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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恶女嚣张挑衅

“我嫂子乃是朝廷的从三品诰命夫人,你说能不能作证?”

凌婳蝶趾高气扬,高高的昂着头,用鼻孔看着花沅。

她就是以权压人,又如何?

花沅面纱下的嘴角轻轻地扯动了一下。

低下头,隐去眸中的冷意。

“自古就说民不与官争,哥哥咱们走吧,我不过一个小户女子,惹不得官家小姐……”

话落,她对着众人福了福身,脊柱挺直,神色不喜不悲,却令人心疼。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九重楼是你撒野的地方?”

凌婳蝶见不得自己仰慕的男子,同别的女子离开。

她气得暴跳如雷,让婢女挡住了花沅的去路。

“给本姑娘磕头认罪,再说上百遍你是给我提鞋、洗脚,都不配的下贱胚子!”

花沅板着小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这副画面多么的熟悉。

前世她们相见时,凌婳蝶已经成亲,是高贵的官夫人,却管不住男人风流的心。

那荣申日日往楼子里跑,凌婳蝶不好同自家夫君争执,就去楼里是闹。

她是闻名秦淮的大花魁,首当其冲,就被凌婳蝶打了。

但和那荣申厮混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花魁莴嫩娘。

她也根本没有仗着美貌,就去勾引谁。

可没有人给她开口辩驳解释的机会。

她们轮番对自己拳打脚踢,还要撕开自己的衣裳,扯下开她最后的尊严。

围观人众多,可因为她卑贱,对方尊贵,是以,没有任何人替自己说一句公道话。

他们对她百般凌辱,逼得自己走投无路,几欲求死。

这时她遇上了来喝花酒的大伯。

他为自己赎身,把自己救了出去。

她感激涕零,后来死心塌地的为花府谋求富贵。

如今想来,当初凌婳蝶对自己的羞辱,可比今日重多了。

往事不堪回首。

花沅把委屈藏在心底。

想要改变命运真的很难。

她从不会天真的以为,靠着自己就能撼动林淑清,乃至花克勤。

这辈子暂不说报仇,单说想要好好活着,有尊严的活着,就只能抱紧阁臣大人的金大腿。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抬起泛着泪水的眸子,往冀漾这头看。

冀漾素来寡淡的冷眸,染上怒意。

起身,带着花沅就往外走。

还不忘对着旁观的老者,道“诸位,告辞!”

以为他们是外地人,便一起欺生,难怪学文做得普通。

荣弘璧一直作为旁观者,但也很是气愤,忍到这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同凌婳蝶与花克慧虽然都是勋贵,但燕京规矩甚重,就算有过一面之缘,他们也不熟,没什么交情。

他随着冀漾一同起身,道“原来九重楼也是乌烟瘴气之所,本公子也不必久留了!”

小厮脸色有些尴尬,咬咬牙,硬着头皮,道“请诸位贵人息怒。”

“不怨小二哥,小女子知道你的难处。”

花沅见小厮急得都快哭了,出声安慰了一下。

她浑身的气质清清冷冷,那是一种经过岁月锤炼出的沉静端庄。

做下人的都不容易,她前世也是底层卑贱的那一类。

在花沅的温婉下,凌婳蝶就不同了。

她见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小厮心烦,一脚就给蹬开了。

“啊!疼!”小厮被踹得很重,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邻桌的老者本想上前劝阻,但碍于对方在绍兴的权势,只能望而叹息。

外乡的寒门,哪里比得上金雕玉琢的将军府呢!

这时在旁边吃点心的花克慧,用锦帕擦拭着手指上沾粘的点心渣子,一根根的轻轻擦拭,姿态很是闲散。

见事态闹得大了,她终于起身,劝道“本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闹成这样?

依着吾看,不如各退一步吧!”

花沅心中冷笑。

她的这位慧姑姑,依旧如此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几句话,就将不是说成了自己的,还显得她们很大度。

就在花沅要说话时,冀漾开口。

他黑眸幽深沉静,冷冷道“不必了,告辞!”

他从未将九重楼这种声名远播,却不盈利的产业放在眼里。

不过如今九重楼倒是入了他的眼,待回去就让傅潮吩咐下去,将九重楼买下来,日后给小丫头当嫁妆。

“你可知道我嫂子的娘家大哥,乃礼部的要职官员。”凌婳蝶见冀漾一身书生的打扮,便立刻抓住了对方“软肋”。

要知道礼部可是主管天下学子举业的地方,是任何书生都想攀一攀的七彩祥云。

花沅作为准心腹自然要表现一下。

她板着小脸,满是郑重,道“那啥,你是在威逼利诱我家哥哥去走后门?否则这辈子都与举业无缘?”

“是又怎样?”凌婳蝶对于“那啥”的称呼,很是反感。

“那啥的意思是,只要天下学子不附权贵,便不能考取功名了?”

