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寒走了,走的气急败坏,完全没有了应有的气质!
回想着刚才孟清寒青紫交加的脸色,关生心里就一阵解气,谁让你之前那么嚣张来着!
只是望着远去的汽车,关生若有所思,经过刚才的接触,他可以确定对方是修士,具体如何关生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也就那么一回事吧!
“这下发了!”
摸着鼓囊囊的口袋,关生心里一阵兴奋,这一笔买卖下来,足足卖了十万五千块钱。不过孟清寒来时也只带了五万的现金,剩余的钱是转账过来的,这么大的一笔钱,关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钱完全是自己的,不用充公。
多的不说,这笔钱最起码盖栋房子是没问题的,再加上自己攒的那几万,只要再过两年,娶媳妇应该是没问题的。
除了刚开始的那张,后来关生又拿出了二十张,不只是摄魂符,里面还夹杂了十多张金光符,有真有假,其实真的也就那么三五张,虽然也被孟清寒发现了,不过还是全部买了,价钱定在四千,这次关生没有多说什么。
在临走时,刚才吃了暗亏的孟清寒对关生似乎并不怎么信任,也不管关生同意与否,趁关生不注意跑上了楼,打了关生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丢在茶几上的五张金光符被孟清寒发现了,即便关生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孟清寒也是一阵气急败坏,摔下钱夺门而出。
好在孟清寒仍旧保持了一丝清醒,在出门前,往桌上丢了个联系方式,说要是还有这样的符箓,她还出这个价码!
炮哥进来时,关生正在店里数钱,看得炮哥不住地翻白眼,一副鄙视、没出息的样子。
“别羡慕,这可是兄弟的卖身钱!”关生直接忽视了炮哥的鄙视,笑着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两人以前就没少说那些荤段子。
“切,还卖身,就是卖肾人家也也不要。”炮哥没好气地回了句,给发了支烟,又给自己点上,又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道:“看看哥哥这身板,再瞅瞅你,瘦不拉几的,把皮剔骨都卖不了几个钱!”
“是嘛?可人家要是就喜欢玩老鹰捉小鸡呢?”
看见关生在那炫耀得意,炮哥也没继续开玩笑,凑上前悄声问道:“哎,兄弟,说说是怎么认识的?哥帮着参谋参谋!”
“前两天去超市认识的,人家为啥跑过来,我也不知道,也许真是被兄弟的人格魅力给折服了吧!”关生想了想,还是没说实话,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后面,在关生看来,肯定还是要打交道的,怎么也要多“模仿”几次,让孟清寒对自己彻底死了心才成,要不然总是被人盯着,总觉得不舒服。
“切,说你胖还真哥喘上了。”炮哥满是不屑地白了关生一眼,却也没有追问,接着说道:“哎,这雨下个没完,闲着也是闲着,再陪哥喝两盅?”
炮哥,本名张士兵,是双庆人,由于在部队当的是炮兵,故而大家都称呼他炮哥。炮哥与关生一样,都是自小父母双亡,是在两个姐姐的照拂下长大的,一年下来虽然很少回去,不过却也经常给两个姐姐汇钱过去,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人品。
也正是因此,关生在来到店里后,两人间的关系发展的很快。
“算了,姐夫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我有好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趁着今天下雨早早休息一下。”关生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那行,你赶紧收拾收拾,差不多就关门休息。”炮哥点点头,周晓飞建房的事他也有出主意,自然也是知道的。
………………
离开关生面馆,孟清寒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驶离了很远后,开始检查今天购买的符箓。
五千那张肯定是勿须检验的,之后的二十五张,孟清寒后面并未验看,只是在确认同是出自一人之手后,也就收了起来。
此时想想那个故作羞涩、又很可恶的店老板,孟清寒就是一肚子火,明明知道自己想要那张符,还偏偏用那种手段。如果真的只有一张也就算了,你有那么多,还故意拿这张吊自己胃口,真是可恶之极!
不论怎样,自己认了,也忍了,最后的时候还故意私藏五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好欺负,早晚把那房子买了,再把你这可恶的家伙赶出去,让你做不成生意,哼!
“爷爷,我是清寒,您还没休息……对,我准备回店里一下,您要是有时间能来一趟吗?我有些东西想给您了解一下……哈哈,都说了是个东西,哪来的男友啊……好好,我马上到,再见。”
挂了电话,原本还在生气的孟清寒逐渐冷静下来,驾车向县城驶去。
清寒纹身店!
