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出事了!”
李太清揉着眼睛嘟囔:“什么事啊?”
兰儿满面羞红,又极为气氛:“姑娘,姑娘还是自己去前院儿看吧!”
李太清见她表情不对,心里也顿时不安,赶忙起身:“快!给我拿衣服来!”
李太清在门口还被绊了一跤,前院儿,又是前院儿,曹定雨当她是不喘气了吗!
李太清一把推开房门,屋里站满了人,洪颜氏叹气摇头,看李太清的眼神似是有些过意不去。李太清只觉天塌地陷,一股子寒意由内而外的散发,似是坠落冰窟,冰冷刺骨。
柳瀚珏迷迷糊糊的起来,便看到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曹定雨跪在地上,而他自己则也是衣不蔽体。
洪颜氏叫人给两人穿了衣服,想和李太清说些什么,李太清抬手制止:“婆母莫要多说,儿媳有话问他。”
柳瀚珏只是抬头看她一眼,像是无所谓什么似的又低下了头,李太清颤抖着声音问他:“子遇,你答应过我……只有我一人的……可是骗我的?”
柳瀚珏使劲摇了摇头,驱逐那种头痛感,他只觉面前女子熟悉,却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姑娘在说什么?”
李太清难以置信的问他:“姑娘?我是渺渺啊……”
兰儿见不得自家姑娘受委屈,上前答话:“我家姑娘是将军新娶的新妇,当今五王爷之女,靖和公主,将军莫不是睡糊涂了!”
“我竟已然娶妻了?”
兰儿疑惑的和李太清对看着,李太清慌忙吩咐:“快!去宫里请御医来!快!”
兰儿得了令,赶忙去了宫里,可地上的曹定雨哭泣不止,让人心生厌烦,洪颜氏亦是想着早日有子孙,便也还是上前和李太清说:“好媳妇,定雨已然是珏哥儿的人了,不若点了头叫她进门吧,万一定雨怀了骨肉,我柳家血脉不可外流啊。”
李太清眼睛微闪,依旧不甚死心:“子遇,你的意思呢?”
柳瀚珏扫了一圈一屋子的人,微微摇头:“母亲做主便是,不,既然公主是我妻,那便公主做主便是了,若是真有了我的骨血,也断然没有外流道理。”
李太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怒不可遏:“你可是说真的?!”
“这如何能做得假?”
李太清眼中泪水打转,缓缓转身走出了这道门,她不想松口,事有蹊跷,她不信柳瀚珏一夜之间想变了个人一般,她要查清楚。
御医被兰儿拉着跑来,好不容易顺了气儿,就赶紧给柳瀚珏号脉。一边号脉一边问话:“将军可有哪里不适?除了刚醒来时的头晕目眩外,再无。”
“那可记得家中众人。”
“都记得的,除了…”
“除了公主?”
“是,她说是我的妻,可我毫无印象。”
御医刷刷写下药方,递给李太清:“公主,微臣只能给将军开一些安神的药,将军并无中毒迹象,身体也十分康健,微臣……才疏学浅……”
李太清僵硬抬臂:“你走吧。”
曹定雨被李太清关了起来,不顾众人的口舌言语,她恨不得能杀了她,柳瀚珏显然对她的做法不满,皱着眉头说着:“公主,你虽是我妻,可行为做事也未免过于跋扈,定雨若是真有三长两短,该如何向世人言说?”
李太清猛的转过他的身子,逼迫他看着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是我啊,渺渺!是你说娶我的!是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柳瀚珏也自觉无语,身边的人都在说着他与这位公主的情深似海,可偏偏就他自己不记得了,反而对那个幼时玩伴儿曹定雨颇有好感。他轻轻推开她:“公主,我真的不记得你了,不过公主放心,我也不会弃公主不顾,公主需要什么只管开口。”说罢,就急不可耐的离开了她,李太清心中一阵悲凉,颓然坐下,兰儿无奈摇头劝解:“姑娘,柳将军实在行为古怪,依我看,定是曹家姑娘捣鬼,姑娘莫急,恐怕还需慢慢来。”
李太清突然像有了注意:“快去给嫂嫂送信去,嫂嫂已然产子出月,请嫂嫂过府一叙。”
兰儿点头,她此刻还想到了一人,只是不知那人是否愿意出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