样,娶得高阳公主便是我房府祖上积德,还不快些向圣上下跪赔罪!”房玄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二儿子,山羊胡都要哆嗦起来。
“无妨,朕也不是那种残暴的君主,房遗爱,你且告诉朕,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难道告诉李世民,你丫的闺女就是一个荡妇,娶过来就能绿了小爷?即便是李世民脾气再好,听到这话,怕不是都要拿刀剁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呢?
房二眼神闪烁,不经意间瞥到厨房门内忙碌的玉儿,对不起了小丫头,反正以后你也要被我收进房里,如今,便替我挡挡子弹吧。。
“陛下,父亲大人,草民刚才撒了谎,那梦姑,草民已经寻得了,我的丫鬟玉儿,便是生得和梦中的梦姑一般模样。”
“你这逆子,又在胡言,玉儿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通读诗词经史,还知晓那什么拜占庭帝国?老夫打死你这胡扯的逆子!”房玄龄抬身而起,便是要向房二踹去。
“哦?确有此事?“李世民也一脸狐疑,眉宇之间已然有了一丝恼色,这房二好大的胆子,莫非是在欺瞒朕!
“阿虎,去将玉儿唤来,老夫倒要看看,玉儿是不是你小子嘴里的梦姑!“房玄龄狠狠的踹了房二一脚,朝堂外喝到。
……
“奴婢玉儿,参见皇帝陛下,老爷!“当朝圣上正坐在堂上,玉儿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跪在地上,声音发颤。
“玉儿,老夫且问你,你可知晓拜占庭帝国和罗刹国?“房玄龄目光严肃,盯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回老爷,奴婢,奴婢不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汗廷五十州。
名列大唐凌烟阁,荫蔽千年万户侯!这首诗可是你教得二少爷所作?“
“啊?二少爷?“玉儿惊讶地扭头看了看房二,这等好诗可是二少爷作得?小丫头低下头去,回道:“没有,老爷。”
……
“大胆房遗爱,你可知欺瞒朕的后果?”李世民猛地一拍堂前的茶桌,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单膝跪地的房二。
玉儿吓得两股战战,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房玄龄也是脸色一白,坏了,房家可能要有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