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脑海里顿时浮起了一个词语,那就是开棺验尸,自己决不能让香雪死得不明不白。只是,柳如心的内心之中还是有些烦躁,有些不安。
毕竟以她对父亲的了解,他应该不可能轻易就相信香雪是这样的人。难道杜姨娘的迷汤,就是这样的厉害。
柳如心甩甩脑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老爹了。
内心,却也是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丝困惑。
唤来了樱桃和明玉随行,柳如心本来准备叫上王府的仵作,只是没想到明月嘴唇微微一笑,只说她原本也是会验尸之术,并且可以说是颇为精通,柳如心没想到明玉居然是这样的多才多艺,自然是有些讶然。
这个女孩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柳如心上了轿子,垂落的流苏遮挡了柳如心的倩影,遮掩住柳如心绰约多姿的身影。
虽然已经有了身孕,不过柳如心看上去也不是很明显,衣衫稍微宽大一点,就能尽数遮掩。只是柳如心时不时抚摸自己微宽的小腹,心中不免涌起了一抹温柔。
街道一边,柳云柔左顾右盼的,这个时候有个人匆匆跑过来,在柳云柔的耳边嘀咕几句,顿时让柳云柔的眼里露出了几许喜悦之色。
入目的,是一顶华贵的紫色大轿,不但扶栏是最上等的紫檀木做成,就连帘子上也点缀了珍珠,轿子宽大舒适,坐在上面的人一定会觉得很舒服。
柳云柔左等右等,总算是等着柳如心来了。
倘若不是为了自己这个铺子,她也不见的这样费心。谁让自己嫁的这个老公,是个好赌的男人,让自己娘们没有着落。也谁让自己家的那个弟弟,可以说是无情无义,见死不救。
方雪儿虽然不乐意,但是柳云柔却一把将她推出去。
只见方雪儿跌跌撞撞,正好摔在街道之上,拦在这个轿子面前。柳云柔连忙跑过去,将自己的女儿扶起,然后假惺惺的说道:“雪儿,就算你着急想要见王妃,也应该注意安全。”
这轿子,总算停下来了。
柳云柔目光一喜,随即看着柳如心缓步下来。只见柳如心今日一身淡藕色宫纱轻纱,外面一件玄色的披风,领口接着皮毛,越发衬托出她眉目如画,肌肤如雪。而眉宇之间一股淡淡的凛然之意,让人觉得不怒而威。
而柳云柔心中暗暗有些不是滋味,从前只觉得自己这个侄女生得异样的美貌而已,却不知道她居然能这样的有威仪。恐怕因为他当上了谦王妃,气质自然是不由自主发生了变化。
柳云柔故意扬声说:“如心,既然来了,不若,来我这铺子里坐坐吧。”
柳如心嗓音却也是清如冰雪:“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姑姑的铺子里坐坐,实在是打搅了。”
柳云柔的笑容越发谄媚:“如心,你说哪里的话。”
柳如心知道她这样死缠烂打,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心中自然也有些不悦。
这店铺修在北门大街之上,这地势自然是很不错的,只是生意不怎么行。柳云柔内心自在盘算,怎么能巴结上柳如心,博些好处。说到底,柳如心到底是柳家的人。更何况因为柳云水一贯念旧情,就算已经和柳家决裂,那也没如何的声张。所以别人眼里,柳如心还算是自己的晚辈。
要是柳如心这个时候,来个六亲不认,别人眼里,还只以为她攀上了高枝,就不顾亲戚间的情分了。
方雪儿脸皮薄些,如今虽然有些不乐意,可是也是无可奈何。
柳如心方才进铺子坐下,方雪儿送上杯茶,看着柳如心,心中尽是不舒服。
这时候两名青衣奴仆进来,脸色却也有些不善,正是方家的人。原来柳云柔早将这铺子抵押出去,只因为自己相公喜欢赌钱,不但将家中财物输的差不多,还将这铺子也抵押出去了。
如今柳云柔家中外面的架子虽然还在,内里却是掏空了。这方家买下了铺子,就想尽早来做交接,只是没想到柳云柔不乐意了,几次三番的推脱,还拿柳家和方家的交情来说事。
在柳云柔看来,方家自然早就已经是没落了,哪里能跟柳家相比?如今柳如心已经成为了谦王妃,这方家自然也想要百般巴结,趁机分一杯羹。而且柳云柔早就听说,方情儿还主动找上谦王府,还不是想要攀上皇亲国戚,趁机有个依靠。
但是没想到柳云柔求方情儿不收铺子,方情儿却只冷笑说方柳两家早就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什么关系,当初柳云水却也已经被柳家赶出家门了。
所以,柳云柔巴结柳如心,也是想证明自己家里,还是和谦王妃是有些交情的。以后方家来收铺子,知道自己是谦王妃的长辈,自然会客气几分。
想不到自己才将柳如心请入店铺,这方家的人就找上门来了,柳云柔自然是又惊又喜,想不到事情居然这样的凑巧。
柳如心既然正好在,自然能让方家来看看,自己和谦王妃的交情。
柳云柔这样盘算着,平时有些畏惧的脸孔之上,如今却也是多了几许依仗。
“方夫人,你们这铺子不是已经是方家的,老是这样占着,这算什么道理。”一名青衣的奴仆这样说道。
“夫人也是对你们十分宽容,还是看你也还姓一个柳字的份上,如果你这样死缠烂打,夫人说不定就不会客气,到时候休要怪我们夫人无情,一纸诉状将你告向官府,到时候让官府裁决。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