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攸宁整整在医院躺了一周还未见苏醒的痕迹。
我一直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早就已经心乱如麻了。
“攸宁,你不是说我们家我说了算吗?”我帮王攸宁擦试着面部。
因为生病的原因,脸颊已经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摸上去是硌人的骨头。
我看着心疼起来眼泪再一次止不住流了下来。
“攸宁,我让你现在醒来,你听到吗?”我任由眼泪打在他的脸上,但是不敢放声大哭。
以前王攸宁的手是最好看的,洁白无瑕,骨节分明,每次牵上去我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心安。
可是现在,他的手却是如此的冰冷,好像在告诉我,快要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这个状况,拖下去只会更糟,我得尽快酬到钱然后带他去美国。
我来到公司说了变卖的事,在秘书的帮助下成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
当我变卖公司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何一切如此顺利,因为早在很久之前,王攸宁就已经把所有资产转移到了我的名下。
我终于知道王攸宁那几年那么拼命是为什么,他就是怕以后他不在我身边,我没了庇护。
可我想他最怕的就是留我一个人,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补偿。
回到医院我调整好情绪才进入病房。
王攸宁原本是安安静静躺着的,可是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坐着的王攸宁。
他脸上的病态还有身上的病号服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他现在得了癌症,随时都会死去,可是我还是想要去抓住他,留住他。
“如云。”王攸宁轻轻的唤了我一声然后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率先开口:“攸宁,我把公司卖了。”
王攸宁像是料想到一样没生气反而宠溺的朝我一笑。
“我说,我们有钱可以继续治病了。”
王攸宁还是不说话,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像是在安抚我一样。
“我们不治了好吗?”王攸宁突然说。
“攸宁……”我吃惊的看着他。
如果说是因为医疗资源的原因,我们可以出国。如果说是因为治疗费用的问题,我已经卖了公司。
“攸宁,你现在是在说胡话对吗?”我胆怯的问道,我怕得到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王攸宁握住我的手,试图给我一丝温暖,可是怎么都做不到,因为他的手现在只剩下冰冷。
“没有说胡话,我是认真的。”王攸宁和我一起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成功的机率不大,我怕到时候连最后看你一眼都成为一种奢求。
我想把剩下的日子都留给你,只留给我们两个人。
只是我第一次那么自私,也让我这么自私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以吗?”王攸宁吻了下来。
我没有回应他,很快他便松开我回到病床上。
我不敢转头看他,我怕一转头他就会消失不见。
我在窗边这样站着思考王攸宁刚才说的话。
爱情本来就是一场自私的博弈,在这场博弈里,不存在成功者或是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