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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路边野餐

大个子憨憨地笑着,看样子,他并没有因先前占他便宜而生我气。

“你把人都叫到林子林子里,藏在那个陷阱后边,看着那个巨鳄。现在我们还没有解除危险!”

大个子看着我,郑重地点点头。

“记住!不要让人往里面扔东西!不要投食喂它!”

大个子点着头,去招呼众人都跟着他进了竹林。我很奇怪地琢磨着:

我到底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这么听我话?

看着“跑得快”在河边,心惊胆战的敲着竹梆子,来回走了有十几趟。河里依然没有在出现怪兽。

之前他害怕的样子没有了,而是溜溜哒哒的走走来走去。

看来我想多了,这不是鳄鱼湾,也没有鳄鱼群!河里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应该暂时安全了。

我把大儿子不是,是大个子,又喊了出来。

“你能不能——再找几个人去抓只羊回来?我很饿呀!”

大个子看着我乐了一下,回身叫了几个人,拿着长矛就走了。

“小心点!随时注意河边动静!如果看到“跑的快”有情况,就赶紧钻到竹林去!”

我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喊着,大个子和那几个人都回身冲我鞠躬行礼后,转身走了。

“跑得快”依然在河边敲击着竹梆子,走的很悠闲,看来依然没有危险……

……

“宽窄巷子”路口旁,堆起一堆竹子和木柴,我想点火时,我郁闷了!

居然没有火种!

尴尬了!

我蹲在地上,拍着光溜溜的脑袋很长时间。然后起身低着头在地上找起来。终于让我找到一块长长的、圆锥形的石头,我心里高兴坏了——怎么就那么巧!

我又找了一根干木头,蹲在地上,用石头尖对着木头开始——钻木取火。

可这手腕上绑着铁链,两个手掌都难以合在一起。我把铁链子解开,然后再搓石头。

可那木头一点也没有冒烟的迹象,只钻出一个凹痕。

当我累得满头大汗,想喘会气的时候,那个胸口有伤的英俊男子走了过来,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我笑,好像笑得很难受,浑身颤抖。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但是现在点火要紧,一会儿等羊来了,你是生着吃?还是吃熟的?

看我白了他一眼后,这个英俊的男子强忍着笑,从腰里掏出两块石头,递给我。

我要点火,你给我两块石头干嘛?拿在手里仔细一瞧:难道这是火刀石?

见我惊讶的看着打火石,这个男人又从,腰里掏出一小把火绒草。

难道你是火神么?

男子拿过我手里火刀石,对着一打,两块石头迸发出了火星,火星溅在柔软的绒草上,星星点点燃起来,这男子轻轻一吹,就吹起了小火苗,他拿一些干叶子,把火苗引大,再把竹子一根根的支在越来越大的火苗上,一堆篝火就点上了……

……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根树杈支在地上,一根柳树棍串着一只全羊,在篝火上烤的羊油直流、外焦里嫩。看着一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垂涎三尺的人群,我很是疑惑——

这些人是怎么活着到现在的?是没吃过羊肉呢,还是没有吃过烤全羊?

青铜剑砍铁链砍不断,但是砍羊肉倒是削羊如泥。

我本来还想做一锅羊杂汤,但是没能找到合适的锅灶,只好作罢!只是把羊腰子也烤了,还有烤肥肠、烤羊肝……能烤的全烤了。可惜没有佐料,只有盐,也好在这些人也不嫌弃浓重的膻味,一个个风卷残云般吃的狼吞虎咽。

这吃相,真是一群野人!

烤全羊给瓜分了个干干净净,连内脏都没剩多少,可看他们样子好像都没吃饱,瞪着绿眼看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大概估算了下,得有五十几个人,男男女女还有孩子,虽说孩子还在吃奶,但是一只羊吃不饱是肯定的,最多也就是尝了尝。奇怪的是,这些人里边没有老人,年龄最大的也就三十几岁。

饭量不是一般的大啊!都不好养活!

“跑得快”那边依然没有动静,我也没让他过来吃肉,让他继续巡逻。

让女人们在竹林里照顾那几个伤患,我带着众人开始四周巡视。巡视了一大圈,居然发现这附近没有别的房子,连个完整的竹棚也没有,只有那个漏雨的竹棚。

“你们的房子呢?”

我问着周围这边人,他们有的摇着头,有的低下了头,有的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好转身继续走。

又绕了好长时间,太阳已经偏过了山头,所有的地方都笼罩在阴影里。我觉得不能再耽误了。不能住进那个竹棚里,也不能再搭建新的,竹子做的都太不安全。

谁知道晚上还会跑出来什么东西?

