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走回了老公寓楼，他看着楼下依然在卖鸡蛋饼的老板娘，他感觉肚子空空的，他走上前去，说道“阿姨。”
“哎！”老板娘高兴的哎了一声，说：“小李回来啦，工作怎么样啊？”
“找到了，月薪一万，五险一金。”李维尴尬的说。
“哎哟，那太好了呀，快快，今晚阿姨做饭给你吃，来阿姨家吃饭。”
“不了阿姨，我今天不太舒服，我想吃个饼，赶紧睡觉。”
“不舒服啊，小伙子要注意身体啊，来，阿姨给你加两个蛋，一个香肠，两个里脊。”
“那个阿姨……我……我忘记带钱在身上了，可以下一次给吗？”李维摸着空空的口袋，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的哇，一个饼而已，没关系，拿着吃，都是自己人。”
李维接过鸡蛋饼，点点头说：“谢谢阿姨。”转身就走进了老公寓楼。
看着李维远去的背影，老板娘转头看向了店后的操作间，一个带着口罩的姑娘走了出来：“妈，他又来了？”
“来了，下一次，妈一定把他喊到家里来吃饭，你放心，妈妈给你攒了二三十万，有钱啊，他不会嫌弃你的，闺女。”
“妈，谢谢。”
李维一路小跑走上了出租屋里，迎面又遇上了正在拖地的包租婆。
“包包包包包……包租婆。”李维吓了一跳，舌头打了结。
“哟，小李啊，回来啦，你找到新工作啦，可以啊，阿姨一直觉得你很有潜力，一定加油啊。”
李维原以为包租婆会问他要下个月的房租，但是今天包租婆好像吃错了药，态度格外的好：“阿姨，你怎么知道我找到新工作了？”
“你们老板都过来给你交房租啦，一交交半年呢，新工作一个月多少钱啊？有没有适合我儿子的工作啊？”包租婆凑过来悄咪咪的问道。
“额……交了半年房租，我老板？谁啊？”
“你老板你都不认识啊，哎哟喂，小伙子你这样是不好啊，事情做得好，不如马屁拍的好，一定要跟老板好好接触，知道伐？”
“哦。”李维不知所措的点点头，然后开门走进了出租房，他躺在床上一边啃着鸡蛋饼，一边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双眼模糊了起来……
“滴滴。”手机铃声响起，李维再次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手里握着的已经冰凉的鸡蛋饼，从床上爬了起来，手里短信上面写着：“李维你好，我是王掌柜，今天七点准备到岗，接受培训。”
李维看了一眼手机，天哪，都六点半了！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他不得不一路小跑的冲下公寓楼，朝着弄堂的方向跑去，身后，刚支起摊子的鸡蛋饼老板娘大声喊道：“小李，吃个饼再走啊！”
“谢谢，我来不及了。”李维一边跑着一边大喊着，身影慢慢消失不见，下一刻，鸡蛋饼店的后堂传来唯美的歌声……
或许是对工资的渴望和对工作的好奇，李维居然在七点准时到达了弄堂，他凭着记忆走到了木门前，按照之前的敲门方式，门瞬间自己打开了，他不解的走了进去，却看见一身汉服的万灵正坐在河边的凉亭里泡茶，紫砂壶依然像昨天一样，冒着腾腾的热气。
“早啊，维哥哥。”
“你……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昨天回这里了，我昨晚开始就住在这里了。”
“住在这里了？”李维一愣。
“来嘛，喝杯茶，我刚泡好的，可香了。”万灵端起紫砂杯子递给李维，李维看了她一眼，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诶？”李维砸吧一下嘴巴：“这茶……跟昨天不一样啊，今天这个……”
万灵笑眯眯的说道：“昨天的茶不是茶，今天的茶，才是茶。”
“那昨天的是？”
“昨天的是魔缘。”
“魔缘？那是什么茶叶？”
万灵笑而不语，就在这时，王掌柜背着手从拱门里走了出来，说道：“你来了。”
“王掌柜。”李维走上前去，说道：“昨天，你去帮我付了租金？”
“是啊。”王掌柜点点头。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哈哈哈，这个很简单。”王掌柜岔开了话题：“既然成为了九界商行的一份子，自然要有一定的福利，我给你解决了住宿的问题，我还知道你遇到了缺钱的问题，这是一万块钱，预支给你的一个月工资。”
“这个……”李维呆呆的看着王掌柜手里的一沓现金，愕然的说道：“我……”
“拿着吧。”王掌柜将现金放在了他的手里，说道：“好好工作，好处不会少的。”
“那我……缴税……”李维看着手里的一万块钱现金。
“缴税？哈哈哈哈，还没人会问九界商行收税呢。来吧，我们开始培训。”
李维不知不解的跟着王掌柜朝着拱门后的九界商行宅子走去，而万灵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
王掌柜一边走一边说：“万灵是个好姑娘，我给她腾了一间厢房，以后她就住在这里，这里以后的打扫工作也由她来负责。”
“哦。”李维点点头，走进了大堂。
“坐吧。”王掌柜挥了挥手，李维和万灵面对面坐在了太师椅上，有趣的事，李维发现，手边的茶几上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盖碗茶，里面热气腾腾的泡着绿油油的碧螺春。
王掌柜一边喝着茶一边说：“你们都听好了，九界商行不同于其它的交易行，我们以‘人’为本。说简单一些，我们所交易的东西，是人身上的东西。”
“啊！器官买卖？”李维吓得站了起来：“这……这犯法呀！”
“坐下。”王掌柜显得有些生气：“听我说完。”
李维端起茶，手颤颤巍巍的打开盖碗，对面的万灵笑着看着他。
王掌柜继续说道：“我们不买也不卖，我们是中介。什么是中介，李维你应该很清楚，你之前做的是房产中介，一个要买，一个要卖，你是中间人，你撮合成交，赚取佣金。”
“是啊。”李维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