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语“?ν?ργεια”最早在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四因说》中出现,英文为“energy”中文普遍译为“能量”在严格命名上可以简称为“能”。现在我决意把“能量”视为对“能”的量化,现代物理学对“能量”的精典定义是物质的基本单元在空间中的运动周期范围的测量,为了研究的方便,我把“物质最基本的不可分割的单元”定义为“能”。由此认为万物皆发端于能而聚于一态。
……
2050年的某一天,我正在工作台上为首台“相控阵激光全息影像器”技术验证机的发布作最后准备,旁边茶几上“机械转动激光全息影像器手机”的影像器旋臂突然停止转动,并显像出了上面这段话。
“该死,谁还在用二维象限发布信息。”我在心里咒骂着,因为我已经习惯于全息影像现身语音发布信息,现在我不得不准备暂停手中的活,靠近手机去看那段二维信息。
竟然是那个很久没人上线的由我们初中物理老师创建的兴趣群,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那段文字的头像处——岳思勤。
“哇靠,她又出现了。”嘴上居然不受控制的嘣出了这样一句。
“怎么这么老土,还在发这种二维信息。”随后心里面嘀咕着。
不过信息内容倒是让我心头为之一震:“她真的开始发力了!”
……对了,我就是陈浩宇激光显影领域的博士,最近感觉自己就是电工和机械修理工……
……
时间回到2018年,这是一座城市里面重点中学初中,已经深秋了,教室窗外枫叶红得特别好看……
讲台上一位******,身材瘦削高挑,背微驼的物理老师仿佛自语的问着学生:“什么是物质?”
一位学生迫不及待脱口而出:“就是我们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
这时物理老师用右手的大母指和食指向上推了推眼镜,隔着厚厚的镜片一双眼睛带着察觉不到的微笑,望向了窗外,喃喃地、用所有学生刚好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风我们能看到吗?”
学生们都顺着老师眼睛的方向望向了窗外,一阵风吹过,红色的枫叶纷纷下落……
曹能新,一位普通的初中物理老师,他深信一切物质都是由能量组成的,但是某天当他看到网上对“能量体”的解释是“由能量组成的身体”他笑了,笑得那么的轻蔑,那么的不屑一顾,因为在他的概念里“所有物体不都是由能量组成的吗?”,在接触到种种对物质和能量近乎玄学的解释以后,他决心把他心里面想的东西潜移默化地教给他的学生。
……
坐在窗边的我把窗户打开,向窗外伸出了手,得意地说:“但是我能摸得到啊!”
“对,只要是物质,只要我们能打开合适的窗户,我们都能够感受到它。”曹能新回答,然后接着说:“有没有这样一种物质,我们都无法感受到,但它却真实存在。”
“老师,陈浩宇打开窗户之前我根本就没感觉到风的存在,但是我看到了枫叶的飘落,如果之前从来就不知道风是什么东西,那么风算不算你说的那种物质呢?”岳思勤歪着头看着曹能新问到。
“算,当然算,因为你只感受到了枫叶的飘落。”曹能新坚定的说。
……
实际上曹能新不是学者,他无法从根本的理论去解释他所认为的东西,但他是老师,他愿意用他认为学生能理解的方式去给学生解释他所认为的东西。
……
在第一节物理课的时候,曹能新曾经问全班:“你们学好物理后最想做什么?”
我想都没想,直接坐在座位上说
“想去月球上带回一颗石头。”
“想带回月球上的一颗石头有没有更简单的方法?”曹能新反问其他同学。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举起了手,她就是岳思勤。
“你来说说。”曹能新对着那个女生。
“让他帮我带一颗回来。”那个女生对着我说。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我有些急了,对着那位女生说:“不是有月球车吗?干嘛让我给你带。”
曹能新笑着举着双手用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一只手伸向我,对大家说。
“如果这位同学只是想从月球上带回一颗石头,用他所说的月球车确实比他亲自上去更合适。其实学物理的最终目的就是怎样用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去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往往这个时候我们人就不再是本来的个体,而是和其它物体一起形成了新的个体,就像这位同学操控月球车拾起月球表面一颗石头的时候,他就和月球车一起形成了一个的能够拾起月球表面那颗石头的新的个体,因为他和月球车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都不能拾起那颗月球表面的石头。”
……
一次下课后,岳思勤到讲台边问曹能新:“什么是相对论和量子力学?”
曹能新反问道:“当我们想从一个地方瞬间到达另一个地方,应该怎么做?”
岳思勤不解的看着他,“我只在游戏里玩过瞬间移动。”
他顺手拿起讲台上的一张长方形的纸,沿长的一边对折了起来,再次摊开以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正好捏住了纸的一个角,然后展示给岳思勤。
“对就是一个概念。你看,假如我现在在这里。”
接着,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去捏住那张纸同一个边的另一个角,展示给岳思勤。
“现在我想到达这里。”
“相对论可能会说,把空间扭曲一下。”
他再次把那张纸沿对折线折了起来,然后展示给岳思勤。
“喏,我已经到达了我想去的地方。”
紧接着,他又把纸沿对折线打开,放开左手的的拇指和食指释放出了纸的一角,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晃着纸对岳思勤说,
“我现在还在这里。”
然后,再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刚刚放开的那个角,
“量子力学可能会说,在这里复制了一个我,同时又把原来的我消散掉。”
这时他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开了捏的那个角,然后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晃着纸对岳思勤说。
“喏,我又到达了我想去的地方。”
岳思勤似乎是陷入了思考,没有继续问下去,默默地走出了教室。
……
时间又来到了2020年,因为“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春季开校在网上进行了,生物老师在网上为同学们宣传疫情防范知识,然后询问大家还有什么疑问。
岳思勤突然发问:“病毒不能自主运动,也没有新陈代谢,严格意义上它不是生物,那我们能不能理解成人体被病毒感染而生病其实是病毒作为一个大分子与另一个大分子(人体某些细胞)发生了化学反应。其中病毒既是反应物,又是生成物,同时还是催化剂,而被破坏的细胞只是反应物之一?”
生物老师的回答是:“病毒是介于生命体及非生命体之间的有机物种,它既不是生物亦不是非生物,但是主流上我们还是把它当成是有类生物行为的物质。”
化学老师的回答是:“由于病毒和细胞化学成分过于复杂,甚至含有多种分子结构,所以不能用精典的大分子化学反应去进行解释。”
没想到曹能新作为物理老师也发言了,
他说:“也许可以抛开现有的生物和化学理论,单纯从能量转移的角度去进行彻底的解释,虽然从目前的技术讲这个理论模型的建立会非常复杂,但是肯定会得到一个精确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