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错过了归宁,夫君事多繁忙也不便多此事项。”凌迪夜缩缩的在被子里穿上小衣。
给凌迪夜上完药后,婆子们就把碗筷等摆上桌。凌迪夜嘴最是挑,可谓是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宁愿嘴里淡出个鸟来也不愿吃。
李氏心疼女儿配了不少的厨子还有管厨房的妈妈,甚至管茶水点心的婆子都有六个。更别说厨房的杂役以及帮手的丫鬟们了。
“这是奶奶陪嫁来的厨子做的,爷尝尝我们凌家厨子的手艺。”云纱上菜时说着,满腔的笑意。
就还是按凌迪夜平时用的菜量上的,但白家给置在内屋的圆桌过小了些,连汤水都还没上就已经放不下了。
云纱又张罗着换个大方桌,是姑娘在家惯用的紫檀木。
“这是?”白御璟顶着他温润如玉的皮囊给搬桌子的杂役腾了个位。
“少奶奶素来是个挑嘴的,菜品上若不精心弄得可口些奶奶是不吃的。”见凌迪夜没有搭话的意思云纱又道。
拿茶漱口后,凌迪夜用着云纱给布的菜。
很安静····
“云纱姐姐,小姐的话本。”一小丫头拿了个包袱偷偷的想塞给云纱。
小丫头没眼力劲竟趁着姑爷在时···
“什么本子?”凌迪夜拿着筷子侧看。
云纱顾忌着还没答话,凌迪夜便大大方方的翻看内容。
“少年武侠,美人举灯落泪·····”兴致来了才管不上吃饭,更管不上对面的人。
云纱瞧着了眼姑爷还在用饭,转动眼珠看着自家姑娘在憨憨笑。
书里最爱说佳人才子,姑娘肯定是伶俐清秀的,书香门第生的。父母肯定是疼得像眼珠子一样。才子就是满腹经纶,中磅登科的。
“公····夫君信一见钟情吗?”
好姑娘啊!这一句出来吓得云纱差点就倒了,好在丫鬟小帘上前扶了一把。
“娘子是信?”问题抛回来。
“我不信。”凌迪夜如实说。
白御璟微微一笑,好看得紧“娘子是想问,我们的婚事。”
好家伙!凌迪夜想的全中,都还不用自己引。
“外头都说我是为这朝廷嫁来的,白公子是新贵定是要像父亲这样的老臣带带。不过公子家也不是家底浅薄的小门小户,陛下的意思不过便是一场联姻。一场联姻就表示凌家白家相互牵制,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不敢跳脱。陛下赏了场婚姻带来的句话不就是要让我们两家安分吗?“
听完自己娘子的一席话,白御璟丝毫不差异凌迪夜万般通透还有这过人的聪颖。
看二人都没有用饭的意思了,云纱安排着丫鬟婆子撤菜。
按着凌家惯有的规矩,饭后饮茶解腻。
上了茶具点心,凌迪夜习惯极了净手做茶。颇有洗耳恭听一态。
先是烫壶“夫君喜欢喝老君眉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需要回复。
“娘子是听家里的,家里让娘子嫁哪,娘子就嫁哪。我又何尝不是?”
“夫君听着像是被迫的?”白御璟是聪明人,凌迪夜的问题也学着问得聪明。
又不答话,白御璟年少名满京城靠的可不是令人艳羡的家室,而是那令人无法揣测的内心还,有那令人信服的老练。
凌迪夜问不出话,底子有点虚分茶时洒出不少,溅到了自己。
幸好小帘备了冷帕子,白御璟拉过凌迪夜的手细细的把水渍擦净手劲放轻温柔至极。化成滩春水凌迪夜就怕化在里头。
“娘子在问些什么?娘子想把我往哪里引?线下朝廷最要紧的是什么?这内屋怕都没有白家的仆役吧。”白御璟拉着凌迪夜的手,不肯放下。
凌迪夜只觉得四肢发凉。
凌迪夜在套话,白御璟一直都知道的。
“喝茶吧。”好直白···
白御璟松了手“当然喝。“
闻香、品茶白御璟做得让人无法挑剔,要让京城里的公子哥都来学才好。
凌迪夜如坐针毡。
白御璟可忙了,白御璟的属下又进来了这次并不附耳大大方方道“校尉,陛下请您到御书房。”
白御璟点头。
凌迪夜扫了眼白御璟的下属,示好着“喝杯茶吧,看你急切切的。”不是说客套话,话落凌迪夜就把茶杯推到了他面前。
得到白御璟的允许后,高煊作揖饮茶。
看到白御璟和高煊走后,凌迪夜就让把内屋的门关了。
就让云纱陪着进书房。
拿笔不知在梳理着什么“先下陛下急着立储,五皇子在众皇子里是最突出的。白家到底是站哪?定是五皇子。妹妹故了,但牌位在八皇子府里。显而易见咱们凌家战队八皇子。但如今八皇子愈俞被圣上责罚。五皇子鹤立鸡群,若五皇子登基,白家是第一拥护前途定是无可限量。为表诚意那些站中的臣子非得扒凌家皮不可。那如今凌家要如何自处?”
说完不经留下泪来“父亲母亲让我嫁了这家,就算凌家落寞也为难不到我着。就是要护着我。不说旁的父亲没有儿子,妹妹又故了,凌家没有人撑着。飘零雨下。”
“像绿嬷嬷指点的那样,姑爷对小姐有怜惜之意,对凌家有庇护之心。”云纱道。
····
白御璟忙得很,凌迪夜就过着自己的日子。凌家怕凌迪夜受委屈常让人来给她送东西,凌迪夜念着的就唯有颗梨树。
最欢喜时凌家送了颗梨树来,但我那个婆婆气的指着鼻子来说凌迪夜不是。梨花寓意不好,没有人会放在家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说。
梨树进不来,凌迪夜也不再期盼。
自从上次,凌迪夜和白御璟就很少说话。白御璟也不常来这屋。
好在凌家撑腰,就算凌迪夜被婆婆厌恶、夫君冷待,白家的下人也都不敢怠慢她。
有婆家撑腰就是好!
好虽好,可外头的碎末星子喷的都要砸死凌迪夜了。说什么欺辱嫡母、忤逆长辈、善妒却不得郎君心意。
这些话凌迪夜也就敢认第三条!不对是第三条的一半,的确是不得郎君心意,但那郎君也不得自己的心意。
没有人喜欢被人指着鼻子问候祖宗,自个那婆婆不敢招惹,该尽的礼数尽了。在有闲话凌迪夜也没法子。
白御璟似有个妾,虽然有名无实但好在外头也都知道,好像叫阮凝是白御璟的表妹。
备上花红礼物,凌迪夜早早的就去了阮凝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