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越望着里面自顾自的下棋的女人,深沉的眸中泛着危险的气息。
好,很好,你早就想好了这三种情况,就是没想过要争上一争,为何你就不能像云儿那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许…….拓跋越闭了闭眼,或许我就对你讲了。
为何你要这般理智?
若是朋友,他会欣赏女人的理智,可奈何这个理智的人是自已的女人,她的理智相对他来说便是折磨。
“王爷……吉祥。”
丫鬟的一声惊呼,打破了屋内物外人的深思。
陆慕瑶抬眉问惜儿道:“王爷来了?”
惜儿面露慌张,看了一眼陆慕瑶,忙出去询问下,不一会就回来回禀,那表情面如死灰般,她担忧的说:“主子,是王爷,他刚才来了。”
陆慕瑶忙又问:“来多久了?”
“有好大一会了。”
外面的人都干什么吃的,怎么他院子里进人了,也没人来回禀。
陆慕瑶确定自已刚刚并没有说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稍显安稳。
惜儿见主子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忙担忧的说:“主子,王爷刚刚---好像---很生气?”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对皇四子不敬吗?
这好似没那么严重吧…...
陆慕瑶战战兢兢的过着,下午去太妃处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
太妃一恼怒说了句:“没兴趣就给我滚回去,什么时候把魂找回来了在回来。”
陆慕瑶咳咳两句,憨笑一声,见太妃眼眸蕴含着怒意,她忙说:“对不起。”
太妃忽而促狭的望着她,问:“你跟越儿吵架了?”
陆慕瑶慌忙的摇了摇头。
“你这性子也不是不讨喜的,怎么这脑子这么不灵光呢。女人总是要学着俯身…..”太妃见她不以为然,忙说,“难道你想要王爷对你说那几个字,你简直……气死我了……你简直就是……蠢。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种硬脾气……”
太妃怕自已被气死,就赶她走了。
只是她才刚回到霜华院,太妃又来派人来请,陆慕瑶还回去。
正见太妃着装打扮,看丫鬟为她换上的----进宫朝见的吉服?
“母妃,您要进宫吗?”
太妃稍加打量了陆慕瑶的穿戴,还算得体。
在看她那张即使面无表情却依然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又满意的点点头。
以前她对陆家的二小姐甚为满意,就是因为那张脸,如今……这陆家的大小姐---他们家的王妃似乎长开了,出落的更加沉鱼落雁,与侧妃有过之。
“走吧,陪母妃进宫谢恩。”
哦,太妃生辰,宫中赏赐不断,今日自然是要进宫去请安的。
只不过早上进宫不是更显得尊重太后吗?
如今都下午了。
太妃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对于她又如此怀疑,心下并未生气,反而觉得孺子可教也。
看来,这几天来,她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进去了。
只是她见太后,从来就是下午,清净。
慈宁宫内
还未踏进,就闻一阵啼哭,那声音感天地,泣鬼神啊。
陆慕瑶顿住,回头望向太妃,但见她蹙着眉,紧接着摇头叹息一声。
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忙说:“看来今天咱们是很难走出这慈宁宫了。”
陆慕瑶也害怕似得缩了缩头,紧接着后退几步。
“母妃,这是晚晴公主?”
太妃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禁止她做一些失礼的事情来。
“可不是吗?这丫头,看来是你命中的克星,专等着寻你麻烦来了。”
“儿媳并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公主,让她处处与我为敌?”
陆慕瑶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与人为敌,可奈何这丫头从见自已第一面就与她为难呢?
