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钱墨的别墅,小张化成的冰雕还静静地立在那,看到这样的情形,伊凡抱着钛金盒子来到小张面前,心里一阵痛楚。
“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他在说这句话时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这会让他的心更痛。
在来之前,他已经给王队长打了电话,特别说明了此事,王队长应该已经在来此的路上了,也许由于路远,还会过一段时间才能感到。
司徒夫妇一眼就认出被冰冻凝结的人是小张,司徒光骇然地道:“小张他……”
“是蓝蛭干的。”伊凡伤感地道。
司徒夫人低叹了一声,才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为什么总要伤及无辜呢?”
司徒夫人话音刚落,只听屋内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这笑声里夹杂这一种刺耳的音波,让人听了不舒服到了极点,甚至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在这笑声里仿佛还能听出一种极度的哀伤与无奈,仿佛是一个人在绝望中呐喊,在地狱里咆哮,到最后,这笑声里居然带着一种哭泣的感觉,仿佛已经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司徒夫人惊异之至地看着伊凡:“世间居然有如此诡异的声音!是谁在笑?”
“怎么,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们成功了,发达了,成为第一世界里的人物,声名远播了,就把我抛之脑后了?”那声音以一种怪异的口气质问道。
司徒光长叹了一声,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伊凡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才道:“事已至此,总得有个了结,进去说吧。”
当伊凡和司徒夫妇进入一楼大厅,大门突然“哐当”一声紧紧地关闭了。
这情形把司徒夫人吓了一跳,其实伊凡和司徒光也被吓了一跳,只是他们的反应不如司徒夫人强烈。
与此同时,大钟不断地发出声音,此时此刻,这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宣读末日审判的判词,让人听了惶恐不安。
这时,那声音再次传来:“不错,当然我是,司徒光,亏你还记得我,你说,你打算如何弥补你犯下的罪行?”
司徒夫人突然抢言道:“你是阿卓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是阿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罪魁祸首是我。”
“罪魁祸首当然是你,你们夫妇狼狈为奸,统统该死。”
那声音说到这,钱墨突然走了出来,钟声也停了下来。
伊凡看着钱墨,愕然问道:“刚才是你在说话还是……”
钱墨等着伊凡,怒声斥道:“我不是说了吗,不允许你再来,既然你这么顽固……”
钱墨话未说完,他突然注意到伊凡手里的钛合金的盒子,神色慌张起来:“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散出一股热流?”
钱墨的话让伊凡愕然之至,伊凡还未来得及开口,钱墨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惧怕的神色,他道:“为什么会有一股热流,快告诉我?”
伊凡上前一步,他知道钱墨的体内不仅有阿卓,还有蓝蛭,至于阿卓何以会附着在钱墨的体内,定然是蓝蛭在作祟。
伊凡想以盒子里的蓝蛭为交换的条件,让钱墨体内的蓝蛭将小张和自己以及钱墨恢复正常,同时也打消向司徒夫妇报仇的念头。
就在伊凡正要开口,将要说出盒子里的蓝蛭就是你们要找的同伴时,钱墨突显疯狂大喊:“不,把你手里那个该死的盒子扔出去,快。”
伊凡恍然,难道它害怕盒子里的蓝蛭?盒子里的蓝蛭既然是它们的同伴,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地排斥感?莫非……盒子里的蓝蛭能够克制他们?
虽然这只是猜测,倘若这是真的,岂非是一件绝佳的“武器”?
想到这,伊凡突然兴奋起来,然而这种兴奋他只是藏于心里,并未表现在脸上。
他想进一步证实自己猜测,所以他向楼梯处走了几步――不出所料,钱墨突然大叫起来,瞬间幻化成无数只蓝蛭,蓝蛭以极快的速度向楼上爬去。
这情形足以让伊凡确定盒子里的蓝蛭是那些蓝蛭克星,甚至是它们的统领,蓝教授,虽然你们不该把这些外星生物从北极抓来,然而也许是天意,幸亏您把这只蓝蛭送道了我家,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力挽这糟糕的局面了……
这时,伊凡突然听到王队长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伊凡知道,王队长已经来了,他已经看到了被冻成冰雕的小张。
打开大门,看到王队长站在小张的面前极度伤心,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其实在王队长的眼里,小张和他的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小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在他的手几乎触碰到小张身体的一刹那,伊凡突然喊道:“不要碰他。”
伊凡走了过来:“王队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任何人碰到小张的身体都会瞬间冰冻凝结,所以……”
伊凡话未说完,王队长激动地抓住伊凡的双臂悲愤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谁干的?是不是那个杀人于无形的‘妖怪’?快告诉我。”
伊凡和王队长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伊凡把这两日发生的所有情况都说完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恐怖而狂浪的叫喊声:“统统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