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歌城轻轻一笑,女子纤手将他推开,面上隐隐有些薄怒,随即说道:“池歌城,我在跟你说正事。”
她的面上隐隐有些嗔怒。
“那杯酒,我做了手脚,不但废除会废除南宫无水的武功,更会极重损害南宫无水的身体。”
池歌城眼神微微一愣,就算南宫无水以贺兰作为威胁,而他池歌城也绝不是轻易就能被要挟的人。更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决定,南宫无水已经留不得。
“饮下了这杯酒之后,南宫无水不但无法生育,而且身体也会极度虚弱,只恐怕会大病大病不断。如果她能平心静气的调养,还能多活一二十年,但是若是心中怀了恶毒念头,郁结在胸,只恐怕至多两三年就会因病去世。到时候贺兰只会认为南宫无水自己糟蹋了自己的身体,恐怕再无别的念头。”
“两三年啊……”柳如心眼珠一眯,却是笑颜如花:“只可惜,如心不想留她活这样久。”
她就是这样的人,不会给自己留下这样这样的祸根。
池歌城反而哈哈一笑:“王妃还是真坦率得可爱。”
柳如心恶狠狠的瞪了池歌城一眼,只恐怕只有池歌城这样的怪胎,才会对自己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有兴趣。
“不错,南宫无水知道很多本王的秘密,两三年时间,也足够她跟本王作对,所以,绝对不能留。”
池歌城眼中隐隐透出了些许嗜血的光芒。
“可是你答应了贺兰……”柳如心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贺兰一贯对我忠心,我也不想冷了贺兰的心,只要陷害南宫无水,让她伤了贺兰的心,就可以让贺兰不会再护着南宫无水。”池歌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对,与南宫无水这样的女子纠缠又又什么好处,毕竟自己也不是没有给过南宫无水的机会。
柳如心红唇掠过了一丝性感的微笑,眼中也有些深邃,池歌城行事就是这样的霸道,而且根本不顾及当事者的感受,他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但是自己的内心之中,也依稀感觉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同类。只要他不将这些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现在池歌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是派了暗卫的来监视自己吧,除了因为要保护自己的安全,是否还是因为池歌城那强烈之极的嫉妒心呢?
这时候一名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面上似乎有些惶急之色,只是方才在门口,就被侍卫拦住。
毕竟王爷的房间,并不是如此容易进入的。
柳如心的目光从那千山寒雪四扇翠色屏风上移开,看了那个小丫鬟一眼,随即轻轻说:“这事晴妃的贴身丫鬟。”
池歌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那小丫鬟方才急匆匆的进来,看着柳如心的目光显得十分畏惧。
“禀告王爷,晴妃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奴婢在外面唤侧妃,晴妃却是并无回应。”
这晴雪虽然心计深沉且狠毒,但是习惯在下人面前露出柔顺的一面,平时也用一些手段笼络了人心。而现在这些下人无非觉得柳如心的手段也当真显得是太狠了一些,所以看着柳如心,不免有些畏惧。
柳如心穿着薄粉梅花纱衣,显得说不出的娉婷风流妩媚,额头一点朱砂红痣,越发衬托其眸光晶莹,听到丫鬟这样说,波光微微一颤,却是毫无感觉一般,轻声说道:“晴妃出事了吗?可见他到底还是挨不过这一劫。”
丫鬟听到柳如心这样说,越发心冷,王妃可真是铁石心肠啊,才入王妃没有多久,两名侧妃就先后死了。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敢说什么呢?
随即一袭孔雀披风让池歌城批在了柳如心的身上,让柳如心越发显得是贵不可言。
大门木板被打开,随即就看到了晴雪瘦弱的身躯,估计晴雪根本无心吃什么东西,早就柳如心的话吓得心惊胆颤。平时软糯温柔的面孔不但污秽不堪,更满是狰狞之色。
打开门的一瞬间,这些王府的下人都又惊又怕。
眼前的晴雪身子微微卷曲,手指宛如鸡爪一般,衣衫散开,本来如藕雪臂之上,却是被利物划下了累累伤害,一头乌丝更是化为雪白,古人说一夜白头,显然是不假的。
晴雪面上虽然有一些水泡,但是她显然不是因为染上鲜花而死,而是活活的吓死得。
在地上的晴雪,和一身华服,珠光宝气的柳如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上的她,衬托柳如心的雍容华贵。
这荒凉的小院上,墙头的一棵红花却是开得是灿烂无比,随即柳如心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来人,将晴妃尸体以及她日常用过的衣物都全数焚化,不要留下些许痕迹,更重要的是,万万注意,莫要让晴雪的恶疾染在你们身上。”
王妃既然如此吩咐,这些下人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至于晴妃究竟如何得罪王妃,又如何死的,对他们而言,并不是那样重要,也不是他们可以追究的事情。王妃如今在青州,是善良的代名词,更帮助王爷治理瘟疫,但是对王府的人而言,王妃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可违逆的。
一阵轻风缓缓吹过,只见花树宛如落下了一地血红,纷纷的花雨之中,柳如心更有绝世的妖娆,这样艳丽的身影,无比留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目之中。
阳光下,柳如心俏脸轻轻一扬起,宛如俏生生的水仙花,这张面容,仿佛被巧匠精心雕琢过一般,清纯又不失妩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