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无限惆怅,又有点悲伤的想着,不自觉得移动着身躯,将头枕在贲佐的大腿上,手环着他的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贲佐狭长深邃的瞳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她的脸微微一动,却发现触碰到了薄茧,一股暖流从他的大掌传递到她的脸颊,也熨烫了她的心。他的手缓缓顺着她细致的脸颊来回抚触着,而后再仔细用指尖描绘她细弯的柳眉、小巧挺翘的鼻子,以及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贲佐醉人的柔情盈满整个黑瞳,深深地凝视着她娇媚的容颜,彷佛永远也看不够她似的,情难自禁的薄唇轻吻上她柔软的粉唇,仅只是轻轻一吻,随即抬头,瞧着她的反应。
盛夏全身一颤,在他的唇与她的唇相触那一刻,有一股细细的电流震荡着被他接近的区域。她圆润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两节如羽扇般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两绍微髻的发丝顽皮的覆在她洁白如资的细颈,外衣的襟口散开来,露出一片如雪的肤光。唇瓣微微张启,活脱脱一幅随意品尝的模样。
在盛夏闭上眼的瞬间,两片温热的嘴唇覆上她的樱唇,撬开她的贝齿,蜷住她的小舌头,开始侵犯她口腔内的每一处领地。一点、两点、三点……温热粗重的气息,喷拂在她敏感的耳际,惹得她全身麻痒不断。如此温柔缠绵的吻,让她嘤咛的回应着他,他的唇沿著她的颈项缓缓地往下移动,他的大手柔柔地圈住她纤细的腰,将她的身子贴紧他……
突然,一切动作停止,一阵古怪的静谧洋溢开来,贲佐愣在当场,脑子几乎空白。
“他是谁?”他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几乎箍断了她的蛮腰。一股无法克制的怒气由心头猛地爆出。
一时间,盛夏似乎没有听懂,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但他的模样好恐怖,她甚至快被他身上发出的怒气给烧灼了……
贲佐紧扯住盛夏的手腕,俊颜阴霾,眼神暗沉,嗓音略带一丝沙哑:“是谁在你右臂之上留下齿痕?”
“是治疗……我的眼睛……”极力忍住手腕上的痛意,盛夏努力辩白:“你误会了!”
“误会?难道是黑夜,治疗怎么会在你身上留下齿痕?”贲佐已经濒临发狂的境地,胸口急速起伏,双目愤怒无比。
“你为什么不能打消对黑夜的念头!”一朵厚重的雷电乌云照在他脸上阴森可怖,两道戾气从冽瞳中迸射而出。
“你胡说什么?我一直把他当做朋友!”颤抖着唇角,盛夏的脸色霎时变白。她没想到他竟会这样!难道她在她的心中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朋友!?”他冷冷一笑,阴沉黝黑的眼神丝毫不见笑意。
“你……”她错愕地瞪着眼前的男子,才发觉她真的不了解他!为什么在她面前一直保持温文儒雅,宠溺的叫着自己“笨笨”的夫君尽然有这样不曾展露的一面?!
贲佐猛地探掌握住她曲线优美的下巴,深途的黑眸审视着她绝丽的美颜,抿抿唇,眼神像两潭深不见底的井,声音很沉:“这就是你原有的本性吗?”
在他鹰般惊猛的锐眼下,盛夏自觉像只无胁的小动物,她惊煌的挣扎着,企图闪避他烫人的掌握,声音颤颤的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待我?不介意我是否痴傻,不介意我在朝中的地位!”望着盛夏苍白的脸,贲佐冷笑了起来:“我真是太傻了,怎么没瞧出你的心思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盛夏吸吸鼻子,先把心里的火气与委屈全压下去。嘴角颤抖着,向他解释:“那是因为我的眼睛……”
贲佐的声音愈来愈冰冷:“这么大的帽子,我贲佐可戴不下,更何况,我可没忘记,当你第一次被他救回来的时候,你对他言语之中表现出来的爱慕!”
“那只是……只是……”盛夏不断地摇着头想解释,但贲佐却不给她机会。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对我说,你不会和我回府,要与黑夜远走高飞!”贲佐笑得令人心寒:“既然黑夜是我的朋友,那我定会你如愿!”
“你要……把我送给他吗?”心中一惊,盛夏的唇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别说得自己很委屈似的!”贲佐不耐烦地说:“你难道对黑夜没有一点心思?”他说得很冷静,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但盛夏却觉得脑好晕,他的提议狠狠扫了她一巴掌,痛得眼冒金星,分不清方向了。
“你为什么……”她略顿,深深呼吸,小脸煞白,口中依然不断地哺哺说着:“为何如此待我……”
贲佐悲愤怨恨,一把甩开她,握成拳头的双臂泛出一条条青筋。最后跳下床,转身走向门口,踏出房外。望着贲佐毫不暂留的冷寒背影,盛夏的心像被撕裂般地疼痛、苦涩不堪。
直到沉重的脚步声消失的那一瞬间,盛夏的所有伪装也跟着卸下,水漾的双眸缓缓闭上,两行清泪自眼角淌流而出口过往的一切,又一次涌上心头!
盛夏唇边绽开一朵微乎其微的苦涩笑意,吐气如兰地喃喃道:“真希望,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