若是凌婳蝶的这些话传了出去,是否可以令其闺誉扫地,顺便再捎上花克勤仕途?

花沅心里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

她继续,道“科举,天下之公;科举而私,何事为公?”

“哼,单纯,以为抓到本姑娘话中的漏洞,你就能翻身了?

在我眼里你只是阴沟里啃食糟粕的蚍蜉蚂,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凌婳蝶嚣张,却不傻。

她不过是欺负花沅寒门出身,无权无势,没有依仗。

不然哪怕是换了个寻常贵女,她也是万万不好在府外,便肆无忌惮的讥讽。

通常欺软怕硬之人,也最会审时度势,一眼就能看出,谁可欺。

花沅触及到前世,被卖做瘦马学艺的那阵往事。

那时的她,不正是芸芸众生中最为卑微的存在,没有人会顾忌自己的感受。

就算她努力称为众花魁之首,也摆脱不了贵人们手中玩物的身份。

有些努力,就算拼尽全力,却也起不到任何改变,在别人看来依旧是笑话。

花沅委屈,泪水在眼眶里面直打转,却拼命忍住不让泪珠落下。

笼在宽袖中的双手紧紧攒成小拳头,却不敢捶打上去。

如今的她确实太弱了,根本无法在明面上同将军府的大小姐直对。

她隐忍着,道“人在生活中的确有贵贱之分,但人格没有,况且蚂蚁很好,它勤勉……它努力过冬存粮,努力生活,不是养尊处优的金丝雀可比!”

“呵呵!但蚂蚁终究只是蚂蚁,它微末、卑贱,认人随意碾死……”

凌婳蝶抬起脚尖捻了捻。

她笑容意味深长,舔舔嘴唇,目光扫过冀漾。

他依旧俊朗得惊心,宛如夏日烈火中的一团雪,令人觊觎。

她盯着好一会儿冀漾的腹下三寸,似乎能隔着衣裳看见什么。

“礼部侍郎,左右俱满,左侍郎邢筄家中双亲早亡,唯有一弟名邢简,也就上一任的绍兴府知府,如今迁任京中,为京兆尹。

右侍郎花克勤,乃花府平嫡长子,相传有一胞妹品貌兼备,三年前嫁与怀远将军,家风颇为严谨。”

冀漾在对方赤裸裸的目光下,薄唇轻启,冷冷开口。

他沉着面庞,深黑如墨的眸子微敛着,高大的身姿如小山一般,挡在花沅身前。

在宽袖的遮掩下大手将她那紧实的小拳头,紧紧握于自己的手心,似是无声安慰。

花沅感受到触之冰凉的大手,可她心底却是暖的、热的。

即使,他面无表情。

即使,他未看自己一眼。

可是从他的身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抹属于他的疼惜。

事不关己的花克慧,又落座回去,慢条斯理的品茗。

闻言,手中放茶盏的动作一顿。

她以为这个病秧子不过是有点才华,但没想到几句话就猜出了她们的身份。

她心中多了份忌惮,问道“公子,你想说什么?”

“就是想问问凌夫人,这般带着小姑仗势欺人,凌将军与花侍郎,可都知晓?

亦或是正是凌将军与花侍郎授意的?”

冀漾冷眸微微眯了起来,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摄人的戾气,令人惶恐,仅仅看着便觉得十分危险。

他的小丫头,岂是旁人可欺?

区区一个从三品的将军府,也敢再他跟前叫嚣?

朝堂果真是腐朽,也该肃清杂碎了!

“你,你你不要仗着我爱慕你,不是你长得好看,你就得意!

今日之事,我不准你胡说!”

凌婳蝶一时情急,竟说秃噜嘴了。

她当然知道不能对外说自己欺负人的事情。

虽她瞧上了冀漾,但自己早就定亲了。

她的准夫君乃是判官荣申,小荣阁老荣吉的庶长子。

要知道那可是宠惯六宫的荣贵妃,仅存下为数不多的亲戚之一,姻缘来之不易。

而且荣申的生母边亚燑,已经从贵妾扶正,成为正妻。

也就是说如今的荣申是嫡子,还是嫡长子,日后小荣阁老府中的一切,都是她的。

要不是曾经定亲时荣申是庶子,哪怕由嫂子的生母林淑清牵线做媒,也根本轮不上她。

如今荣申成为嫡长子,她嫁过去就是嫡长媳,能掌中馈,更是高攀。

她好不容易熬到快出嫁,若是妇德有失,小荣阁老还会让她做儿媳嘛?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自报家门的原因。

她只不过着看小贱人不顺眼,想着欺辱一下也没什么。

谁让对方碍她眼的。

他们不过是外乡来的,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愤慨,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不成想,几句话就被人戳穿了自己的身份。

也许此人并不是她们以为的寒门,或许有着什么背景。

她有些后怕……

此事若是闹大,妨碍了自己娴熟的名声。

这可让她如何嫁入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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