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第一个学期开学。离报到的日期还有几天,在家陪爸妈看电视觉得无聊就向二老申请提前回学校。也许不做这样的决定就不会有后来的遇见。
南方的城市,气候闷热,天气晴朗。打了车子到学校,出租师傅被我一口一个大哥的喊得不好意思,并笑说:小姑娘嘴真甜,行啦就收你个起步价吧。我忙谢:师傅人真好,要是能帮我搬下行李就更好啦。我纯真的笑并露出可怜的样子。师傅满脸黑线的帮我卸下两个重重的行李箱,开上出租绝尘而去.
学校已经开始接待新生啦,稀稀拉拉的横幅和指示牌沿路可见。人也稀稀疏疏的在校园里走动。
我拖着两个箱子往宿舍走去,望着学校门口到宿舍长长的距离无奈的叹息。
我们学校很有意思,不知道是那个领导圈的地盘还真锻炼体力。学校依山而建教学区从山脚拾级而上,教学区在山脚,尤其我们政法系在校门口往右,山脚下。然后往上是音乐系,教育系,中文系,英语系,化学系。。过了教学区到山顶附近才是学生宿舍。山顶是个大食堂有三个吃饭的餐厅。经常有同学在校园论坛上发帖说,要是从学校的大食堂那块丢个篮球下山,篮球能毫无阻拦的滚到市中心去。我这个宝贝箱子更是由来已久,还是我爸在我六岁的时候去北京买的。我妈妈收拾整理的很好,到现在来用都还崭新的一样。我爸说啦:成由勤俭败由奢。回绝了我买个新箱子的请求。理由是都还没有坏。重点是我这个箱子没有滚轮完全靠人工搬运。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全当锻炼肌肉了。家乡的特产,两个月预备不回家的咸菜,另一个箱子嘛装些书和衣服。
那天云淡风清阳光热烈,我好像穿了裙子的。棉布的裙子打在我腿上,随着走路轻轻的碰着我的腿。有种异常的恬淡。南方的城市除了特别冷的几天基本温度都是很好的。我们学校很奇怪,除了长的比较漂亮的和音乐系舞蹈系的学生喜欢穿裙子以外穿裤子的同学比较多。当然啦正青春的我们那个不是爱美的人呢,从高中进入大学,脱离了穿校服的日子。也该穿一些有活力的衣服来装扮下自己啦。
我拉扯着两个箱子一路前行。路上来往的同学并不是很多,路上遇见的也是和我差不多的柔弱女子,我只能费力前行。路上出现两个结伴的男生,我听见他们说什么看着还可以啦,应该是新生吧这类的…我想这两个要是能主动帮我就好了。用英文来说就是thankgadness。山顶,多么遥远的距离呀!我吃力的前进,一个烫着头发的同学上来问我。
同学你是新生吗?我们是美术系的,你是哪个系的呢?
烫头发的同学看起来很老成的样子,旁边的那位上来说:
你怎么一个人来报到呀?还拿这么多东西。
我笑,我看起来像新生吗?我大二的能帮忙带下东西吗?
我们同一届呢,是校友。烫头发的同学蛮友善的帮我提走其中一个箱子。另一个同学确说道,我们还去搞新生接待怕是来不及。
我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望向他。
“同学你长这么帅,一看就是好人,帮帮忙呀好不好。”他斯文的提起我的行李跟了上来。我一路殷勤,又夸他们两个是当代雷锋。还说天气太热要请他们去大食堂喝招牌珍珠奶茶。烫头发的同学到蛮像邻家大哥,只是这一位看起来有点冷漠的同学,一路不怎么说话。我只差没有像韩剧那样扭捏发嗲的叫他欧巴啦。2003年那时我们还不流行看韩剧呢。
一路与他们二人攀谈得知烫头的那位叫李万全,而另外这位则叫原拓。都是美术系学雕塑设计的。我对自己突然爆发的口才都不得不表示惊叹。我谄媚的对他们说,二位气质干净,浑没半点邋遢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搞行为艺术的学生呢。
其实美术系就在我们政法系隔壁。中间就隔了三个篮球场,还有一条种满爬山虎的走廊。每次我们下课回宿舍都要从他们系经过,他们系学生给我的感觉就是要么头发比女生还长,要么就是邋里邋遢的衣服沾满了图画和原料在系教学楼出没。所以说这二位除了穿个拖鞋在校园里溜达,其他没有什么和行为艺术沾边的。是值得夸奖的吧。何况李万全和原拓看起开来干净整洁。这样我们眼里算是正常而在他们系那确实属于另类了吧。
原拓则一路沉默,偶尔在我们热烈的谈话中回应一两句。他应该是算帅哥吧,金城武的脸型眼睛深邃。声音低而好听,像清泉。人群里还是能找的到回头率的那种。起码我路上遇见会多看他几眼。我总觉得他嘴角总是冰凉。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一段路程李万全同志只差没有把我的祖上几代给查问了一遍。不去做报社的狗仔或者户口调查员都可惜了。
我,陈颖家世清白,并不是白富美。妈妈是个农民,闲时淘些货物做点小生意供我上学。爸爸是我们那里一个工厂的普通工人。家境还不算太贫困。属于城乡结合部的。所以申请不了贫困助学金。我们班上还有更贫困的学生呢,就两套换洗衣服就来上学了,家里姊妹又多,他们才是更需要的吧。这是后话。
我,陈颖。学习并不算太拔尖。刻苦了也顶多是个中上水平。但是平时人缘不错有一定的群众基础。我提前来学校,遇上两个好心帮忙的校友,一个叫李万全一个叫原拓。一个很友善,一个长的很销魂。这算是艳遇吧。起码在大学这样课业并不繁重的学生时期属于一点生活里的小惊喜。为此我还和最好的朋友兼室友谈论了好几天。对于异性的幻想,对于所谓的恋爱更是充满期待。
两人一路送我到宿舍,去宿管科取了钥匙便要告辞。我连忙挽留。
“两位,别走呀,还没有请你们喝水呢。”
我们还去系里接新生呢,下次吧。我们系里的迎新晚会,等开学了就要举办,有兴趣就来看呀,我们表演节目呢。李万全笑嘻嘻的回答我。
原拓这时居然吭声了。
“陈颖我们这就走了,你也不用太客气。滴水之恩你涌泉相报就是啦。下次见面你再报答就好了。我们表演节目呢也不太难为你,等到时候你来台上对我们献花就好了。算你知恩图报啦。”两人并未留下联系方式。于是便作罢,我又表现出万分感激的样子。一再承诺下次一定报答二位举手之劳的恩义。说二人是当代活雷锋。好人的楷模。而原拓此时只是让我感觉惊艳的男生而已。我想说我们班最拿的出手的二狗也没有他惊艳。这么一尤物居然也被我碰上啦。李万全更好笑,说原拓招聘女朋友呢。还不忘介绍自己其实还是光棍一个。
二狗真名叫陆晓福,长的有点像陈坤。头发浓密黝黑眼神深邃。上课他就坐我和卢小羽旁边。我们两个时常看着他充满各种龌蹉的想法。上法律逻辑学的时候老师说要会使用等于的关系。比如说二狗就是陆晓福。那么陆晓福就是二狗。此绰号从此跟随他好多年。陆晓福的魅力可是比较厉害的。我们上课的时候都会有几个女生朝我们教室看。据说是自大一辩论赛之后晓福艳名远播。别说这些姑娘花痴,其实长的好看的人哪个不想多看几眼。好多年后我拿出读书时候拍的照片都会感觉扼腕。上学那会纯情。要搁现在早把他睡了。暗自意淫不已。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