试问,她从未招惹过她啊。
从头到尾都是她要招惹她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去看看,这公主有完没完。”太妃好像没有提起席小宝的事情,陆慕瑶心下放心了,她还真怕太妃命她放了席小宝,届时她腹背受敌。
如今应付个晚晴公主,她还是有着心思的。
对着太妃进去,大殿之上,正见到晚晴公主窝在太后膝下哭诉。
“皇阿奶,孙儿的命好苦啊。”
“晚晴,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你还有你父皇母后,还有你皇阿奶,你不就是死了个夫君吗?天灾人祸的,都是命数。佛祖早就设定好的,你若是逆天而行,佛祖岂能饶恕你。”
“……”只听更加痛苦的抽泣声传出,太后心软,对这位皇家唯一一位公主,很是无奈。
要怪也要怪皇后,太过娇宠她了,让她不顾皇室尊严,委身嫁给那个戏子,如今却又弄得身败名裂,简直…..哎……
“你瞧着你皇姑姑,如今不是还好好地,她与魏然如今琴瑟和鸣,恩爱腻歪的,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
可以公主思维并不在这个点上,试问刚失去爱人,如何还有心思想别的。
太后这劝导没有深入她的心。
只听她抽泣着鼻子,诉苦说:
“皇阿奶,母妃她居然要送孙女去寺院,让孙女长伴孤灯。皇阿奶,她不喜欢孙女了。”
陆慕瑶听着,表情淡淡的。
看来皇后遵守承诺,一旦将她送走,那么席小宝就必定不会在受到威胁了。
数年之后,公主再次归来,想必也是寻到了‘倒霉人’,要与之共度余生,到那时候,他要与小宝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如何还要接他。
“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陆慕瑶对着太妃跪下,俯身,磕头。只是刹那间,室内一片寂静。
公主见到他,似乎忘却了要哭泣。
须臾,公主突然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她冲来。
陆慕瑶望着那锋利朝着自已而来,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躲避,若是被公主刺伤,或许她去伴古佛的时间要提前了。
为了不夜长梦多,陆慕瑶装出一副惊慌呆笨来不及躲避的模样,就等着那短刀刺入自已。
可奈何天不遂人愿,她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太后宫中的嬷嬷给拉住且夺着她手中的刀。
太妃见她被牵制住,忙斥责说:
“晚晴,你放肆,居然敢在太后宫中携带兵器,你居心不良。”
只听公主咆哮,道:“是你,都是你,若非是你,席先生她如何会死?如何会死?”声音恶狠狠地透漏着悲哀,公主意识到自已已经没有可能在报仇,所以今天才会---等着她。
人之可悲之处就在于,她到最后都不知自已错在何处。
若非她强行与他成婚,他又如何会死?害得人家家破人亡,最终得到报应,这是很公平的。
她淡淡的说:“公主,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公主突然间哈哈大笑,突然间甩开嬷嬷的钳制,嚷了一声:本公主自已走。
“哈哈哈……”
如此莫名疯狂的笑声,传达至宫内宫外,让听着心中悲伤。
直至消失不见。
太后哀叹一声,陆慕瑶望去,那睿智慈祥的面颊之中,暗含晶莹。
太妃见状,忙示意她出去。
皇家密闻,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她微微低头,装着没看见,悄然退去。
在这个深宫里,她好似与谁经营过的友情,所以与任何人都不亲,导致她百无聊赖的在宫中闲逛。
当然,皇宫是非多啊,她都是在人多的地方站着,欣赏着,等待着。
“安王妃吉祥。”
陆慕瑶蓦然回头,但见以为穿着宫装的女子站在她身后,她在皇后宫中见过她,应该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有事?”
那女子微微愣了下,方才说道:“皇后有请,请王妃前往见驾。”
皇后?
虽然心怀疑惑,却不敢违抗。几次与皇后相见,她都觉得这个皇后阴沉不定,且有那样子的嗜好,简直……
得罪不起,只能跟随。
“请姑娘带路吧。”
在去皇后宫中的路上,陆慕瑶就觉得奇怪。
按理说这景阳宫离御花园最近,可这名宫女好似不认识路一般,故意将她带偏了走。
若按照她所指的那条路走,比以往要浪费一半的时间。
这……
她顿住脚步,这宫里面她虽然不熟悉,可好歹也来过几回,这不是去皇后宫中的路。
分明就是去惠妃娘娘的桃花斋的。
惠贵妃在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地位非凡。且得皇上得知惠妃喜欢桃花,就命人在宫中一角种植了桃花,且将院子赏给了惠妃。
但这不是重点,她隐隐觉得不安,好似有什么阴谋在冲着自已。
“姑娘,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宫女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她,回话说:“安王妃,皇后正在桃花斋与惠妃娘娘赏花,听闻安王妃进宫,所以才命奴婢来请王妃过去。”
“如今已近夏季,桃花斋内怎么还有桃花?”难道是赏桃子?可据说宫中这桃树特殊,只开花不结果,所以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两位主子水火不容,会有这么好的兴致?
打死她都不信。
只见她恭敬的说:“这---主子的心思,奴婢不敢揣测。”
她微微低眉,话说的滴水不漏,让她很难探听出什么来。
她又问:“皇后寻我做什么?”
那宫女说:“这…..奴婢不知。”
陆慕瑶见探听不出什么,又怕真的是皇后,她若是不去,落人把柄,给太妃惹来麻烦。
思索片刻她还是妥协了。
待她心思沉重的进入了桃花斋,因为桃花斋那是这宫中最特别的一景致,惠妃喜欢热闹,所以常常呼唤宫内夫人来喝茶下棋,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今日的桃花斋似乎有些冷清。
按理说皇后与惠妃前来,必定是宫女簇拥,整个大殿空落落的,甚至看不见一个走动的宫女,她面上疑惑道:“怎么不见服侍的人呢?”那宫女似乎更加疑惑,左右看了看,“不该啊,刚才皇后娘娘和惠妃娘娘的确是在这里的,这会儿估计又转向别处了。安王妃别急,奴婢这就出去打探一番。”