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无所谓,只要让我们宁家有后就成了。”
“再说,你脾气这么大,我就算想要,也担心家里这只母老虎啊!”
“哼,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打死了。”
过去的话,言犹在耳,但是现在宁凤天将他说过的话,全部都抛在了脑后了吧?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滚热的泪水划过了齐如风的脸颊,她有些愤怒说道:“他,实在过分,这种事情被我撞见了,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歉。反而跟我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说要是成婚之后,还是早点给白露一个名分,说白露一个人无依无靠,实在可怜,我何不给白露一个容身之地?我绝不!她再可怜,关我什么事情,我才不会跟白露分享我的丈夫!”
“我问她,为何明明知道我伤心,但是却还是要跟白露在一起呢?难道白露比我要重要?他说白露比我大度,不像我这么自私。我就跟他说,莫非你喜欢我,只因为我是柳将军义女?他脸色顿时变了,说我实在不可理喻,让我滚!如心姐姐,你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该不该嫁给他呢?”
柳如心看着齐如风,照着柳如心的评判标准,这自然不该,这宁凤天也不是什么良配。
可是自己该这样回答齐如风吗?毕竟齐如风做出决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是现在女人,也有很多女子,对劈腿的男朋友诸多容忍,因为她们害怕找不到更好的。
如果性子懦弱的女子,纵然在她耳边念叨一千句,一万句,她仍然是会我行我素,一时激动去帮这样的人,只是会自讨苦吃。
“你怎么想呢?”柳如心不动声色,这样反问。
只要齐如风不愿意嫁,看在柳云言的面子上,柳如心一定会帮她的,前提是,齐如风一定要鼓起勇气,是一个值得帮的人。
柳如心也知道,很多外表泼辣的人,内心并没有外表那么坚强,反而是会脆弱的妥协。
齐如风静静的想了会儿,最后说道:“我想,我还是认了,毕竟是早定下来的婚事。”
柳如心心中微微一颤,那个在皇宫之中,被人冤枉了,敢在皇宫之中动手的齐如风,那个一身红衣,策马奔驰在京城小道上的女子,想不到居然这样委曲求全。
不过想了想,柳如心倒没多说什么,齐如风毕竟已经是做了选择了。
“唉,这决定既然已经做了,如风,你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儿了,今后嫁到宁家,你心里也要多长个心眼儿。”柳如心不免轻轻的说道。
既然齐如风究竟还是做了选择,柳如心也只能劝她多个心眼儿,能好好的保护自己才是。
齐如风眼中浮起了淡淡的黯然,不觉轻轻的点下头,眸色如水,眼中掠过了淡淡晶莹的光彩。
“既然你也知道了宁凤天那性儿,要嫁给她当妻子,从前的架子,最好还是放下去,否则吃亏的多半还是自己吧。”
柳如心虽然说的是劝慰的话,但是其实内心之中还是有些不甘吧。这种婚姻,她看着还真是觉得很不舒服呢。可是有时候一个人若要改变自己命运,只能靠着自己罢了,旁人再如何使力,又能有什么作用?
齐如风还是愿意嫁给宁家,其实也委实现实?至少穿越过后,有很多女人都是这样过的。
其实,也不必对齐如风要求得太苛刻。
随即柳如心便唤了喜娘进来,这喜娘战战兢兢的,见齐如风也不怎么闹了,方才松了口气。喜娘心中禁不住在想,果然不亏是将军府的小姐,脾气这么大,嫁过去了后,这宁家的公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委屈呢。想到这里,喜娘还真有些同情那位宁家的公子了。
这个时候,只见柳云言走进来,禁不住笑着说:“刚才你闹脾气,幸好如心将你制住了,否则爹难道还绑着你不成。”
柳云言看着柳如心的侧脸,这心中突然涌动了些许的抱歉。尤其是这段日子,自己对谦王府的冷落。
柳云言是开玩笑,齐如风心中却是酸涩难当:“抱歉爹爹,我只是心情突然不好。”
“你呀,可是任性习惯了,以后嫁人了,这脾气可是不免要收敛几分了。”只听柳云言摇摇头,禁不住这样说道,嘴角一丝笑容却透出了做父亲的宠溺。
柳如心不禁想到,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嫁人时候,柳云水也是一样的欢喜和不舍吧。
想着柳云水,柳如心的内心顿时亦是酸涩难当,格外的难受。
只是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柳如心也不好表露出来。
而这个时候,齐如风却是抹抹眼泪,低声细语的说道:“我只是舍不得爹爹,以后不会这样了。”
柳云言见自己这个一贯张扬的女儿,现在这样依依不舍,这内心也不无感慨,只觉得自己毕竟还是没有白疼她一场。
喜娘在一边说道:“姑娘啊,这是大好的日子,快别伤心了。等会儿上妆了,女人就更不能哭了,否则会将妆给弄花了,反而十分不吉利呢。”
喜娘在一边絮絮叨叨,随即帮齐如风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