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为什么非要针对这位女施主呢?”开口就说佛,苏曜猜这人必定是那天秋山涂口中所说的缅甸小和尚。“因为你一辈子不会入佛,我只得和这位女施主说说。”貌新故作高深。
“您吉祥如意,”貌新身旁是一位穿着打扮都很时尚的年轻女性,她见貌新对苏曜放大话稍显尴尬,于是礼貌地和苏曜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对貌新进行了一番教育,“貌新!佛缘不是你随便乱说的。施主入不入佛岂是你说了算?两位别介意,貌新也就做了几个月的和尚现在已经还俗了,于佛理参透得少之又少。”
“吉祥如意!没关系,请问该怎么称呼你们?”苏曜礼貌地应答并询问。
“我叫貌新,这位阿姨之前已经见过我了,就你不认识我而已!还有这位女士我妈妈,你们可以叫她杜素芬。”
“杜素芬是对有地位的人的尊称,叫我玛素芬就可以了。”这位名素芬的女性很自谦。
“来者都是客,是客就得敬,您太谦虚了。我是苏曜,这是我的未婚妻秋山涂。她的姓是复姓,称她秋山就可以。”苏曜最忌讳别人喊秋山涂秋小姐,秋和秋山可是两个不同的姓,连韵味都不一样,他本能地喜欢秋山这个复姓。
“苏曜?看来你还真与佛无缘啊!”貌新道了句秋山涂和苏曜暂时都听不懂的话。
“小佛祖,你是不是对苏曜有意见?”秋山涂觉得比起针对自己,貌新针对苏曜更明显。
“秋山小姐,在我们家乡男人结婚之前必须要出一次家的。中国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再看苏先生,之前应该没有做过和尚吧,那么结婚之后应该更加不会了。
因为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很恩爱,所以貌新才会说他与佛门无缘。表面上你会觉得他是针对苏先生,其实他也是道出了你们今后的路了,他不会出家。你们能够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也是对你们的一种祝福,不是吗?”杜素芬连连解释。
“谢谢你啊,小佛祖,可是你哪里看得出来我们很恩爱的呢?”秋山涂故意和苏曜保持点距离,一旁的貌新一脸鄙视,杜素芬微眯着双眼似是也不相信
苏曜借机露出一脸受伤的神态:“我以为我们恩爱,你们看这石头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秋山你说我们不恩爱,也太伤人心了。算了,这石头还你吧!”
他把带在胸口的石头吊坠取下来,给秋山涂带上,其实刚刚他就打算把石头还给她。
听说这几天天气不是太好,随时都有可能下雨,机会不能再浪费了。只可惜,他本想在一个浪漫的场合还给她的……
比如刚才的氛围就恰到好处,秋山很体贴自己,他随便怎么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他甚至可以继续吃点她的小豆腐。不过一切人算都不如佛祖算,一切都被貌新给搅混了。
“苏先生,这石头当真是秋山小姐送你的吗?”苏曜的话,杜素芬没抓住其他重点,只抓住了石头是定情信物。
“是的,这石头是秋山小姐家祖传的。”说完他还朝秋山涂笑了笑,秋山涂沉默,这家伙真是个阴险小人,还个石头还要算计一下自己。
“秋山小姐,你祖上和秋家是不是有关系?”这回杜素芬是对秋山涂发问的。秋山涂诧异为何又聊到姓氏祖先上来呢?
很久很久以前,秋彤也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她在心里否决了。这次她倒不想信口开河,凡是得讲究证据,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她不能乱说,尤其是在这么……
她看了看杜素芬,这位女士的来头绝对不小,她冒然地问石头,可见她应该对这石头有点了解。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家的家谱也只是从明朝中后期才开始有记载的。之前的记录都已经不见了,或者说没有了。
曾经有位秋家的女孩不远万里来我这里也想看翻阅一下家谱,当时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她放弃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家是不是真的和秋家有关系。
听那位秋家的女孩说,当时他们秋家有位祖先曾经想漂洋过海出国,带着一些祖传之物改名易姓离开了。不过他到底有没有成功出国,把姓改为了什么,都没有任何记载。你为何要问我的姓氏呢?”
“秋山小姐,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吗?”秋山涂摇摇头,她要是一眼就看穿对方是做什么的,她还在梓美上班干嘛,直接去做神婆算了。
“你知道云南那边做什么生意的最多吗?”
“玉石生意?你是做玉石生意的?”秋山涂莫名激动,如果说这位杜素芬是做玉石生意的,那么她对这石头说不定真的了解。
“嗯,我主营玉石生意,不过也兼顾着一些日用品批发。缅甸到现在都还是不稳定,国内制造业也不发达,日用品还是得靠进口。中国的产品物美价廉,所以这次来义乌我就是冲着日用品来的。”
“那么您见过这种石头吗?”秋山涂把石头递给她。
“没见过,但是我的祖先见过,并且在奇闻异事的杂谈中记录下一个案例。很久之前,有一位印度人来找我的祖先,要我祖先研究一下他偶然得来奇石。
说是奇石也不准确,他带来的是一个木盒,盒子里面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和一块异常坚硬的柱形物体。
那两块石头据说长得很普通,石身透明中带有丝丝斑纹。那位印度人和我祖先说别小看这石头,保不准是个宝贝,他是从很远很远的西方带来的,还把当地关于石头的传说也一同说了一遍。”杜素芬接过石头仔细端详了片刻又将其物归原主。
“那你祖先相信了他的话吗?”
“半信半疑,我们家族世代研究玉石。所以我祖先更喜欢事实说话,但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一盒的东西有什么价值。后来我祖先就对这位客户说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宝贝。
这位印度人却很执着又去找其他人来鉴宝,懂玉石的人都看不出来这一盒石头有何特别之处。最后他也放弃了,准备随便卖了。听说他高价卖给了一位秋姓的外地商人。
玉石行业本来水分就多,当时大家都暗地里嘲笑那位外地商人觉得他被坑了,真正懂玉石生意的人,是不可能高价买走这一盒来历不明的石头的。”
“难怪你刚才回问我是不是和秋家有渊源的……但是你怎么就确定这石头就是你们奇闻异谈里面的那块石头的呢?”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但你姓秋山,这个姓和秋姓如果有渊源的话那有可能这石头真的是那奇闻异谈里的。
因为那个印度客户和我祖先讲过这石头的传说。传说石头的颜色会变,秋山小姐,你这石头通体红透,太引人注意了,我第一眼看到,就想起了那个传说,我在想莫非那位印度客户没有撒谎?”
“这些日子我和苏曜也在打听石头的事。这石头的故乡在北非,我和苏曜已经找到北非客户证实过了。
现在听你的奇闻异谈后我猜这石头极有可能是被印度人带到中国卖给秋姓商人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石头会传到我们秋山家我也很糊涂……
而且你们所说的那个未知的圆柱形物体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两块石头在我们秋山家,其中一块已经被我太奶奶不小心扔河里,还有一块如今在我身上。”
“是这样啊……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这石头远不止想象中那么简单,秋山小姐、苏先生你们任重道远了。”探寻未知秘密比登天还难,类似古代打仗一样,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
“是的,希望借你们的佛保佑保佑。”苏曜半玩笑地说道。
“看在奶茶和小商品的份儿上佛准了。”貌新老道地回答,杜素芬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