虽说没有转完整个地方,可我对这个地方,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我实在搞不清楚,我们这些人为什么在一个封闭的山坳里?也没时间去想这个事情——山里黑的早。

我把大家带到一面山脚下,这是一面土山。我让大家开始挖洞,只能住窑洞了。

“洞口不能太低,防止有东西爬进来。”我打量着,在高度到腰的位置,往上约莫着画了一个倒梯形。

根据我刚才对人数的估算,我画了十个倒梯形,每隔五六步就画一个。如果窑洞挖的里面宽敞些,每个洞里能住下五六个人,那五十多个人,怎么也能住下?挖少了,人密集,空气不好会容易生病。

还是没有人怀疑我,也没有人来问我——我心里很受安慰。

画完图形,我就让大家开始拿着手里的青铜兵器,挖山打洞。我告诉大家:

“洞口就开这么大,大鳄鱼再来能挡住它,小鳄鱼,这高度它也上不来。里面可以挖宽一点!”

他们一边干着,我一边指导他们,看到大家都点着头,我留下手里有兵器人,两人一组先在那儿挖土。

我带着其他人空手的人回到了竹林里,让他们跟我学编竹筐。好在这些人不是太笨,又肯努力学,一教就会。

当我们拿着二十几个竹筐,再返回到打窑洞的地方,这些挖土的人正愁着怎么往外运土。看到我们拿来的竹筐,一个个又冲我弯腰行礼。

这一天下来,我对这些人奇怪的礼貌状态,渐渐适应了不少。不过我没有太在意这些。让大部分人动手打洞,运土。

我又抽调几个插不上手的人,去捡柴火。我估摸着天就要黑了,山里黑的早,如果到了晚上,窑洞没挖好,什么也看不见,那就糟了。

我手脚绑着铁链,脚趾头还肿着,就只能给他们监工兼警戒了……

这个时候,“跑得快”还在河边活蹦乱跳的敲击着竹梆子。我心想,这回你总该长记性了吧?再毛手毛脚的,真怕你自己把小命给毛躁没了!

那个脸上有酒窝的漂亮女人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把又大、又紫的桑葚。我毫不客气,接过来就吃,刚才那羊肉确实膻味太重,打上来的河水,虽然清澈,但我没敢多喝。一想到有两个奇丑无比、浑身又疙疙瘩瘩的庞然大物在水里面吃喝拉撒,我就有点难以下咽。

这个女人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干活的那些人,又指了指竹林子的人,然后双掌合十放在脸前,闭上了布灵布灵的大眼。

嗯!这个女人不光长得漂亮,还挺聪明。

“你是说睡觉?今夜我们可能要住在洞里面。在外面睡觉太危险了,指不定还下雨!”

我正在跟她说着话,那些拾柴的人回来了。十几个人,后面都背着一大堆木柴。这些人干别的不行,拾柴倒还挺有办法的。他们搭了个框架,把木柴都塞到了框架里,框架上还栓了草绳,他们背回来了很多柴火。

我很欣慰啊!

把木柴分堆,十几堆篝火点起来时,天也黑了。不过,火光照着干活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个温暖的影子。

看着他们红红火火的起劲干着,我心里也亮亮堂堂的。

大个子跑了过来,不由分说抓着我的胳膊就走。目的地冲向那些窑洞的方向。我心底一颤:糟了!是不是挖塌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我被他拉着,走到一个窑洞口,他把我拉了进新挖的洞里。我看到他回头好像喊了一嗓子,就有一个人从篝火里,拿出三个火把跑了过来。大个子接过一个火把,带着我继续往洞里走。

这些人干活都挺麻利的,就这不大一会功夫,这洞居然让他们掏了七八步,虽两边还没有拓宽,但住进来三四个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有点潮湿。但在这里边睡觉,肯定比在外面睡得踏实。

大个子一直拉着我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把手里的火把往前一伸,他闪身让我过去看,我上去一看,傻了。

这洞塌的有点太大了吧?

我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我拿过身后人的一个火把,往前探去,大个子一把抓住我,我往脚下一看,当时吓了我一跳。幸亏大个子抓住了我,要不然我就掉下去了。

脚下居然悬空了。我把手中的火把往下一丢,火把在一人多深的地方着落。

我又接过大个子手里的火把,尽力的往前伸,里面居然看不到边,上面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什么情况?

这个洞太大了,不像是挖塌的。是挖穿了吧?

里边会有什么呢?会不会藏着鳄鱼?我们在山体打洞,居然打通了一个这么大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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