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背着玄难大师,跟着林云前往聋哑谷。
薛慕华薛神医果然在这儿。
“薛神医,林云又来看你了!”
“林少侠,丁春秋的人头拿来否?”
“我特意赶往星宿海,结果丁老怪不在那儿,这可怪不得我。”
“那你来找我干嘛?”
“救人。”
“不救。”
“要你救治的可是玄难大师哦。”
这时虚竹把玄难背了过来。
少林享誉武林,玄难大师又是得道高僧,薛慕华得给这个面子。
苏星河为丁春秋所击败,为避他再袭击,忍辱自扮聋哑,遣逐原来弟子,创办了掩人耳目的聋哑门。
他精通琴棋书画,医术占卜,招收的八个弟子各钻研其中一门,并称函谷八友。只专心精研一门,徒弟的造化已经在他们师傅苏星河之上了。
“薛神医,林某可是应邀而来啊。”
他拿出了奕棋的那张拜帖给薛慕华看。
“林云,珍珑棋局后日正式开启,你这两天是待在谷中,还是自行离开。”
“玄难大师中毒的劳烦薛神医出手,我还是在谷中守护大师吧,说不准丁老怪这两天也过来了呢,林云也好帮帮忙,顺势击杀他。”
薛慕华知道林云武功奇高,长相也很标志,师祖可能真的看得上林云,把逍遥派的传承交予他。
这样想了想,薛慕华对林云的态度,好了很多。
大半天过去了,到了傍晚玄难大师的毒解了个七七八八了。薛神医果然妙手回春,众人都放心下来。
林云萌生了个想法,想跟着薛慕华学学医,日后行走江湖,替人无偿治病,然后别人对自己感激涕零,想想都激动。
两日后,珍珑棋局开启,无数青年才俊应邀而来。
段誉也收到了请帖,他长的比林云还要帅气,又出生名门,无崖子最钟意的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弟子中,基本都面容皎好,男帅女靓。
丁春秋年轻时候也很帅的,不然他师叔李秋水也不会勾搭他,就是练化功大法慢慢把自己给练丑了。
段誉想,邀请的是武林青年才俊,那慕容公子肯定也会去聋哑谷了,照这样来说,王姑娘,必然也在,拉着朱丹臣屁颠屁颠跑去了擂鼓山天聋地哑谷。
一路赶到聋哑谷,果然看到了慕容复一行人,朝着那边大喊。
“王姑娘,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
包不同十分嫌弃段誉,在他眼中,王语嫣肯定会嫁给自家公子的,就是自己主母了,段誉这癞蛤蟆还要死缠烂打。
“段誉,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呢,又来骚扰我家王姑娘。”
“在下是受聪辩先生邀请来这儿奕棋的,偶遇,偶遇。”
包不同没想到段誉这货也受到邀请,就没再搭理他了。
“三弟!”
“二哥,好久不见。”
“阿紫妹妹。”
段誉看到林云跟阿紫在这儿就更开心了,本来被包不同嘲讽还有些尴尬呢,现在没了。
段誉急于在王语嫣面前表现。
“大理段誉见过老先生。”
苏星河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段誉坐下。
段誉从小不爱习武,但是对这些个琴棋书画倒是非常精通。
他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
“吐蕃国师鸠摩智到!”
这鸠摩智真的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
“不是说邀请青年才俊么,鸠摩智都四十岁的人了,也算青年才俊?”
林云的三观有些崩塌,可能相对于九十多岁的无崖子来说可以算年轻人吧。
“段誉小子快下来吧,就这臭棋艺还搁上面待着呢。”
包不同老是打击着段誉。
然后陆陆续续又上去了几个人,但无一例外,没走过五步,便败下阵来,好几个人下棋下的都疯疯癫癫了,好像走火入魔。
还有几个下棋的,都吐出来了一口黑血直接晕厥过去。这样对比一下,段誉是真的厉害,虽然没赢,但是自己却也没受到伤害。
过了珍珑棋局便可获得聋哑门的传承,也就是逍遥派。慕容复跃跃欲试,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
“公子爷,这珍珑棋局诡异的很,您还是别去了吧,先观望观望。”
“无妨。”
慕容复见段誉那小子都安然无恙,自己不会不如他的。
“聪辩先生,姑苏慕容前来讨教。”
苏星河是知道鼎鼎大名的南慕容的,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因此对慕容复有着很高的期待。
无崖子一直准备收拾孽徒丁春秋,但是弟子苏星河天资有限,所以需要另外寻找一个天资聪慧的人来继承衣钵,传授武功。这个就是珍珑棋局的起源。
他最看重的两个人就是北乔峰与这南慕容,可惜的是乔峰并没有来。
慕容复与苏星河也走了十来步,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字黑子似乎都化作将官士卒,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分寸必争。
鸠摩智一语点明,“连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
果然慕容复丢盔弃甲,棋子地盘尽失,陷入了幻象之中,差点拔剑自刎。
观棋的段誉看见慕容复竟然想自尽,成功使出了他那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打掉了慕容复手中的剑,慕容复这才清醒过来。
段誉也是怕慕容复死了,王语嫣会非常伤心。
慕容复过了好一会才平复过来,“多谢段公子。”
他不喜欢段誉,但是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还是要感谢下的,更符合他的人设。
“公子爷,我们走吧,这棋局分明就是害人的。”
包不同担心慕容复失了面子会想不开,于是催促大家离开这儿,回去。
“不,再看看。”
慕容很自负,连他都过不了这棋局,天下间他不信有谁能破,就在这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