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直接开跑吧,反正公主现在还没看见她的脸,千儿暗自想到。
可是,春心丫头被看见了,春心是将军买给她的,自己走不了也得让她先走,千儿又犹豫了。
公主见千儿仍旧不为所动,心中明了,果然有猫腻,当下直接喊到,“既然不脱,那本公主就喊人来帮你!”
“不不不!草民脱!草民脱!”
千儿咬了咬唇,将披风掀起,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不,好千儿。
就在千儿的手即将松开紧攥的披风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凭空出现罩盖在了她的手上,拦住了她的动作。
上头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磁音,“她让你脱你就脱吗?”
千儿的脸羞涩了,羞涩过后想到昨晚还有很多未知的恐怖,她的头埋的更低了,开始羞耻了。
她怎么觉得,将军来了比见公主还恐怖。
“将军,本公主只是想看一下妹妹的穿的好不好看,如果不好看岂不是对不起妹妹这张悄生生的脸。”公主垂着眉,刚才面上的狠戾消失不见。
千儿有些咂舌,她跪着地,还低着头,虽看不见公主的表情,但却从公主那温柔的到不能再温柔的声音里听的惶恐,上一秒还是蛇,下一秒就成小白兔了。
而装的温柔无比的公主,却没有等到面前俊朗的人回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只见他直接将跪地的人拉起,转身就带她离了去,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仿佛当她这位公主不存在。
她面目狰狞的看着离去的两人,紧绞着手中的粉手绢。
看见公主这般,陪嫁过来的丫鬟也在一旁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
千儿一脸懵逼的被司将军拉着走,她面上虽一脸常态,心里却思绪万千。
虽说司将军拒绝了她,可她看见自己被温热的大手牵着,心里还是有些砰砰发跳,止不住的如同胸腔里住了只小兔子。
等到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司将军,又重新带回了早上逃也似的跑出去的屋子。
手上的触感也随之不见,残留着点点余温。
春心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诺大的屋内,只留他们二人,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半晌,千儿忍不住的对着刚换下一身朝服从内室出来的司薄凉,别扭开口道,“将……将军,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司薄凉理了理袖口,平淡道,“赶回来吃早饭。”
想着缓解气氛的千儿,有些卡壳。
然后呢?她说啥?
思顿片刻,千儿再次说道,“将……将军,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忘……忘了吧。”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根据今早的种种结果来看,绝对没好事,这么说准是没错的。
说完,千儿就准备在道个谢,感谢昨晚的收留,而后离去,哪晓得司将军紧跟着来了句,“千儿姑娘是让本将军忘了昨晚的哪件事?”
哪,哪件事?!还有哪?
千儿此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好在救场的人来了,只见她的春心丫头屁颠屁颠的端着洗漱用品就进来了,还屁颠屁颠的说道,“主子,快来洗漱!”
千儿:“……”
你主子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