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刘大人已到。”杨公公走进屋内行礼道。“宣他们进来。”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道。“是。”
“臣,参见皇上。”“草民,叩见皇上。”刘大人和徐渣走进殿内双双行礼道。“平身。”“叩谢皇上。”
皇上大量了一下徐渣,又想起了那篇文章,有点生气的说:“徐渣,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在下不知,请皇上赐教。”徐渣笑着看着皇上,说。皇上见徐渣丝毫没有畏惧感,便说:“杨公公,你告诉他。”“是。”杨公公抬头很是生气的看着徐渣,说:“大胆草民,竟敢公然侮辱皇室,眼里还有没有龙颜了?”
“哦?说我侮辱皇室?证据呢?”徐渣淡定的看着杨公公问道。虽然语出平凡却让人胆战心惊,一旁的妃子却笑了,走到徐渣面前,说:“这还要证据吗?你的文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徐渣也笑了,说:“这位娘娘,小生不才,却也识几个字,我这文章里有没有侮辱皇室的词,我还是知道的,不信就把我的文章拿来吧。”
“好,程上来。”皇上开口道。不一会,一个宫女便端着那份文章走了进来,妃子接过来,看了看,又笑着指着文章道:“喏,这不就是?皇上就是个好色之徒,无能之人。”
听了这话从妃子嘴里说出来,皇上更生气了,大怒道:“徐渣,你辱骂圣上,罪加一等!”“不不不,皇上,在下如此起笔必然是有原因的。”徐渣严肃的说道。
皇上一脸难堪又生气的样子盯着徐渣看,徐渣便解释道:“皇上啊,您后宫佳丽三千本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可您太过于宠爱妃子们了,惹得这美人们个个为争宠而伤,最后也没有得到个好结果,您也落了个贪图美色的臭名。”
皇上一听,感觉也并非无理,妃子又凑向皇上,皇上也便有点反感了。
徐渣见了,又接着说:“这美人虽好啊,万里江山亦不可负,因为前者的缘故,后者定然输几分,江山美人都可得焉,那才是锦绣前程,不可限量啊!”
皇上一听,这马屁拍的,又也有点道理,刚想说话,却被徐渣捷足先登了。
徐渣见皇上有点动容,便装得更起劲了,立马跪下,低头嗑着地,说:“草民有失体面,脏了龙颜,还望陛下饶在下一命。”
那妃子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只好呆呆地站在,倒是皇上,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了,还很可怜地看着徐渣。
皇上走过来,扶起徐渣说:“徐公子言重了,这么多的见解在朝堂之上还从未有人提过,原来是朕愚钝了。”
“草民不敢当,都是皇上明查秋实。”徐渣看着皇上,皱着眉头说。
“不知徐公子还有何见解,尽管提,朕通通免罚。”皇上道。
徐渣心里不高兴了,明明是来解决问题的,现在倒是摊上大麻烦了,没钱的事我可不干呢。于是,徐渣便委婉地说:“天色也不早了,贱民哪敢耽搁陛下就寝啊?在下该退下了。”
“且慢,徐公子甚是有才,封为三品文官,徐公子意下如何?”皇上走到龙椅前,坐下道。
徐渣喜出望外,赶紧跪下谢恩道:“谢陛下恩赐!”
“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朕钦点的内朝侍郎,无召亦可进宫提意。”皇上迅速写下圣旨道,“来人,准备赏金千两。”
“谢陛下恩赐!臣定当为陛下尽犬马之劳。”徐渣赶紧磕头道。
杨公公领了圣旨,就地宣读,徐渣便接旨带走了赏金。
出宫路上……
“刘大人,别来无恙啊。”徐渣看着宫外的刘大人,拘礼道。
“徐公子言重了,日后还得倚仗您呢。”刘大人笑道,笑得很难看。徐渣便冲他笑道:“刘大人,今夜的事,你知,我知,不可再有他人知,懂?”
“自然懂,徐大人,请。”刘大人掀开马车布道。徐渣便笑笑,踏进了马车里。
一路颠簸,略有疲倦,子时的客栈灯还亮着,夜市也比以往热闹。
“徐大人,到了。”刘大人赶紧走过来替徐渣掀开马车布道。
“多谢,劳烦各位帮我把箱子抬上去了。”说完徐渣便跳下马车,缓缓又仓促地往楼上走去。
客栈里的客人,小二,掌柜的,通通看着她,议论纷纷。
徐渣推开房门,看了看窗边的顾成风,又瞅了瞅楼下搬箱子的差使,一会儿,箱子便通通抬了上来。
徐渣便从袖里掏出几锭银子给刘大人说:“辛苦各位了,这点银两给各位买酒吃吧。”
众人谢了徐渣便纷纷下楼去了。
徐渣缓缓合上门,急急地走到顾成风面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活着回来了。”顾成风笑道,“那当然!我是谁啊,儒林第一翩翩公子!”顾成风无奈地凑过来,小声的说:“你是女的。”
徐渣便不服气地看着他,说:“不管那么多了,我马上就要在京城买宅子了!快给我推荐一下。”“这种事,你不应该去问言少爷吗?”顾成风不开心地说。“好啊你,原来你是这样的顾成风,哼,不跟你好了。”徐渣闷闷不乐道。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徐渣!”,徐渣当场吓了跳,走过去打开门,一看,便无奈地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啊。”
只见言酒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看着徐渣,顾成风赶紧把他放进来,又倒了杯茶递给他。
言酒喝了茶后,舒了一口气,说:“皇上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徐渣笑笑:“你希望他对我怎么样呢?”“我不是那个意思。”言酒解释道。“我知道,我好好的,你放心吧,皇上还赏了我一千两银子哦!”“真的?太好了。”言酒笑道。
徐渣双手一摊,往床上倒去,说:“哎呀,我乏了,宅子的事就拜托二位了。”说完便睡了。
顾成风看着徐渣睡下的样子,不觉感叹道:“还真是心大,也不怕我们把银子运走。”言酒听了也笑了。
月色下,街灯淡了,夜色浓郁,喧嚣后的闹市也宁静了,客栈内,顾成风和言酒还小声地讨论着徐渣的宅子。
明天又是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