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侯,门开了,黑色的房间里突然透出了白色的光芒,我的眼睛一下子被堵住了,赶紧用手抚着眼睛。
“朱叔,要放了我吗?我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真得不会克大家的。”我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做什么?鬼胎!你他娘的竟然搞封建迷信,啊!”朱村长朝着我的脸蛋就是两巴掌,我晕晕乎乎的被打到了一个角落,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底下压着一个绵软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最最可怕的坏人就在跟前。
张怀敬,那个张大爷的儿子,张拴子,那个张七爷的儿子,他们像疯子一般冲到我的跟前,不由分说,撕扯着我的手臂,拉开我的上衣,从我的胸口搜出了那张黄袍相师的灵符。
“村长,叶阳是个大坏蛋,就是他把我妹妹与我爸给克死的,他,他用这个妖孽的灵符害人,这是降头术!”张拴子说到了降头术,我不明白,对于道与魔,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张拴子泪流满面,穿着白色的孝衣,拿了一块板砖准备朝我砸。
“干什么,拴子,你这怂!”朱村长骂着一把夺过了砖头,张怀敬一把将拴子拉了回去,我吁叹着,从这几个男人的背后看到了邢婆那张阴森而可怖的脸蛋,肯定是这个女人捣得鬼,我是鬼胎的事情黄袍相师只说给张氏一族的人,我父亲怕招摇封了大家的嘴,而村子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邢婆说将出去的,我讪讪的思量着。
我很恨这个邢婆,但我又能体谅一下子死了三口人的女人,她痛恨我那是正常的,我抚着自己的胸口只是瞪着张怀敬与张拴子,还有那个自私自利的村长朱大幅。
“叶阳,你竟然装成牛鬼蛇神,啊?阴山村最最痛恨的就是道士,娘的,怪不得阴山村里最近一直不安宁,你给我捣得鬼呀!”村长骂着看着。
我想冲过去解释,但是我的衣服被后面的什么东西紧紧的扯着根本没有机会站将起来,冥冥之中我听到了一种很小的声音:“小子,这灵符是道士的,你能解释得清楚吗?啊?你以为人家会听!”
我没有理会,怒瞪着,当两扇黑黑的大门一下子被锁着的时侯,我才意识到了什么,我的屁股下面坐着一个人,难道又是鬼,我惊也似的叫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了另一个角落,果不自然,一个软软的身影趴了起来。
“小子,刚才是什么味道,打扰了我老头子睡觉了,这都睡了几十年了,娘的。”老头子的破烂的衣服上满是水渍,一股子喷人鼻孔的味道冒将了出来,我下意识的看着这个家伙的相貌,白色的头发遮盖了耳朵,深深的皱纹显示出了老者的年龄,干巴巴的手指特别长,我听说过这里关着一个人,是早年前的一个道人,为得好像就是我爷爷与张家的事情。
张七爷的父亲张老九是阴山一带有名的土匪头子,我的爷爷叶贵是阴山里的富商,张老九跟我爷爷叶贵是把兄弟,但我们阴山村在抗日战争时期属于国统区,国民党第八军分区的贺敬元军长给张老九发了几份信函,要求张老九归顺,张老九野惯了,再说这里依山傍水,人马众多,后来听说有一个参谋长叫什么李国忠,他的父亲是我们邻村北山村的一个富户,李国忠领了死命令来招降,李国忠的父亲李寿长求计于我的爷爷,我爷爷心肠软,帮着说服了张老九投奔了国民党第八军,没过几年,张老九突然就回来了,但又没过多久,张老九就死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听说邻村的李寿长与他的儿子都死了,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去考证,也不晓得,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张家人最恨道士,说什么道士做了恶贯满盈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就被关到了这个黑房子里,这一关就是几十年呀!
“怎么不说话,啊?刚才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腿都快断了!看看,还有血呢!”
老者有些生气,我赶紧摇了摇头,朝着老者走近了一步,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怎么会是鬼呢!估计关过的人有存活的,我小心的扯下自己衣服上的布片,轻轻的蹲下身子,绑到了老者的腿上,这时侯老者的道士鞋闪了出来,绑腿里的青衣裤子也显了出来,这个道士的腿上虽然蹭了皮,但却没有血渍,只是青一块的样子,我有些不明白,本想多看几眼,但又怕惹恼了这个老道士,赶紧绑了个结实。
“你是道士?”我问了一句。
“不,修道里面,道士是最低的级别,你刚才不是说要拜师吗?入了门就是小道士了,呵呵!”
这道长竟然笑得特别开心,我赶紧解释了一句:“我所说得师傅只是一个黄袍相师,不是什么道士!”
白发道长笑了笑:“呵呵!你师傅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小子,我叫虚空道长,你小子也算跟我有缘,只要你入我道门,我立即就教你防那不干不净的东西之法。”
“真得?你会教给我。”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虚空道长,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看着他,虽然道士一门在我们阴山村是最最要受到排挤的,但我怕刚才那些脏东西的到来,我急于要学到一些驱鬼的办法,我立即趴伏到了这个虚空道长的跟前磕了一个头。
“行了,行了,你小子还算有良心,你帮我先干点活,墙壁被你弄得不干不净的,我先睡会!”
“好,好,好的!”我起了身子,那虚空道长侧着身子就睡着了,黑色的房间里特别可怖,老者的身子蜷曲到了墙角,竟然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成为一个圆球状,我有些不明白,难道这就是道家所谓的归一学说吗?
我转了身子从地上捡起一个破烂的笤帚,轻轻的将墙扫了一下,墙壁之上竟然有些印痕,我赶紧用手抚了一下,又像什么都没有,这房子年代太久远,砖砌的塌坏的墙很正常。
“别偷懒呀!快点用清水抹一下,刚才的尿水太脏了,这墙可是我练字用的。”这老家伙,竟然没有睡熟,偷偷看我扫墙,我一听,赶紧转过头来笑了笑,“哪,哪有什么清水呀!老师傅!”
“童子尿呀!你小子难不成十岁不到就不是童子了?”老者说完笑个不停,我这会子也是懵了,刚才那不是净宁的童子尿吗?也算冲洗了,这会子又要什么童子尿,这不是疯了吗?
“刚才的也是童子尿?”我解释了一下,但声音很小,毕竟有求于这个家伙,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人家伙说过会教我一些道家祖师的灵悟,这房间太阴。
“不对劲,不对劲!你快点洗吧!你若不是童子,那我也没有办法救你!”老者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扭头睡了起来,又是扭成了刚才的圆球状,样子怪异不消说,这会子竟然更小了!
看来这个老者的功力不错呀!缩功,呵呵!缩头乌龟的功夫吧!我自己暗笑了一声,看着黑色的墙壁上的印痕,那尿桶就在离我两米的地方,我轻轻的拿到了跟前,本想解开裤子撒一泡尿,但这会子怎么也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