位于永阳县广林路,是属于孟清寒自己的生意,由于她还在上学,便交由一位朋友来打理,只是偶尔过来坐坐。
“老板……”
随着孟清寒进入店中,前台服务员躬身喊了声,孟清寒点点头,向二楼走去:“泡壶茶上来!”
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孟清寒把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随后茶水也送了进来。
待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人,孟清寒这才把那沓符箓拿出来,进行逐一检验。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房门被推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见孟清寒在那挑拣什么东西,便径直走了过去,“清寒,这么晚了还把爷爷喊过来,是不是你爸他……这、这是?。”
话没说完,中年男子--也就是孟清寒的爷爷孟德海--在看到孟清寒挑拣的东西后也是一怔,随即快走几步,拿起一张符箓看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爷爷,这就是我让您看的东西,这可是我下午刚收的。”孟清寒见爷爷激动的样子,嘻嘻笑道。
“这……这……从哪来的?”孟德海顾不得抬头,弓着身在那一张张查看,越看越是心惊,七张,这可足足有七张啊!
“这是我从一个面馆老板那买的,倒也不贵,每张四千,也有一张五千的。”孟清寒把那张破损的摄魂符也拿了出来,并讲了下午的事,“事先我也有查过,店老板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现在老板在家里收拾新房子,现在看店的是小舅子,名叫关生。”
“哦,那他家里的情况呢?”
把七张真的整理在一起,孟德海点点头,又指了指剩余的符箓道:“这些符箓他是怎么得到的,查出来了吗?”
“关生家里条件很差,除了一个嫁到本村的姐姐外,只剩下他一个人。”孟清寒想了想,有些迟疑道:“不过,根据我查的消息来看,关生在年前住过一次医院,是因为在家里烧煤中了煤气,险些死了。至于这些符箓……两天我跟踪关生的时候,发现他反复前往药店和市场,事后我也打听了下,其中包含画符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他自己会画符?”孟德海顿时吃了一惊,这要是真的,他们需要尽快动手才行,真要让别人摘了果子就晚了。
“这个不可能!”孟清寒果断摇头,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说道:“当时我情急之下对他有所接触,发现他并不懂得修炼,体内也没有一点灵气。而且当时我很用力,关生的手也被我抓红了,直到我离开都没有恢复过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关生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了手印消散的情况,为了不引起孟清寒的怀疑,又给自己捏了一下,只是孟清寒全身心都在符箓上,并未发现其中的变化。
再加上还有陈武的帮助,即便关生想要粗心,也是不可能。
“那这么说来,这些符箓真是他朋友送给他的,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孟德海沉思着做了下来。
“嗯,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只是并未发现可以的蛛丝马迹。”孟清寒坐下来给爷爷倒了杯茶,自己也慢慢品了起来。
“等下你把那家店的地址给我,有时间我倒要亲自去会会。”孟德海端起茶杯沉声说道。
“好,那这些符箓对我们的研究有帮助吗?”孟清寒点点头,这事事关重大,她的一面之词确实难以证明关生的清白。
“当然,我们对符箓的研究本就有了一些突破,只是缺乏真正符箓的深入印证。”满面红光的孟德海拍了拍孙女的肩膀以示赞赏,随后叹气道:“只是从上一辈无端殒灭后,家族的传承便也断了,否则此时的孟家又怎会苟且一隅。”
家族前辈无故殒灭这件事,孟清寒也多次听爷爷谈起,只是其中详情却从未深入了解,无论她怎么问,爷爷就是不肯说。
“样本虽然少了些,不过也不打紧,总是比没有要好。而且,这里面包含了两种符箓,省着点就是。”孟德海原本阴沉下来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绕开这个话题,笑着问道:“前段时间,听小含说追求你的人不少,而且还有几个是练气后期的实力,你是怎么个想法?”
“就知道顾小含那丫头嘴巴大,什么事都往外说,下回可不带她玩了。”孟清寒嘟着嘴发了通脾气,见爷爷还在盯着自己看,也只好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练气后期又怎样,其实也都是些酒囊饭袋,完全是靠填鸭的方式堆出来的,自己根本就不行。再说,我即便嫁了又怎样,哥哥的实力在那摆着,咱孟家总不能靠联姻的方式进行填充吧,早晚会被那些人吞掉的!”
“是啊,想我孟家也曾如日中天,现在却落得如此田地……不过也幸好清寒你懂事,这些年为爷爷,为孟家担了太多,真是难为你了!”
外面的雨在下,夜深人静的街道上罕有有行人,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孟清寒尽量地放松自己,爷爷虽然走了,刚才的话却依旧在耳中回荡。
真的那么优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