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们沉默了,这次不再吵吵嚷嚷,开始在心里反复权衡,过了好一阵子,一个乘客发问:“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你有什么本领带领我们从这帮拿枪的劫匪手中逃出去?”
李东阳觉得现在还不是亮出自己身份的时侯,就说:“我来自吉斯酋长国的友好国家宣汉国,吉宣两国是友好邦交国,我和你们也算是好朋友吧,我肯定不会害你们的,我有我的办法,请你们相信我!”
乘客们在心里觉得这个黄色异端可能是个好人,但怀疑他所说的办法,万一失败,惹怒了那帮拿枪的劫匪,那可能只能到地底下说理去,于是乘客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东阳告诉大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劫匪们下一步有什么动作?提些什么要求?我们再想面对的办法,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带着大家走出去。”乘客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跟着这个黄色异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过了一阵,走进来几个劫匪,告诉乘客们:“家里有钱的赶紧给家里人写封信,叫家里人准备一百万吉斯币赎人,信写好后交给我们,我们派专人上你们家去取钱,切记,不要有其他想法,不要报政府,否则,一律撕票,快点!快点!”
乘客们保持沉默,谁也不吭声,都往李东阳那里看,劫匪们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为首的劫匪走到李东阳面前,用手拍了拍李东阳的肩膀,说:“你小子刚才表现不错,现在你来告诉他们,叫他们赶快写信要家里人拿钱来赎人。”
李东阳走出来,面对乘客们说道:“这位大哥的话大家应该都听明白了吧?写信给家里人,拿出一百万吉斯币来,大家就自由了,很好的事,大家赶紧写信。当然,家里实在贫困,拿不出一百万吉斯币的,大家也不要着急,我们这位大哥肯定还会给我们指出路的,对不对,大哥?”说到这里,李东阳盯着为首的劫匪。
“那是当然,眼下要紧的是给家里人写信,叫家里人赶紧准备钱来赎人,”为首的劫匪大声说道。
乘客们已从李东阳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道道,都七嘴八舌地哭穷,说什么家里有病人,说什么家里贫困吃不起饭,说什么的都有,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令劫匪们听的发怒,为首的劫匪一拉枪栓,把枪对着乘客们,大声吼道:“TMD,是不是都不要命了,今儿个成全你们,拿不出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李东阳赶忙拦着劫匪,说想去和劫匪首领谈谈,为首的劫匪想了一下,觉得李东阳这个人可能对他们还不错,说不定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于是就答应了,让手底下几个劫匪看守着乘客们,他自己把李东阳带到另一个洞中去见大首领。
李东阳跟着劫匪走进大首领洞中,大首领坐在一张大石桌后边,石桌上摆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瓜果,洞中央几个袒胸露***上插着野鸡毛鸰子的黑人女青年正在起劲地跳着劲舞,甩手踢脚的,看得大首领手舞足蹈,乐得哈哈大笑。带李东阳进来的劫匪走到大首领跟前,靠近大首领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什么,大首领皱了皱眉,冲跳舞的黑人女青年们挥了挥手,女青年们便停下来退出洞去。
大首领看着李东阳,瓮声瓮气的问:“你有什么好说的?”
李东阳挺了挺胸膛,直视着大首领,说道:“你觉得挤大巴车的乘客家里能拿得出一百万吉斯币赎人吗?”
大首领沉默了一下,咆哮道:“我不管那么多,拿不出钱就撕票,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李东阳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说道:“道上的规矩当然重要,但是你撕了票,既得不到一分币,还要背上一生的人命官司,你觉得值当吗?”
大首领愣了一会,又瓮声瓮气地问:“难不成就这样翻过去了?”
李东阳回答:“当然不是,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挣钱啊!而且,乘客们的随身所带财物也被你们完全收去了,不少了吧!你们应该从长远考虑,知足才对啊!你们如果每次抢了别人财物还不满足,还要别人拿钱来赎人,你认为你们这条路能走的长久吗?”
大首领沉默了,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是传下来的规矩就是这样啊。
李东阳又说:“你们天天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做这种杀人抢劫的事情,过着这种颠沛流离、刀尖舔血的生活,说不定哪天生命都没了,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大首领一凛,扫了大洞一圈,看着李东阳说:“你以为我们愿意抛家弃子,你以为我们愿意过这种躲躲藏藏的老鼠日子,我们既没文化,又没技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这几十号兄弟姐妹们要生活啊?”
李东阳听了心里一喜,看来劫匪们也有软肋,有了软肋就好办了,这帮劫匪听起来也是被逼无奈,就是不知道是否背有命案在身,如果劫匪们背有命案在身,那只能消灭了他们,如果没有命案在身,给他们一条活路也未尝不可,于是李东阳又问:“你们撕过票吗?害过人命吗?”
大首领肯定地说:“我们也是穷苦出身,绝对不干取人性命之事,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李东阳暗道:没犯过命案,这就好办了。于是又对大首领说道:“现在就有一条明路,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